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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靖由于吸了烟,声音发哑:“你不怕这帮崽子把货偷了?”
陈焰没理会,“那是你甘阿妹的本事了。”他斜睨着身边的人,眼神捉摸不透,“毕竟是我大伯伯推荐的人,干活儿手脚不会这么差吧?”
“当然——”池田靖看着漫长而蜿蜒的河岸边,各种塑料、自製管子吸毒器漂在水面,清浅的河床边污秽不堪,远处不少骨瘦嶙峋的人蹲在河边“养生”。
她琥珀色的眼眸深邃而晦暗,咧了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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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公安局内近日灯火通明,特派员和省厅干部全都汇聚在这个800年迎不来一次造访的小城市里,中央的文案很快下达,要求高度重视此次缉毒行动,并全力配合一线卧底缉毒警工作。
“主要就是缅甸方面的对接工作还没有结果,”脚步声急促,李里里快步追在文景人身后,手里抱着电脑说,“咱们没有拿到批准,不能贸然以中国警察身份进入他国领土干涉他国行为活动……”
文景人忽然停下脚步,李里里差点儿没反应过来撞上去。他猛地转过身,眉头紧皱,粗声道:“给我一个具体时间。”
文景人与余阎同期,在禁毒一线上镇守了十多年,气势自然落不下。李里里被他瞪得支支吾吾:“文文文文文队——”
文队的脸色更差了。
“这不能隻怪我们啊!”李里里欲哭无泪,她也急,“外交部已经连夜通知了,驻缅大使馆人员正在联系,但是批准是他国的事啊!”
文景人阴着脸,“那就继续催!”他道,“就算是他妈把缅政府的电话打爆了也要给我在最短时间内申请到!”
说着他反手开门,“砰”的走进去,留着李里里在门外险些撞到鼻子。
“老祁!”文景人喊道,一边坐下来看着电脑资料,“关于一队即将下河运货的路线出来了吗?”
“查到了,”祁柩说,一面传过去文件,“分支很多,我们通过竹昱发来的信息比对,排除了吃水量不足的河流,最终剩下这几个。”
“目的地是密支na,”一旁的王川水汇报,“在中缅边界的孟温城市会进行一次交接,由孟温中间人带领北上至密支na清点。”
文景人虎牙咬着下唇,接过胡路递来的文件,翻阅着,“不行,”他沉声道,“这几条河流航线范围太大——没有办法再缩小了吗?”
祁柩摇摇头,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砰”的踹开,来者阴着脸,气压很低。文景人转过头,点上一支烟,看见郭湓那副吃了屎一样的脸,眉头始终没有松下:“说话!”
“不是好话。”郭湓嘴里也叼着烟,转转眼珠瞥到时钟上的凌晨时刻,“刚刚接到陈阿桂的消息——”
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原计划明天一早出发运货,时间提前了。”郭湓从鼻间喷出白烟,声音沉得发痛,“现在这个点,应该已经出发了。”
“?!”文景人一口浓烟没吐出来,差点呛到,“不是说好了明天早上——?!”
郭湓摁着太阳穴:“是,结果临时有变……”
“妈了个逼的!”祁柩大骂,“这帮言而无信的龟孙子!”
郭湓哑着嗓子张张嘴:“……是池田靖要求的,她……希望尽快完成任务。”
屋内寂静,寒气从紧闭的门窗间散进来。
文景人嘴角紧绷,下颌呈现出不自然的痉挛状。他一手夹着烟,另一隻手抬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没吭声。
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诡异而沉重的气氛。
“商局。”
“怎么回事?!”商一连怒喝道,“计划怎么有变?!”
不等他回答,旁边似乎还有人,细听像是柏澄和其他省公安厅干部,一阵悉悉索索的模糊讨论后,商一连骂问道:“是不是池田靖提前的任务时间?!”
文景人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力的郭湓,没有开口,权当默认。
许是开了免提,他听见旁边还有领导半劝慰的理性分析道:“池田靖同志也是成事心切……再者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证明自身身份……”
“文景人同志,”声音换了,他立马听出是柏澄的声音,“由于现状况有变,行动目前情况更为艰巨。”
“我们一直没有接到缅方批准,即不能以中国警察身份进入缅甸协作此次行动。”柏澄声音发紧,但坚韧,临危不惧,“目前是否接到一队消息?”
文景人朝郭湓招招手,后者凑过来,沉声道:“……有,是池田靖同志的亲话。”
“什么?”
“她说,”郭湓声音嚅嗫,有些不稳,“这次运货,不准有任何外界干扰。”
时间拨回午夜降临前的陈村,天际已被黑暗所吞噬殆尽,河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厉叟的昆虫鸣叫声在夜晚冰冷的空气里忽远忽近。
五艘渔船已经被拉出来,停在码头前随时准备启航。不远处的佛堂前,陈焰带着五人站在两米多高的红木门外,渡了金的龙纹和雕花在夜里也遮不住辉煌气派。
三叔母带着人把佛堂周围点了个亮堂,灯光下映照出每个人呆滞、木讷甚至阴狠的脸庞。陈焰走上前在母亲耳边低语几句,女人转过头,瞧了瞧他:“你也真是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