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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阴状我知道,所谓的告阴状也叫放告,一般老百姓有理无处说,有冤无处诉的时候,人间解决不了的事,求助于阴神,城隍爷,东岳大帝,地藏王菩萨……等等,告阴状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公开的在庙里放告,第二种是私下里面放告。告状的形式也就是身穿丧服,披头散发,手执香火和黄状纸,跑到庙里烧了,或是在家烧,我不明白告阴状是什么特殊的本事,好奇的问道:“告阴状而已,有什么特殊的?”
孟晓波哼了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别人告阴状都是层层向上,先到城隍庙,城隍爷先审查,真有重大冤情才会上报,王鑫不是,王鑫是直接就能送到阎王床头去,而且他告的对象不一样,一般告阴状的都是自己的仇人,或是自己受了委屈,无处伸冤,王鑫告的是财神爷,城隍爷,关二爷,孔子,阎王爷,就差玉皇大帝没告了,连我都告过,你说他的本事特殊不特殊。”
孟晓波这么一说,我就又不理解了,忍不住道:“他告就告呗,不搭理他不就得了?”
孟晓波叹了口气道:“说的是呢,可是有个巡查星君到地府巡查,在城隍处看到了王鑫的阴状,又在查案司看到了王鑫的阴状,还在阎王案头看到了王鑫的阴状,很不高兴,说有人告阴状,地府不能不管,要给他个交代,说完拂袖而去。”
“地府得给星君个交待啊,阎王的意思是找到王鑫,勾了他的魂,吓唬他一下,让他以后别告阴状了,但是谢老七多贼啊,正好你要接摄魄令牌,一脑袋撞了上去。”
我听的目瞪口呆,太离奇了,太有故事性了,问题是那个巡查的星君不知道王鑫是衰神转世吗?我好奇的补问了一句,孟晓波哼了声道:“他们高高在上的,才不管那些呢,他是拂袖走了,地府就得处理,之所以勾王鑫的魂,也是希望让他自己写一份保证书,说以前都是瞎告的,摁个手印就有交待了,行了,这事不是你能操心的了,你既然给带过去了,剩下就该查案司头疼了。”
我深以为然,哥们虽然一头撞了上去,好在没克我克的太狠,总算是把事解决了,摄魄令牌也还了回去,以后我没我什么事了,但我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王鑫,以后那是有多远离多远。
我走出了奈何桥,往回走,走到杂货铺子,看到老秦又靠在墙上望着天边忧郁,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骂道:“老秦,你特妈还有没有点义气了?你要跑,带着我一起跑啊,自己跑了算是怎么回事?”
老秦躲开了我的一脚,对我讪笑道:“我不跑,被孟晓波抓住了,她得坑死我,说说,她坑你什么了?锅都漏了,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孟晓波让我帮她补锅。”
“你特妈还会补锅呢?”老秦好奇的问。
“会你二大爷,我不会补锅,我师父会啊,祖师庙二百多个师父,就没个会补锅的?老秦啊,这事全特妈是因为你引起来的,我有麻烦,你也好不了,你要是不管我了,今后我也不管你了,你特妈就没义气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扔给老秦两句狠话,哥们转身出了杂货铺,天都快亮了,想起这一晚上的遭遇,心有余悸,正想打个车回家呢,马潮开着那辆破桑塔纳卡拉,卡拉,卡拉……的赶来了,看着那辆五手的桑塔纳倔强的行驶,我不由得给大破车点了个赞,真特妈是个车坚强。
马潮也看到我了,把车窗摇下来,踩了脚刹车,朝我摆手喊道:“鱼哥,我来了,你们的事解决了吗?”
我看了看天边,太阳都快出来了,对马潮道:“应该算是解决了吧,你的事怎么样了?”
“我也没事了,那小子太墨迹,要不是交警来了,我非得揍他,没事了就行,我送你回家吧。”
我看了看马潮的那辆破车,对他道:“那个,麻烦你一晚上了,你也赶紧回家睡觉去吧,回头哥们请你吃饭,等我电话。”
马潮豪迈的一挥手:“没事,都是哥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行,那我先回去,有事你说话。”
挥手跟马潮告别,看着他那辆五手的桑塔纳,拉卡卡拉卡拉……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由得暗自感叹:马潮仗义啊,是个好哥们,那我以后是不是能带着他玩了?
我有点不想坑马潮了,站在马路边上,伸手打了个车,回家睡觉……
补锅师父
回到家太阳都出来了,很累,累的我都没有去祖师庙找补锅匠的祖师爷,先睡一觉再说,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多,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还不错,想起答应过孟晓波找补锅匠的祖师爷,也没吃饭,直接去了对门。
对着祖师庙烧了三炷香,轻声念叨:“补锅匠的祖师爷,老君的弟子,师父你快出来吧,出来我有事找你。”念叨了几句,祖师庙的庙门开了,祖师爷和祖师奶奶们飘了出来,一个个瞧着我面带微笑,慈祥的都不行了,我很无奈,不明白为啥祖师爷和祖师奶奶那么爱一起出现,是显得声势浩大吗?
“鱼儿啊,你来给我们上香了啊,师父都想你了。”
“我的乖徒儿,你又帅了啊,帅的越来越像我了……”“徒儿徒儿,你找许老头,是不是给他找到传人了?你不能厚此薄彼啊,赶紧也给我朝个传人去……”
二百多个祖师爷祖师奶奶一出来,立刻就开启了苍蝇模式,嗡嗡嗡……嗡嗡嗡……对此我已经习惯了,大声道:“我找补锅的祖师爷,是帮忙补锅去,不是传人的事,诸位师父没啥事就回庙里吧,有传人了我会跟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