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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要是有正颜照流出,不要说各路黑市大亨,就算是昏了头的民众都能人肉搜索让她无路可退!
“他们是疯了吗?!”常苘瞪眼,“缉毒刑警的脸是他们能随便扬言要看就看的吗?!”
朗悦没说话,沉着脸看竹昱。
“我个人观点,”她说,“现在池田靖在监禁室呆着,是最佳方案——毕竟案子是小,但是舆论氛围是大。”
省公安厅。
“我的供词有且只有三年前的内容,其余的我反驳不讳。”池田靖坐在铁製审问懿上,声音平淡清晰,“至于此次行动中舍也丽的录像,我不承认那是我。”
“你曾经认识舍也丽吗?”
“不,不管是三年前在金三角还是现在,我都对这个人没有印象。”
“你认为她对于阐述三年期金三角的话,可信吗?”
“我没有证据支持,不进行辩解。”
“关于录像中舍也丽陈述的场景,是否为真实?”
池田靖闻言微微一顿:“是。”
“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某种意图,极大程度的还原了当年的场景,”她声音机械而冰冷,“关于我射杀‘青鸾’同志的场景。”
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着,笔记沙沙声不停。
面前的一圈人看着她,问出了最后的那个问题:“那对于你自己在现场所说的内容,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没有,”池田靖手腕上按着程序带着警铐,银色反光的有些晃眼,“我不承认你们的猜测。”
柏澄穿着板正的警服,肩上的二级警员徽章清晰无比。“那为什么你会说关于nguyen aya的事情,并且表现得如此了解?”
池田靖抬眸,琥珀色的眼眸撞进他身边同样穿着一致级别的警服的男人眼里。她轻笑一声:“但是我没有承认我关于nguyen aya的任何关系,包括录像内。”她说,“所以你们没有证据我就是nguyen aya本人。”
后面的娄万屹皱皱眉;池田靖摆弄着警铐,弄得丁零当啷的响,“我只是说了这些事情,但是没有任何一句指向性的说明了我的身份,所以你们没有依据处分我。”
“那么舍也丽为什么会认识你?”商一连坐在柏澄身旁,记录的笔停下来,他写不出什么,池田靖知道,“你们的谈话具有重要作用。”
“重要作用?”池田靖一讪,“无非就是用来定我罪的作用,你们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我是政治立场有问题,是罪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娄万屹开口:“不,我们没有证——”
“那就是了。”池田靖活动活动肩颈,气场与这群年过五十的男人竟毫不输一等,“所以你们没有证据,就来想套我三年前八〇〇二行动的话。”
她笑了,她这张生的俏丽的脸蛋此刻的笑容有些诡谲,桃花眼里带着娇艳和疯感,衬得既不违和却又压迫。池田靖轻轻吐出两个字,带着笑意:“休想。”
监控录像的红点依旧闪烁着,柏澄身边的人青筋暴起,呼吸粗重的连一旁的娄万屹都能感受到。
武装警员把录像关了,收回了笔录和全程口供。池田靖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手铐卸下来,依旧囚着双手,被身边两个武警带着。“结束了?”
“你还是得关监禁。”商一连语气不好,生硬的很,“注意端正你的态度!”
池田靖没理他,看着那边的男人。
池厉锋全程黑着脸,在接到行动整体顺利结束后他第一时间坐着最快的班机飞过来,在这半个月时间里作为“民众”一员,他也知道了网上对自己闺女的评价。
“……爸,”她声音有些哑,连续多个小时的反覆询问导致她嗓子干的冒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池厉锋面色沉重,常年不以物喜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抿着嘴,嘴角自然的向下拉,最后隻说了一句:“好好想想。”
池田靖随他的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一暗,嘴角扯着笑了笑:“……好。”
池田靖目前拘留在省厅,谁也没办法,更别说竹昱。
柏澄还是仁慈,最后偷偷以自己的名义给竹昱探视的机会,不用走复杂的流程,隻跟她说:“快点儿。”
竹昱坐在审讯椅前,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最近还好吗?”
这句话是池田靖说的,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手腕上的警铐,垂眸看了看。“我听说一队的几位把商叔的门都堵死了?”她笑道。
“唔,”竹昱没法做到和她一样这么平静的心态,“任哥……还有老余,文队,大家都很担心你。”
池田靖面部肌肉没有任何动作:“哦,是么。那就代我跟他们问个好吧,我没事。”
竹昱看着她:“我也很担心你。”
池田靖抬眸看着她,眼底抹去了那一丝青俏:“是吗?”她无声的笑了,露出梨涡,“那你现在看见了,我挺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
“你……”竹昱眨眨干涩的眼,“到底在执着什么?”
池田靖一愣,反而失笑:“你觉得我在执着什么?”
竹昱抿着薄唇,盯着她,眼底无法掩盖的悲怆。池田靖淡淡的看着她:“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有些什么?”
“不,”她回答,“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