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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珂然何时受过这等待遇,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是司徒一个人的权利,并不是谁都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纪珂然坐在她的对面,右腿搭在左腿腿上,沉默不语,两人对视着,纪珂然强大的气场已经快将高西宝射到内伤。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呢?学贯中西,纵横古今的高西宝,曾经是中文系大名鼎鼎的才女,而今更是s校年轻教师中的翘楚,她驰骋情场这么多年,在百,gl,世界里摸滚打爬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把这个问题想透彻,后来她把这归结于一个哲学问题,而后又学哲学的女人都是可怕的来安慰自己,在感情萌发的最初,高西宝觉得对于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来说在谈那小心臟如小鹿般撞进来着实矫情的很,可要说一见钟情,她也不是那样的情愫,于是,爱情,纪珂然,对于高西宝而言成了一道永远也解不开的几何题。
“高西宝,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挺聪明剔透的女人,对什么事情都看得特别明白,这么多年你也从来没弯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les,我隻想告诉你,有些路不是人人都可以走的,这条路如果你没准备好,就别轻易踏进来,女人是毒,吸上就戒不掉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祝你早日康復。”
纪珂然从没有如此语重心长地对高西宝说过这样的话,她也懒得说,别人的人生和感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关上门的刹那,高西宝还呆愣着,是将还未萌动的情愫扼杀在摇篮里?还是追随自己的内心?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爱情这个事情,一开始,已经来不及了。
生活像迷一样的继续,不管是聪明剔透的高西宝,还是蕙质兰心的司徒钥,在爱情这条路上,所有人都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三日后,裴素婉二十七岁生日,司徒钥作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应邀出席,只是那天晚上本该一同出席的凌以亦被另一位重要人士困住,去进行了一次艰涩的谈判会,于是,司徒才会有落单的机会。
关于凌以亦出柜的事像一根刺扎在自己心里,她坐在裴素婉身旁,她在想她是不是要求太多了,有哪一位父母会欣然接受这样的爱情呢?可是每当看到凌以亦落寞的神情,萧瑟的背影,忘乎所以的心疼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她想她是否应该做点什么,可是能做什么呢?现在整个凌家都把她当成洪水猛兽。
她歪着身子,躺在裴素婉腿上:“素婉,我该怎么办呢?”
一直以来,司徒钥和裴素婉都像一对双生子,只是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司徒是典型的窝里横的主儿,对外人温顺文静,一副贤良淑德的好皮囊,对最亲近的人,就是一横着走的主儿,而她发脾气的对象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三位,其一是已故姥姥,其二当然是凌以亦,其三就是今日寿星裴素婉,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在司徒姥姥病故而凌以亦又没出现的那几年,裴素婉充当了司徒的施暴对象。“这个,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是裴法医的回答,司徒那双清澈的眸子透过裴素婉的眼睛直盯得裴法医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而后司徒轻轻在她大腿上用牙床摩擦着,“我知道你没经验,你当然没经验,你个直人。”
“不要歧视异性恋,好不好”
裴素婉轻轻推开司徒的头,她明知道那地方很痒,总是捉弄她,裴素婉和司徒不一样,从小到大,她一路顺风顺水,如果说司徒的一生是颠沛流离的传奇素婉的一生则是细水长流的平淡,重点中学,重点大学,工作也是自己喜欢的职业,她这一生唯一值得传奇的一点兴许就是遇上司徒这个腹黑别扭受了。
“谁歧视你呢?谁歧视你呢?不都是你们歧视我们吗?”很明显,裴素婉相当无辜地被司徒单方面划到了和凌家人一样的立场上,有同事上前敬酒,裴素婉僵着脖子一饮而尽,这才折腾出一隻手来拨开司徒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爪子,“人家才没有。”
因为刚才喝过红酒的关系,喝急了,眼中闪着泪花,司徒心一软,抱着她的细腰,“好了好了,没说你,别哭了啊,生日哭不吉利。”
素婉哽咽着,“其实,是,我刚喝太急了。”说完逃出了司徒钥的桎梏,跑到她那叶师姐那边去了。
裴素婉的生日宴会就请了几个特别要好的同事和几个朋友,大概十来个人的样子,在她家里,偶尔她会接到一两个电话,都是她远在家乡的父母亲戚打来的,司徒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望着来来往往的这些人,突然有些想念她,她最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变了,变得愈发地粘人,腻歪,似乎全世界没了凌以亦,她就活不下去了,可是这不是她的人生准则,她是司徒世家有出息的孩子,虽然那家人已经没打算认她,可是姥姥从小就教育她别想依赖任何人,总有一天,人,始终都是孤独的。
在这个温馨的时节里,司徒觉得寂寞了,她有些厌倦自己的小女人,可事实,现在凌以亦,确实占据了她生活中的绝大部分,她皱眉,她也跟着焦虑,于是她试图摆脱对凌以亦的怨念翻开手提袋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星期以前那个叫童桐的神秘女人有礼物要交给裴素婉,那条项链放在掌心,犹如开启心门的钥匙,当司徒将这礼物放在裴素婉手心的时候,只见裴素婉脸色一变,指腹在那钥匙扣上摩挲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司徒小心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