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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钥懒得搭理她奶奶的虚情假意,隻挨在童言辉身旁坐下,“童言辉,你可真够本事的。”
“司徒,好高兴又能见到你,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愿让奶奶给达成了。”童言辉带着黑色边框眼镜,头髮还似刚剪一周般带着些刺,司徒望了他好久,他如此这般单纯是装出来的?还似生性如此?
那场名义上的家庭会议,司徒只听到他们喜气洋洋得在筹备订婚的事宜,她好几次要发作,都被她妈在一旁给拦下来了,好不容易听完,她什么回应都懒得做,起身离席,没和任何人告别,她走的很匆忙,脚步紊乱,不是因为无措,只是因为生气,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人,司徒走一步,他走一步,司徒停下来,他又停下来,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被家人卖了就算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还跟在身后干嘛?
“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早就处心积虑,筹划好这一切了是不是?”
“童言辉,我告诉你,让我嫁给你,你想都不要想。”
“你”
司徒衝在童言辉面前,指着他的鼻梁,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失态,像是被碰到的刺猬,尖利的,狠烈的竖起身上的刺,她越说越急,越说越快,全然没了平时的矜持和从容,只是突然那样静了下来,她转过身,眼圈有些红,亲情?好遥远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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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辉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司徒家因为司徒明的鲁莽,司徒决的刚愎自用,司徒家现在处于最坏的时期,童言辉一早就与司徒决认识,只是他和司徒钥一样很少知道他是华宇集团的人,直到司徒决似做媒人般说出司徒钥的名字时,他才幡然醒悟,有这样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不从北京直接飞到b城来?
司徒钥冷静地听着他说着一字一句,她就像他们随手可以支配的物体,这一场明目张胆赤裸裸的交易让她绝望透顶,她没等童言辉说完,扔下她,独自回去。
中午两点,郝芷萱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花坛正中,司徒坐在花坛边缘,盯着一个地方看到眼神市郊,半下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有着肆意的温暖,郝芷萱歪着身子,靠在司徒肩上,继续睡。司徒隻挪了挪肩,素婉还没来,就让她睡吧。
“你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司徒,你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身边响起郝芷萱那清和富有磁性的声音,都说dj是天使的声音,魔鬼的脸蛋,隻郝芷萱是个例外,她未曾睁眼,喃喃地歪在司徒的肩上。
“没有想什么,只是今天早上我去了趟司徒家,然后他们在商讨我的订婚事宜。”司徒用脚尖转着面前的小石子,她不难过,真的,这么多年,要说,也早已经是习惯了,她只是有些心里添堵,可是一直以来,她的亲身母亲多少还会从心里在意她,可是这次,在那所谓的会议上,她母亲竟连一个字都未提,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望着身旁嘟着嘴皱着眉沐浴在阳光下的郝芷萱,伸过手拢过她的耳发。
“订婚哦?又是你们家那个老妖婆出的主意吧?可关键是你干嘛还那么听话地叫你回去就回去啊?”芷萱说这些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以为是我妈有话给我讲。”
“你妈就是旧时代的媳妇,算了,不说你们家的那些破事儿了,让他们订去吧,反正到时你不出席就是了。对了,给你说个好玩的事,我昨天晚上碰到一个很棒的女人。”郝芷萱说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终于舍得从司徒的肩头把头抬起来,“很棒,真的。”
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司徒已经没有在郝芷萱脸上看到那样好看的表情了,那样轻松又带着些雀跃的,“昨晚 你没有回家???”司徒试探地问了下。
“没有。”
“和一个很棒的,女人在一起??”
“她的技术真的很好啊。”郝芷萱眉飞色舞地回到。
司徒隻觉着满头黑线,尽管她对于叶衍的各种作为颇有微词,但是作为朋友,还是特希望她们两复合,可是昨天下午的时候还哭得那么伤心的女人,怎么一转眼,就去和别人搞419去了。
“于是,看你今天又没睡醒,又很累的样子,昨晚真的很激烈咯??”
“当然,我腿都软了。”郝芷萱拉过已经坐不住的司徒,而后调整了坐姿,整个人躺在司徒腿上。
“郝芷萱,你不是说你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你也一直很反感419啊?”
“我呸,什么419,你在说什么啊?”郝芷萱恶狠狠地捏着司徒的下巴。
“昨晚你不是和别的女人那什么了吗?这大中午都还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你看你的黑眼圈。”司徒十分嫌弃地弄着她的黑眼圈。
“你才明显纵欲过度好不好,昨晚折腾了好大一晚上啊,我今天早上一共才睡几个小时,先是被我妈喊起来吃饭,接着又是你的电话,我刚失恋也,你们照顾一下失恋人群,好不好?”郝芷萱说着就怨念,昨夜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到家,洗完澡睡觉,刚一眨眼的功夫,她那娘亲六点不到在客厅里穿着戏服唱京剧,而后还坚持不懈得把她拖起来吃早饭,她也是没力气,有力气,早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