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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景鼻尖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带着草木的芬芳。
“你早上出去了吗?”他开口问道。
阿塔弥亚脚步一顿,似乎是没想到江淮景这么敏锐,他答道:“是的,雄主。”
“哦。”江淮景也没有再问,阿塔弥亚愿意出去走走,总比动不动就跪在他身边好,“帮我换衣服吧。”
“好的。”阿塔弥亚俯身拿起一条新的裤子。
江淮景自己换完了上半身的衣服,才让阿塔弥亚帮他换裤子。
经历昨天那一遭,江淮景羞耻心也没了一大半,他配合着阿塔弥亚的动作,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阿塔弥亚手环过他腰际的时候,突然开口道:“雄主,您为什么不问我去哪儿了?”
江淮景闻言有些奇怪。
陷害
阿塔弥亚是个不喜欢别的虫过于干涉自己的虫,这是他看书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每次宋时谨让阿塔弥亚放下手上的军务来陪自己,阿塔弥亚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实际上心里都很不爽。
奈何阿塔弥亚能装也能忍,伪装技术太过高超,直到大结局宋时谨才发现自己的亲朋好友全是阿塔弥亚杀的。
那现在自己问东问西他不会烦吗?
江淮景看着阿塔弥亚垂眸乖巧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嗯……那你早上去哪里了?”
阿塔弥亚扬起唇角,“没去哪,就在房子周围的树林里转了一圈。”
江淮景不解,“你去那里干什么?”
“锻炼身体。”阿塔弥亚说谎话不打草稿。
“……”
好吧。
好的吧。
江淮景闭嘴不说话了。
等阿塔弥亚把他抱上轮椅的时候,江淮景无意间看到了他身上的绷带。
“你伤好点了吗?”
阿塔弥亚却是答非所问,“雄主,您还是不愿意解开我的抑制环吗?”
抑制环给阿塔弥亚带来的痛苦远甚鞭打所带来的,同样,解开抑制环所带来的危险对江淮景来说也是成倍的。
江淮景默了一下,“我考虑考虑。”
其实解不解开抑制环对江淮景来说都一样,阿塔弥亚就算现在这个状态也能弄死他。
但他会失去一个控制阿塔弥亚的重要筹码。
“好的,雄主。”阿塔弥亚脸色没什么变化,仿佛他刚刚只是随口一提。
“阿塔弥亚,你记不记得我出车祸那天是几月几号?”江淮景坐在轮椅上,突然开口问道。
阿塔弥亚眼神一颤,见江淮景旧事重提,当即就在江淮景旁边跪了下来。
“雄主,是我的错……”
江淮景叹气,他把阿塔弥亚拉了起来,开口道:“阿塔弥亚,我说过以后都不要再跪了。你再这样,就别想我再给你解抑制环。”
“是。”阿塔弥亚低下头,他抿唇道:“雄主,您真的不怪我吗?”
这个问题之前阿塔弥亚已经问过了,现在再问,江淮景的心境却有些不一样了。
他之前认为那是意外,但现在他怀疑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不会。”江淮景道,“我只是有些事记不清了,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阿塔弥亚垂眸,“……好。”
“回雄主,是5月13号。”
江淮景呼吸一滞,“……白天还是晚上?”
阿塔弥亚眼底泛上些许冷意,“晚上十点整。”
他驾驶的飞行器突然失控,撞上了恰巧路过的江淮景。
审判者检查了他的身体,最后结论为他疲劳驾驶,恶意撞伤雄虫。
恰巧出事前不久阿塔弥亚才毁了他和宋时谨的订婚宴,星网上的虫都认为他是为情所伤。
没有一只虫听他的辩解。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阿塔弥亚军舰都当玩具车开,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有虫在他的飞行器上做了手脚。
他是被陷害的……
他是被陷害的……
江淮景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而且很有可能,阿塔弥亚是被“自己”陷害的。
给他打钱的虫把时间卡的刚刚好,阿塔弥亚一被抓捕,他就立刻将钱给了江淮景。
这次事故……是“江淮景”联合某只不知名虫共同策划的。
陷害了人家后面还倒打一耙虐待人家,原身未免太不要脸了。
难怪后面阿塔弥亚铁了心要弄死他。
书里面并没有提到阿塔弥亚被陷害的事情,但联想到他后期的黑化,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阿塔弥亚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性情大变。
那现在呢?
按照剧情进度,阿塔弥亚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但后面他大概率会自己查出来。
那时候就是江淮景的死期。
江淮景感觉有点难办。这可不是他刷刷好感度就能解决的事。
他不自觉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腕,这是江淮景紧张的时候所显露出的一个小习惯。
阿塔弥亚看着他的小动作,微微歪了歪头。
又在瞎想什么呢……
洗漱完之后,江淮景自己控制着轮椅出来。
没想到圆滚滚已经做好了早饭。
他昨天只是在圆滚滚面前示范了一遍怎么用面粉做面,圆滚滚竟然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