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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多离谱?”纪珂然开始在司徒面前各种吐槽,“她是直人,喂,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和直人搅合在一起的。”
“其实高西宝人很不错,博学,有趣,你不觉得吗?”司徒暗笑着,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没有哪一个人可以让纪珂然如此狂躁。
纪珂然一下噎住说不出话来,鬼知道她是怎么招惹上的高西宝,她毫无挑逗和勾引她的任何意思,可是,高西宝,好像开始玩真的,这么多年来,自从遇上司徒钥之后,她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只是她心中所属的那个人,这一辈子都别想了,可是就算不是司徒钥,也绝不可能是高西宝,纪珂然心中烦躁,要来酒,司徒晚上还有手术,不能喝,郝芷萱隻好作陪了,都是性情中人,司徒也不劝,眼见两人越喝越起兴,一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样子,每一个人,每一段情,都像她们手中的酒一样,有些沉在心底发酵,有些还未吞入口中就已蒸发,对于纪珂然而言,她不会想要发展一段新感情,而对于郝芷萱而言,感情在这个时候提及就变得特别子虚乌有了,纪珂然比较熟悉的是傅琅熙和顾如锦那一对,当她得知郝芷萱竟然是傅琅熙同父异母的妹妹时,那份贴切和亲和力又高了许多,她常年在黑道上混的人,酒过三巡,就揽过郝芷萱的肩头,“看你眉头紧锁,全身紧绷的模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姐姐,我帮你剁掉她的手。”她喝的有些晕,在这半下午的时光,有细碎的阳光落下来,从落地窗折射进来,那样肝胆相照的样子,都已经忘了自己自上次答应凌以亦以后,早已将门上三百多个兄弟解散的解散,漂白的漂白,江湖,其实,要退出来,无欲无求,也没有那么难,她放弃了许多捞偏门的机会,开始务正业,当然纪氏很多时候都交给楚旭之打理,虽然那个女人和她一样,好不容易混了个初中毕业,但是挣的钱已经够纪氏那些兄弟吃饭,这已足矣。
不知什么时候,三人身旁多了一个女人,高西宝悄无声息地坐在那儿,“司徒,我可以和她单独说会儿话吗?”
司徒看着高西宝一脸的决然,其实在爱情这条路上,没有人比高西宝走得更加的孤勇,当她认定之后,甚至比其他人都更加的坚持,心里有事的人,总是很容易就喝醉,郝芷萱面红耳赤地趴在桌子上,司徒将她扶起来,给了纪珂然和高西宝单独说话的空间,却哪知她刚扶起郝芷萱,身后的衣角就被纪珂然拉住,“你别让我和她呆一块儿。”纪珂然酒量好得惊人,此时那眉眼发梢的朦胧分明就是装出来的。司徒腾不出一隻手来摆脱她,芷萱已经完全醉得不醒人事,她一用力,纪珂然的重心往这边扑来,司徒支持不住两人的重量,一时间,三人像塔罗牌般倒下去。高西宝完全无法容忍纪珂然对她的无视,拉过纪珂然,活生生给拖上了计程车里。
两人都无话,隻高西宝默默地望着车窗外,眼泪就那样流下来,难道爱一个人就那样卑微吗?她一直不愿承认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女人,毫无学历,毫无文化的女人,可是自欺欺人到最后总是会捅破的,无数次在上课的时候,她在黑板上板书,有学生问,“老师,纪珂然是谁?”她心下一惊,转身一望,黑板上赫然然是纪珂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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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她真是昏了头了,有时坐在讲台上,下面的学生考试,她坐在上面怔怔出神,连学生都问她,“高老师,最近是恋爱了吧?完全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能说服纪珂然呢?她看过那么多gl小说,那些唯美的故事是一个一个绮丽的童话,现实像一根根尖细的针,一戳,这些美妙的气泡就会随风吹散了。可是她只是在想,人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上一遭,为什么不可以随自己的心呢?她可以忍受纪珂然并不喜欢她,可是她怎能觉得自己是在玩呢?是在好奇呢?
她愤愤地转过头紧盯着那个装醉的人,只见纪珂然双眼紧闭着,她心里暗想,“你就继续装吧。”
她把纪珂然拖回凌以亦买的房子里,纪珂然斜躺在她身上,她将她扔在她床上,三下五除二地要去扒纪珂然的衣服,这时纪珂然终于不再装醉,从床上推开高西宝,“高西宝,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是醉了吗?你现在怎么又醒了?你不是觉得我是玩吗?那现在咱们就玩吧。”她一件件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纪珂然各种抓狂,“你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了?”她将床上的衣服给高西宝扔过去。
4月半下午的时光,两个僵持的女人对峙着,高西宝全身裸体,纪珂然轻叹口气,将床单裹在她身上,“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质疑这份感情,纪珂然,我是真的,喜欢你。”聪慧博学的高西宝第一次向一个人表白,之前的好多次都是男人追她,她从来都不知道追一个人会这么难,当所有的心心念念都是那个人的时候,才明白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低进尘埃里。
身后是车水马龙的城市,喧嚣的街头有理发店里的音乐响起,纪珂然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怀中的高西宝哭得像个泪人。
“你别哭了,好不好?好像我怎么了你似地。”纪珂然尽量和高西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