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1 / 1)
“不会。”阮炘荑就像正处叛逆期就喜欢和家长对着干的小孩,我行我素地将桂花糕塞进自己嘴里,含糊地说,“我都多少年没有晕过车了。”
撕开一包糖霜,阮炘荑在饼干上面撒了点,很自然地递给了温惜寒。
温惜寒没接,反而说:“我想吃那个。”
阮炘荑愣了一下,问:“哪个?”
“你吃的那个。”
阮炘荑将沾有糖霜的饼干放回原位,重新捻起块桂花糕,在面上撒了点糖霜,下意识地喂到了温惜寒唇边。
温惜寒没动,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阮炘荑。
阮炘荑用眼神催促,手又朝温惜寒嘴边松了点。
温惜寒磨牙,用眼神示意阮炘荑看坐在前面一排的阮苏。
“……”阮炘荑表情僵住,干巴巴地问,“小姨不要吗?”
温惜寒神情-欲言又止,动作迟缓又机械地接过桂花糕,咬牙说了声“谢谢”。
重力碾了碾指腹上粘着的糖霜,阮炘荑轻轻将其舐去,末了又心虚地朝阮苏那边瞅了一眼,见她一直在看平板,心里那点心虚顿时荡然无存。
殊不知阮苏手里的平板已经许久没有滑动过屏幕了。
阮苏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侧方后视镜上,早已将后排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但她什么也没说,还在寻找最后一丝侥幸,想要证明两人真的只是关系好而已。
这一路上,阮炘荑都在吃东西,如阮苏所言,在只剩二十分钟车程的时候,她晕车了。
叫停开车的保镖,阮炘荑捂着唇,拉开车门匆忙跳下了车。
阮苏摁灭屏幕,从扶手箱拿出瓶矿泉水,手才触上车门把手,有一道身影就先她一步出现在阮炘荑身侧。
简单吐过之后,阮炘荑蹲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温惜寒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了过去:“漱漱口。”
“谢谢。”阮炘荑隻漱了一次口,就捂着心口干呕起来。
温惜寒也蹲了下来,轻抚阮炘荑的后背,企图让她能舒服一点。
缓了一会儿,阮炘荑放轻呼吸,慢慢将脑袋靠在了温惜寒身上。
温惜寒肩膀明显放松下来,把一支漱口水递给她,同时柔声问道:“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这一幕,和十多年前是何其的相似。
那时候软软虽然黏温惜寒,但她好歹还能插进去,而现在……她就像是那个多余的人。
阮苏面无表情地合上车窗,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一点点掐灭。
作者有话说:
十多年前,是之前提过一次,软软也晕车,是温总先阮苏一步下车递水。
依旧是顺带
阮炘荑靠在温惜寒肩上缓了会儿, 又用矿泉水漱了几次口,才感觉心口处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听着耳畔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温惜寒从包里摸出条漱口水, 轻轻戳了戳阮炘荑的胳膊。
眸光微闪,阮炘荑接过漱口水, 抿了抿唇, 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彼时温惜寒已经站起身,大概是想起身后还有阮苏在, 得避嫌, 她若无其事地朝旁边迈了一步,随口问道:“还难受吗?”
阮炘荑摇头,撕开漱口水外包装, 眼眸低垂着,语气莫名透着股委屈:“胃里还有点不舒服。”
经过刚刚那么一吐,她胃里的东西差不多全都吐了出来。
温惜寒眼神无奈,欲言又止道:“让你少吃点不听,这下晕车了吧。”
垂眸抿了口矿泉水, 阮炘荑小声嘟囔, 声音娇软:“我都这么多年没晕过了, 谁知道今天会突然晕车嘛……”
温惜寒自然是将她的碎碎念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笑地看着她:“你再多吃点甜品就不会晕车, 更不会吐了。”
阮炘荑撇撇嘴,脖颈一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动作迟缓地站了起来。
合上矿泉水盖, 她似是想起什么, 猛地回头朝身后望了一眼。
车子的隐私性比较好, 车窗贴的膜偏深,从外面并不能看见里面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所以一时间阮炘荑也摸不准阮苏刚刚是看见了多少,亦或者是全都看见了。
不然按阮苏的性子,此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车上,更何况,从停车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想到这里,阮炘荑不禁有点发虚,又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刚刚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就真的说不清了。
吞了吞喉咙,阮炘荑隐晦地朝温惜寒使了个眼色。
“……”温惜寒叹气,给了阮炘荑一个白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才反应过来?’
阮炘荑一脸无辜地回视过去:‘这能怪我吗?’
温惜寒不想理她,转身就准备回车上。
轻咳两声,阮炘荑拎着只剩下小半的矿泉水瓶快步跟了上去。
车厢里。
手里的平板早已因为长时间没有滑动屏幕而自动暗了下去。
阮苏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一时间心绪乱得不行。
在这之前,她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
而现在,一旦这个假设成立,很多疑惑和不对劲的地方好像也都解释得通了,阮苏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再然后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特别是今早上在走廊撞见穿着一身睡衣,明显才从被窝里爬起来的阮炘荑,阮苏此刻一回想起来,就气得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