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林轻上(重头戏我注定要成为我自己了而(7 / 10)
了,所以提起海我反而只想到在广州的经历。
大海很好看,小红书上经常有人发大海,套个滤镜更好看,但是我之前去的时候觉得海边腥味儿很重,那种甜腥的味道儿,是各种物质在海水里沉淀的味道。
如果是原始大海应该是微苦的咸味儿吧,这是我想象的。
所以亲眼看一下大海挺好的。
我和妈妈之前去的时候一直在下雨,我穿着雨衣上船只觉得很吵闹,大家都争先抢后拍照,我雨衣下的脸被雨水糊成一团,浑身上下都是湿的,眼前都是一模一样的海水,里面漂浮垃圾,看起来有点脏,颜色我记不清了,视觉上看起来是青绿色的。
就像图片上的那样,不是天空的浅蓝色,不是深海照片的深蓝色,偏向于黑色,就是青绿色,配上甜腥的味道让人有一种大海很脏的错觉,其实我也知道不是这样,只是视觉造成的假象。
但是鞋袜都湿透的情况下只剩下想下船了。
晴天的时候,人会更多,大海下的夕阳很美,更嘈杂,海边都是卖海鲜的,很便宜。
还有很多卖各种各样的吃的,旅游纪念品,装饰品,当地特色水果之类的。
去的晚了就不让去沙滩了,会涨潮很危险,工作人员会禁止,只能在上面看看,去的早倒是可以在海边把脚伸进去。
我就这样做了,然后就被划破脚了。
特色水果大部分不好吃,尤其是无花果,很难吃,海鲜的话北方人去了是吃不惯的,每家餐厅的菜谱第一页第一行都是蛋炒饭,所以资深北方人吃了很久蛋炒饭和白米汤,回来以后想的是不吃了,再也不要吃了,真的吃吐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水稻类的食品。
山竹,菠萝蜜,榴莲,这些北方比较少见和昂贵的水果在那里很便宜,还有椰子,不过没有想象中好吃,就是很平平无奇的味道,也容易坏,像是在喝味道有点甜和怪的水。
甘蔗汁有点过于甜了,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被齁吐。
去珠海在海岛过夜,那里的酒店到了晚上会趁火打劫翻倍要价,相当心黑,很多人都会因此不去了,旅游业爆火,酒店夜夜爆满,需要提前预定。
哪怕在冬天南方都是温热的,也不干燥,很容易得湿疹一类的病,人都不高,说当地方言时一点也听不懂,紫外线强烈都黑黑小小的,带着和大海一样的气味,看到你会问怎么这么高这么白,几岁了。
转账全靠意会不可言传,打劫游客的黑心商贩也很多,不过近年旅游业治理一番之后应该会好点吧。
夏天的话热得人有点厌倦。
景区很容易看到外国人,如果问可不可以拍照,外国人一般会笑一笑做一个随意的手势。
最后就是琳琅满目的真假珍珠,各种首饰店铺,各种旅馆,还有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气味儿,和没有限度的晕车,晕船,食欲不振。
所以给别人拍照我很乐意,给自己拍照我一点都不乐意,因为觉得回来了也不会看,我也并不喜欢旅游,在这样的回忆里我的脑子老是会把东西扭曲成不太美妙的。
南方人使用方言很普遍,北方人去了想要交流的话就会有一种想当女同但是长了鸡巴的无力感,两边方言非常不一样,一点都听不懂,能听懂的说明不是正儿八经北方人,一个字都听不懂。”
央珏以为林轻也会有什么自己的感想,没想到林轻脸上全是哭笑不得,她本身除了微笑没什么别的表情,这样的忍俊不禁还是头一次见到。
“小珏,虽然但是,让我笑一下吧,上海不是南方吗?”
央珏突然哑口无言,硬着头皮狡辩:“但是饮食方面还是偏北方的吧。”
林轻耸肩:“好吧,你开心就好。
其实看目的和想法喽,虽然说是有点不好,不过我觉得也无所谓。
如果是为了和不喜欢的人消磨时间,那做的事情再正确也会乏味。”
“你是第一次逃课对吧?”央珏问。
林轻脸上带了点不以为然,语调也淡淡的。
“是的咯,之前待在教室,脑子都快要爆炸了。焦虑和惊恐发作一起爆发,我手腕都咬出血了,但是腿掰不动迈不动。
我还以为要死在教室了呢,没死成。
反正就算逃课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去哪里好像都不对,我没家,被我妈我爸发现逃课了还会当众打我耳朵。”
林轻嘻嘻笑。
“无所谓这些都,反正回家是不可能的,李国荣还在隔壁呢。
他老有办法威胁我了,我总不能白白回去给他好处吧,回去了再逃跑那可就不容易了,这比逃课难多了。”
央珏问,“你这么聪明学习还这么好,你给老师请假老师不可能不批。”
“对了,就是这个,对我来说从座位上起来都困难,我没有任何体力心力和老师和门卫掰扯。
总之就算了,最后趴在学校桌子上等我爸妈发现我没回家来接我。”
林轻很轻松就说出了这个央珏叁缄其口一点也不敢提到的名字,轻松得像在说海真大。
“反正我不喜欢学校。”林轻看着大海说。
“嗯哼,我也是。”央珏附和道。
冬天,大海,晴天,阳光,朋友
这几个词语结合起来就是最好的时光,最完美的逃跑。
“那这次呢?回去了要怎么办?”央珏问。
央珏突然有点难受,她不喜欢探索者和探密者这两个身份,总是她在发问,在主动渴求林轻的什么。
但是真的靠近了又觉得贪心有余,妄想不足。
主动才有机会,央珏在心里默念。
“不会啊,现在不是有你吗?我可以藏在你家里呀。实在不行,你把我藏到你心里就可以了呀~”
“啊——”
央珏怔住了,心里那点不愉快被林轻轻轻搞散了。
嘴甜的女人谁能拒绝呢?烦恼就像沙子,一下就吹散了——没了——
“可以的,我带朋友回家,家里人会很高兴的。”
“我知道,我是你妈妈之前的学生啦,你妈妈经常在我们面前夸赞你,夸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赞不绝口。
所以我愿意和你当朋友,央老师是那样的人,你也不会差。”
“所以我的名字——”
“知道,暗号嘛,央老师说了五百次。夸张了,总之就是很多次。
姥姥姓央,很独特,女孩子们都随姥姥姓。妈妈的名字里带有王字旁,又想让你名字带个雨,说是女孩子名字带玉好。
所以最后翻遍了词典给你起名央珏,对吧?”
“所以我以后也可以给你写日记吗?”央珏问。
“等价交换,你给我看你的日记,那我也给你看我的日记。”
林轻难得调皮一下,“你明明就是单纯想让我知道你没说出口的心理活动,臭央珏。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把它藏在这吧。”林轻说。
她手里捏着那枚从海边捡的贝壳,这是属于她和央珏的逃跑纪念品。
“埋在这里,当成秘密,这样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想起,电视剧里都这样说,我们也试一试吧。
我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说不定我就会想起这枚贝壳,想起和你的逃跑与约定,想起今天畅快的心情和自由的空气,多好的想象啊。”
林轻重新用后背靠在栏杆上,及肩短发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