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 / 1)
竹昱:“范荣秋就是你的证人?”
池田靖:“算是吧。”
“所以,”她捧着她的脸,声音耐心而细致,“身上这条呢?”
“立足嘛,”池田靖翻了个身,强撑着胳膊直起身子,竹昱把衣服套在她身上,“当时是为了争位分,我直接挑了海的康。”
竹昱给她扣扣子的手顿了,抬眼看她。
“九·一二行动中拍到的,也是你看见的那个女人,”池田靖扶着腰下床的一瞬间差点儿没站住,还是竹昱在旁边扶了一把,“就是海的康。你还记得她脸上有一条穿过眼睛的疤么?”
“记得。”
“那是我干的。”
池田靖说的很云淡风轻,像是自己今天斩了隻鸡一样平常,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划伤的是头上顶了两道国际红头通缉榜的毒枭。
“那时我还是很轻狂的,力急攻心不惜铤而走险——不过这个女人确实很牛,我左肩胛骨的骨头都被削了一小块。”
“内网上没有这一段的记录,”竹昱说,“当初……八〇〇二行动现存人员,还有多少?”
池田靖瞥了她一眼:“你还看了内网?”她勾唇,改不了嘴碎欠揍的德性,“我靠商叔知道了竟然没骂你?”
“不是现存人员还剩多少,”池田靖回答道,“而是八〇〇二行动没有可以证明的参与人员。我的平级战友被我亲手杀死,我的唯一单线上司不明所踪,其余的都是非一线警员,对于此次活动并不知情。”
“那这个行动的组织人呢?”
池田靖靠在洗漱台前洗了把脸,“首先,据我所知,这个行动初预想是由我的单线上司提出的,但是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看着镜子里被咬破的嘴角,蹙眉笑骂道,“竹昱你他妈属狗的?!”
竹昱笑了笑,俯身在她侧脸落下一个吻。
“其次,”池田靖缓了缓劲儿,“我在任务失败后到恢復意识期间有四个月的空檔期,是全员戒备的时期,但是我没有意识。”
竹昱大概知道她的意思。
“我的所有任务指派由八〇〇二行动下线后勤网管组组长魏堇担任,而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国内组织上司是谁。”她说,“我并不排除shang在我昏迷的四个月里干了些什么,但是事实证明我无法找到更多能够佐证我八〇〇二行动的人员。”
池田靖下楼下的太慢,竹昱索性把她抱了起来,下了楼。“吃什么?”她偏头蹭了蹭,“给你切点儿水果?”
池田靖被她放在沙发上,拉过薄毯子把人裹成粽子,在她身下点了个软枕,又捻了捻被角。“哈密瓜和火龙果,红心的。”
镂空设计的厨房里,竹昱微微弯腰,伏案切着水果。池田靖偏过头,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柔和的光打在她颔首的颜上,竹昱的头髮有些长了,狼尾随意的在脑后用髮夹夹起,鬓边松散出几捋,垂在印着红痕的脖颈间。
眼波流转,眸光微动,有那么一瞬,在竹昱不知道的角落,太多复杂的、疑惑的、沉情的波澜荡漾在琥珀色的眼里,划过一滴泪,连眼尾都没红。
池田靖把自己往下拱了拱,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要一直一直这么爱我。”
初六的时候池田靖亲自送邬盎去机场,后者多次表示你这个情况就不要乱跑,但是被立青同志言辞拒绝:“老子送自己的儿子有问题吗?”
“滚你妈的大鸡蛋!”邬盎笑骂道,“谁他妈是你儿子!”
周内上午的机票,走的s的通道,人并不多。竹昱放心不下也过来送,秉持着“自己在就不会让老婆开车”和这几天池田靖确实过于劳累(指睡觉方面),竹大队长义不容辞的坐在了驾驶位。
年前才吵过架的娘家人和女婿姐家冤家路窄,一路上邬盎脸黑的没眼看,在后座扒拉着池田靖幽怨的通过后视镜盯着竹昱。
立青同志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场景,这回真是把咱们伟大光荣的金三角三当家给难住了。
直到最后就要登记,走s的邬盎小姐把池田靖通过会员优势陪同进了安检口,她穿着奶茶色的长衫,抿了抿嘴:“你不准再给老子作死了,听见没?”
池田靖带着口罩,鸭舌帽遮不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她伸手给邬盎理了理围巾,“好。”她眼眸里带笑,“我发誓——活得窝囊一些!”
邬盎一拳砸在她肩上,眨巴眨巴眼睛,又一把把人抱住。
“要不是你真的喜欢,”她在池田靖耳边轻声说,瞟了两眼旁边站如松的竹昱,“老子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家伙。”
池田靖扑哧一声笑了:“行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以为这些年我看步愍沨顺眼?”
送走了邬盎,竹昱揽过她,余光警惕着周围的动向:“舍不得?”
“初六就要开始处理公事,寒暑假都是高峰期,尤其是年后,年前公司和chiul与loic合作推出的香水品牌爆火,成了今年年货。”池田靖压了压帽檐,“忙啊,不然我真的在她家里多呆几天。”
她感受到肩上的手收了收,“你不能一直往娘家跑。”竹昱声音寻常,但一股淡淡的醋味儿,“一周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z市。”
池田靖:……要是天天呆着,就您这战斗力,我也受不住啊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