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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雌父是个疯子。
他发疯那天,想把他和培因一起淹死在河里。
塞缪尔疯狂挣扎,扑腾间用精神力割伤了他雌父的脸颊。
他雌父是一只柔弱的亚雌,塞缪尔记得他一直是温柔的,可那天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像是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虫帝一枪就击毙了他。
塞缪尔用力抓紧了手上的光脑,他露出了和小时候一样迷茫的表情。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林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塞缪尔还在看手上的光脑。
他坐的很端正,但手指停在光脑屏幕上,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林越摸了一下后颈的虫纹,那里还是有点刺痛。
他看了塞缪尔一会儿,拿起擦头发的毛巾,直接就挤到了塞缪尔身边。
塞缪尔原本还在出神,林越一靠近他立刻就清醒了。
“少将,你在看什么?”林越很自来熟的开口问道。
塞缪尔瞥了林越一眼,林越身上的味道终于淡了下去,但他还是不自在的往旁边移了一点。
他心不在焉道:“军部文件。”
“哦……”林越拖长了语调,他坐在旁边看了几秒,诚实道,“一点儿也看不懂。”
塞缪尔:“……”
林越又拿着毛巾站了起来,他见塞缪尔白发上还有水滴落下,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林越开口道:“少将,你不擦头发啊?”
塞缪尔哪有心思管头发,直接道:“不擦。”
林越继续道:“可你衣服都被弄湿了。”
塞缪尔也不在意,他开口道:“过一会儿它就自己干了。”
林越见塞缪尔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少将,你衣服湿了。”
塞缪尔:“……”
短暂的沉默后,塞缪尔终于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的衬衫。
他的衣服被沾湿了一大块儿,正紧紧贴着自己的皮肤。偏偏他又穿一件容易透的白色衬衫,他胸部的景色被清晰的勾勒了出来。
塞缪尔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神色不定的盯着林越,一字一句道:“说,你看见了什么?”
林越:“……”
塞缪尔眼神凶得像是要杀虫。
林越只能被迫眼瞎,他开口道,“少将,我什么也没看见。”
塞缪尔咬肌鼓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拿起新的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林越挑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直到塞缪尔关上门,他才收回目光。
塞缪尔真是林越见过最纯情的雌虫。
林越擦了擦头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好像知道怎么对付塞缪尔了。
塞缪尔再从卫生间出来后,衣服换了,头发也差不多干了。
林越看了一眼,发现他还特意换了件黑色的衬衫。他以前的松散劲也没了,纽扣甚至都扣到了领口。
林越忍不住开口道:“少将,这么穿你不热吗?”
塞缪尔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本就是白发金瞳,再加上皮肤白皙,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些冷意。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一点也不热。”
“好吧。”林越又躺回了床上。
以前塞缪尔穿衣服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越穿越乱。现在穿这么严实肯定憋死他了。
塞缪尔也没说话,他又继续坐下来看文件。林越躺床上翻记录册,他也没什么事干,现在就天天研究塞缪尔的日常生活。
隔了很久,塞缪尔抬头看了一下林越,林越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有点忍不住,最后还是默默把自己领口的几颗纽扣解开了。
热死了。
到了十一点,宿舍楼的灯按时熄灭了。
塞缪尔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床睡觉,他往上看了一眼,发现林越已经裹上被子睡着了。
塞缪尔便也躺到了床上。
周围都暗了下来,塞缪尔睁眼看着周围的黑暗,思绪又飘到了那些药上。
精神暴乱。精神力等级。
雌父……虫帝……
塞缪尔眼中慢慢浮上了一层冷意。
林越也没睡,他把塞缪尔的军服放在自己枕头边,若有所思的摸着军服上的徽章。
隔了一会儿,他又闻了闻军服上味道。
很熟悉的味道。
林越用手背盖上自己的眼睛,他真是个变态。
突然,林越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少将?”
进宫
塞缪尔动作僵硬了一下,他才套上军靴,还没有来得及从床上离开。
该死,林越怎么还醒着?
林越抓着上铺的防护栏往下看,“少将,你要去哪?”
塞缪尔已经站起了身,“我起来喝口水。”
林越听见了他走路的声音,不是以往轻微的声响,而是浓重的踩地声。
他皱眉道:“穿军靴?”
塞缪尔沉默了一会儿,干脆也不装了,“我要出去。”
林越皱眉,他就知道塞缪尔要忍不住。
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虫帝监视下,这栋宿舍楼外不知道有多少虫在暗中盯着他。
林越开口道:“少将,你去哪?你告诉我,我给你写记录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