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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这些,我又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盒中玉人给搀扶起来,将她放进了那满是紫黑色药汤的浴缸之中。
没有意识的人体,就跟喝醉了的人一样,因为没有受力点,所以特别的沉。
我费尽气力,好不容易将人放入,结果她却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那紫黑色的药汤,将她给全部淹没。
我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扶出来,至少将脑袋浮在水面上。
结果我的手往水里一摸,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件奇怪的旗袍,顿时就感觉电力涌来,痛得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去。
我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然后我想明白了——这玉人呢,你不能当她是活人,而是得把她当作一植物来看待……
而植物的话,怎么会怕水?
这么想着,我也没有再管,此刻疲倦涌来,我完全不想再多动弹,迷迷糊糊,就趴在了浴缸旁边,直接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我听到一声尖锐的猫叫声。
这猫叫声,十分凄厉,阴气森森,就在耳边炸开。
我突然一激灵,感觉到浑身发寒。
随后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等醒过来时,我才想起自己这可在十八楼,哪里来的猫?
我满心惊愕,睁开眼来,瞧见此刻天光微亮,卫生间房门紧闭,哪里像是有猫的样子?
随后我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下意识地爬起来,朝着浴缸瞧去。
下一秒,我双目圆瞪,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功成
浴缸之中,那具美艳的女尸不再沉入底部,而是漂浮了起来。
她的头发如海草一般散乱,胸口高高耸起,而最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是她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在这会儿,居然睁开了,露出了一双紫黑色的眼睛。
双目圆睁的她依旧十分美丽,但瞳孔满是紫黑的诡异颜色,眼球则布满血丝,脸上的皮肤有一种泡发海鲜一样的惨白,嘴唇则乌黑发紫……
这样的形象,就如同影视剧里的女鬼,显得格外狰狞。
最让我为之害怕的,是当我瞧向她的时候,她似乎也在看着我。
那是一种非人的,宛如野兽或者疯子一样的冷酷,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戾气。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浑身发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等后背贴墙,好一会儿,我突然缓过了神来。
浴缸里的她,有了现如今的变化,说明了我按照《三王尸经》的方法,是起了效果的。
这具玉人,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她现如今有了变化,起了效果,说明我获得“授箓”的可能,有多了几分希望……
这么说来,我反倒是应该高兴才对。
这般想着,我恢复了一些胆气,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来到了浴缸前,仔细打量,发现她虽然有了变化,但却依旧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宁静,并不像是活转过来的样子。
也就是说,昨晚的药浴虽然起了效果,但想要变成紫僵,却还是有一段的路要走。
不过对此我也早有预料。
毕竟按照《三王尸经》的记载,至少也要七次,才算是一个“疗程”。
很多时候,都是需要时效的。
除了某些手段,很难有急功近利、一步奏效的结果。
我不再焦急,将玉人从浴缸里扶了出来,用毛巾将她手脚和脸稍微擦干,犹豫了一下,还用吹风机帮着把头发吹干一些,这才将人放回了那神秘的皮箱子里。
至于身体部分,经受过好几次电疗的我,根本都不敢管。
将皮箱子安置在了卧室床下,我回来洗漱了一番,瞧见左脸和身上好几处淤青,便下了楼去,解决早餐的同时,还买了一些跌打药来擦。
早上九点半,就在我呲牙咧嘴擦药的时候,女友、啊不,应该说是前女友小优,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对我十分关心,聊了几句后,又告诉我她弟过来找我麻烦的事情,她并不知晓,让我不要误会……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就生出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荒诞。
要知道,唐小萌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哪儿,而且我公寓的钥匙,只有我和小优有。
要是没有小优的点头,唐小萌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住处?
之前的时候,我只觉得小优这人单纯善良,而且还有一点儿可怜,就像《欢乐颂》里面的樊胜美一样,总是被原生家庭给折磨得很痛苦……
但现在我发现,小优根本就不是什么樊胜美。
以前的她,我觉得只是蠢而已,没想到现在是又蠢又坏……
或许也是因为我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的缘故,让她觉得难以再依靠了吧?
我没有与小优过多的争执这里面的对错,甚至都懒得揭穿她在昨晚扮演的角色,只是提醒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如此,就给彼此保留一点颜面……
说完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忙着准备药汤——每天提前熬制,晚上十二点一过就准点药浴,六点钟结束……
伴随着药浴的持续,爷爷留给我的这具“玉人”也渐渐有了变化。
最显著的,大概就是那牛乳一般的皮肤,开始渐渐变得有些暗淡,甚至好像被药汤给染到了一般,呈现出淡淡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