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1 / 1)
花如其名,荼蘼花依旧开得很盛,白盈盈的一片,长势喜人。
再看旁边那株曼珠沙华,或许是照顾得好的缘故,今年抽了不少条,还接连长了好几朵花骨朵出来,其中一朵被撑得鼓鼓的,应该就这两天要开了。
去年这株曼珠沙华也开了花的,但今年的花期竟提前了近一个多月。
两天后,阮炘荑的归期又往后推了一天。
看着悄然盛开红色的曼珠沙华,温惜寒用手机拍了一张发给阮炘荑。
而远在s市的阮炘荑在看到这张照片后,不由得轻笑出声,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屏幕,然后长按照片存到了手机上。
同行的江韵不解,猜到后促狭问道:“软软,你在笑什么?”
“温姐回你消息了?”
“嗯。”阮炘荑敛了点笑,低喃道,“我也想她了。”
时间一晃,又到了年底,而三月前说好的度假,竟一直推到现在都还没有实现。
去黎氏接到温惜寒后,阮炘荑开车回了老宅。
车窗外,雪簌簌地下着,晶莹剔透的雪花片片,随风轻轻地横飞飘曳,像银白的蝴蝶,翩翩起舞,为外界塑上了一层银装。
风似乎大了些,一片轻雾从地平线上漫过来,越积越多,渐渐模糊了视线。
而这场雪,也比去年早了一个多月。
一下车,阮炘荑就拿过一件羽绒服披到温惜寒身上,替她阻挡住侵袭而来的寒气。
她握住温惜寒的手,温声说:“姐姐走我后面,地上有点滑。”
温惜寒拢了拢厚重的羽绒服,轻声应“好”。
地上的积雪很厚,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只在身后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寒风又一次袭来,飘雪中,树枝上挂着的“银条”就“簌簌”地往下掉,玉屑似的雪沫混在浓厚的雾气中,缓缓晕远。
温惜寒踩在阮炘荑踩出来的脚印上,十指相扣,缓缓往前走着。
白色的雪,静静落在两人的发梢上、肩上、以及新踩出的脚印上。
抬脚迈上台阶,阮炘荑转过身,紧握住温惜寒微凉的手,提醒道:“慢点,台阶上结了冰。”
“好。”
在温惜寒抬脚准备迈上来时,阮苏端着杯热茶走到玄关处,为两人打开了门。
温惜寒一分神,脚下一滑,得亏阮炘荑反应快,连忙将她拉进怀里护着,让自己做了垫背那一个。
热雾袅袅上升,裹着屋外的寒气,模糊了阮苏的视线,但她眼底一片清明,将眼前这一幕看了个一清二楚。
轻“啧”一声,阮苏骨节分明的双手捧着热茶,眼中担忧浮现,语气依旧漫不尽心:“程叔,等会把台阶上的冰清理一下。”
“不然这光反得,刺眼。”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章接番外。
然后这周要准备考执医技能,更新时间不确定。
好久不见
“姐。”温惜寒忙从阮炘荑身上爬了起来, 待站稳后,她又伸手将阮炘荑拉了起来。
屋檐上堆了厚厚一层雪,雪水融化后, 变成冰棱悬挂在牙檐上,一根根晶莹剔透的, 隐隐泛着幽光。
台阶上铺着的雪并不算厚, 因为受到踩压,雪下面是凝结后形成的一层薄冰, 又溜又滑, 但具体反不发光就说不准了。
程叔穿着件深色厚袄从阮苏身后探出个脑袋,呵着气说:“小姐说的是,我等会就让人清理。”
阮炘荑半倚着温惜寒, 垂眸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雪沫,朝阮苏露出一笑,声音轻软:“妈妈。”
阮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抿了口手里捧着的热茶,热气氲氲间, 模糊了她精致的眉眼。
须臾, 阮苏侧身, 语气轻飘飘的, 像极了缓缓往上飘动的热雾, 风一吹,就没了踪迹:“还不进来?”
程叔笑得眼眸都弯了,眼角全是细密的皱纹,半开玩笑地说:“二小姐和小小姐快进来了, 不然等会屋檐上的冰棱子就要掉下来了。”
闻言, 阮炘荑抬头望向屋檐, 在看见又亮又尖的冰棱子后,第一反应是将正处于屋檐下面的温惜寒拉进屋,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地模样:“哇程叔,你可不要吓我,我胆子很小的~”
程叔和温惜寒都被她故意装出来的夸张语气逗笑。
将门拉开一点,程叔侧身让两人先进屋,又认真说道:“一时半会儿应该掉不下来,不过是真的该清理了。”
客厅一角,阮苏在坐在新装出来的榻榻米上用小炉煨着壶热茶。
见温惜寒和阮炘荑进来,她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出来,眸光掠过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似是早已习以为常,语气也没什么太大的起伏:“这次又休息几天?”
阮炘荑下意识看向温惜寒。
对视一眼后,温惜寒率先开口:“还是七天。”
阮炘荑声音明显低了很多:“五天。”
阮苏一点也不意外地挑了挑眉,轻轻将茶壶放到小火炉上,抿了口热茶又问:“有什么安排?”
阮炘荑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在感觉到身上寒气退散得差不多后,她解下围巾,语气透着明显无奈:“这么大雪,还能去哪啊?”
这两天雪下得很大,不仅飞机高铁停运,城区边缘有很多条路线都瘫痪了。
温惜寒也将围巾解下,摇头说:“暂时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