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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b城似乎在进行着冬日里最后的一点缱绻,四人窝在一家私人咖啡馆里,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原来司徒只知道凌以亦的初恋是任思凡,而关于青春期的诸多细节,凌以亦却选择了缄默,而司徒的初恋更是隻字不提。
关于青春期的那些萌动是每个人心底深处最耐人寻味的深情,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现,原来想念一个人可以这样,原来喜欢竟是这样一种扑朔迷离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凌以亦的初恋发生在高中,对象也就是纠缠许久的任思凡,对于女子而言,并不是有那么多人能完全正视自己的性取向,当凌以亦发现她的视线总是在同性之间徘徊的时候她才认清这一事实,同性恋这三个字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的时候,她还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陷入一种惶惑和不安,她对这个词显得陌生而又有些兴奋,当她的视线无时无刻都在任思凡身上留恋,甚至在有一晚,梦中肌肤相亲的对象竟是任思凡时,她终于发现自己真的是蕾丝边,那是刚上高二的时候,任思凡并不和她们同班,下课总是在走廊外投去长长的视线,年轻的时候,总认为那时的感情可以天长地久,说着最甜蜜最肉麻的情话,以为幸福如此轻易就垂手可得,直到任思凡穿上婚纱的那一刹那,才明白,太多时候的感情脆薄如纸,而同样柔弱的女子之爱在现实面前更加地不堪一击,她没有质问任思凡,因为她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她要家,要孩子,要所有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一切,她给不了,于是任思凡在那晚躺在她的怀里,轻声说着“小亦,你给不起的未来,我来告别。”任思凡结婚那天,她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酒,然后莫名其妙地奔赴一个陌生女人的家里,本想开展一段更加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而对象,就是现在坐在她身旁的司徒钥,生活总是如此诡异,所有那些你曾经以为过不去的道路迈不开的坎儿,回头相望,什么都不是。
她淡淡地说着,三人沉默地听着,隻那最后,她轻轻握住司徒的手,十指紧扣。
下午茶慵懒而随意,似乎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这样的人,一提起,曾经碎掉了渣而今却已是云淡风轻,任思凡之于凌以亦,安然之于叶衍。
“你们一个周末都躺在床上?”叶衍不禁问到。
“除了上厕所和吃饭,还有被你俩抓出来,此时坐在咖啡厅里,其余的时间都是。”
“司徒医生,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应该节製。”叶衍好心地提醒到。
晚上八点,ktv里,裴素婉和高西宝也被应邀出场,因顾如锦和傅琅熙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忙,此次聚会暂且缺席,至于是什么重要事,在郝芷萱打通电话听到她姐那拚命压抑的声音就可窥见一斑,现在才晚上八点啊,现在还是深冬季节,春天还比较遥远啊,她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代,清心寡欲真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高西宝一进ktv,凌以亦很自然地坐在她身旁,低声问到:“进展怎么样了?最近纪珂然和凌以尔什么时候才分手啊?”
“分不掉。”
“分不掉?那我派你去干嘛来了,你每天报销我那么多车费餐费。”
“凌以亦,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先让我唱几嗓子。”高西宝推开她,拿着话筒就开始高歌,《青藏高原》,《站在高岗上》,一曲接一曲。
凌以亦在几人的起哄下,不得不拿起话筒,司徒还很体贴地给她点了《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可前奏一响,她依然很紧张地望着凌以亦,要知道,那人与艺术毫不沾边,每到最后一句她就开始走调,高西宝抓住沙发的边缘,她对凌以亦的歌喉早已是了如指掌,她宁愿被人掰弯也不愿听到凌以亦唱歌,叶衍和郝芷萱就快笑趴下,凌以亦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那首歌唱完,司徒带头鼓起掌来,说实话,让凌以亦开口唱歌太难了,能坚持将一首歌唱完着实不易,虽然大概有80都不在调上,造物主永远是公平的,它给了凌以亦异于常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在艺术这方面,如若不是高西宝偶尔的身先士卒,她与文学艺术这样的词不共戴天,唱完凌以亦有些害羞,缩进沙发里,不知不觉藏在了司徒身后。
“太受了”郝芷萱摇了摇头,让人忍不住有一种□的衝动,于是郝芷萱将调戏对象从司徒钥身上转移到了凌以亦。
裴素婉唱了几首,众人开始玩骰子定输赢,司徒对于这样的游戏乐在其中,她兴奋地将凌以亦拉至出来,让人一度怀疑她真的是温和柔情的巨蟹座?是的,没错,巨蟹座都是一个闷骚的星座,第一局她大获全胜,就要求叶衍和郝芷萱表演法式舌吻,每一个淑女心里都住着一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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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包房里,髙西宝贴着凌以亦的耳根,汇报着最新的间谍活动,他们一起逛街,一起去酒店,一起在情深意浓的缠绵中缱绻,任何一个外人都不会怀疑这一对郎才女貌的感情别有用心,只是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纪珂然步步为营,轻而易举俘获了一个男人的心,髙西宝的工作还未汇报完毕,凌妈打来电话,凌以尔烂醉在南明街头。凌以亦闭了闭眼,她长舒了一口气,本就脾气暴躁的她恨不能一拳打醒那混小子,她起身告辞,司徒本要喝她一起离去,凌以亦拍了拍她的脸让她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