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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丝萝托乔木,”贺恂凑上前来,不好意思的说,“这件东西是臣自己雕的,样子不好,殿下可不要嫌弃。”
妾本丝萝,愿托乔木。
姜冕勾唇笑,亲手把这件粗糙的工艺品放在了多宝格最显眼的位置。
他捏起贺恂的下巴,笑道:“你愿做本宫的丝萝?”
贺恂微微低头,轻吻着太子殿下的指尖,算是默认。
宾客们渐渐来起了,太子殿下欲出门迎宾。
贺恂颇为委屈地抓住姜冕的手,问:“殿下难道没给臣准备礼物吗?”
太子殿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脸,笑道:“莫心急,本宫自然少不了你的礼物。”
贺恂皱眉,似是撒娇:“臣今年可不要那些库房里的玩意儿了!”
姜冕失笑,看来贺伴读是苦库房久矣了。
两人来至会客厅,众人见状纷纷向太子殿下行礼,紧接着一个个送上了礼物。
这些人送的礼物没什么新奇的,无非是些新鲜又昂贵的玩意儿,倒是秦旌奉上一把软剑看着还有几分意思。
太子殿下在席间推杯换盏,从善如流的应答着各种问题,一直闹到半夜方才散去。
贺恂有个正直古板的名声在外,又是太子近臣,很少有人灌他酒,一整夜下来竟然还没喝醉。
太子殿下心里记挂着贺恂的生辰礼物,也没敢多喝。
待到宾客散去,贺恂迫不及待的向太子殿下套要自己的生辰礼物。
太子殿下的脸微不可闻的红了一下,幸而烛光昏暗没让贺伴读看出来。
“你先去东暖阁等一会儿。”
贺恂乖乖的在东暖阁等着,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期间贺恂也不止一次想要出去一探究竟,可都被人拦下来了。
贺公子等了又等,终于等来了彩明。
彩明笑吟吟的对他说:“贺公子,殿下请您去寝殿呢。”
不知为何贺恂听罢这话就心跳个不停,他轻轻推开太子寝殿的门,只觉得屋子里萦绕着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香气。
正对着门的高几上摆了一对龙凤喜烛,如今烧的正好,照得屋子里一片暖光。
太子殿下的声音穿过屏风从床榻处传来:“贺恂,你来了?”
或许是屋子里炭火烧的太旺,贺恂总觉得脸上热热的。
他绕过屏风走过去,只见下午的淡黄色床幔已经换成了一件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色床幔。
床幔散开,遮住来太子殿下的身子,只露出一双脚来。
太子殿下脚上穿着一双喜靴,鞋面上悬着一抹红色的裙摆。
贺恂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他轻轻拨开床幔,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盖头的太子殿下就这样闯入他的眼帘。
姜冕握着喜秤的手局促不安的摩挲着,他见贺恂不说话,心里更加没底,小声道:“你不喜欢?”
贺恂看呆了,这才回过神来,他高兴得声音都颤抖了:“喜欢,臣都要高兴疯了!”
“那还不快点掀盖头。”
太子殿下把手中的喜秤往前一递,声音里带了些羞涩。
贺恂接过喜秤,缓缓掀起太子殿下的盖头。
在看清太子的脸的那一刻,贺恂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姜冕本就生得漂亮,如此擦了胭脂描了眉更显得风姿绰约,竟是宛如天上的神女下凡一般光彩照人。
姜冕被他直白热烈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索性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贺恂痴痴的笑:“殿下好美。”
太子殿下显然有些不自然,他半是恼怒半是害羞:“不许说这些无聊的话。”
贺恂把太子的手从自己的眼睛上拿下来,他细细的盯着姜冕,道:“殿下犹如画中的神女,真真是好看极了。”
太子殿下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他胡说下去了,于是捏起贺恂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一吻作罢,太子殿下唇上的胭脂都花了。
贺恂用拇指抹过太子殿下的嘴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抹红痕。
太子殿下望着贺恂动情的脸,为自己选对了生辰礼而开心。
不过到了第二天,太子殿下就不开心了,他不仅不开心,甚至还有点后悔。
昨晚上贺恂一身使不完的牛劲,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才结束。
姜冕甚至忘记了最后是怎样结束的,或许那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
太子殿下在床上躺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精神。
贺恂凑上来,道:“殿下,您好些了吗?”
姜冕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打了贺恂一巴掌:“你这登徒子!”
贺恂委屈:“若不是殿下您那么诱人,臣也不会……”
姜冕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他才懒得听贺恂辩解呢。
【作者有话说】:贺恂:老婆好爱我,吸溜吸溜~
公主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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