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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家伙转身,却是崩出了一个屁来。
噗……
好家伙——这小浣熊大概是消化系统有问题,一个屁又闷又臭,搞得我眼睛火辣辣的,差点儿都要流出泪水来。
没等我发作,它却招呼道:“行了,暂时管用,我们走吧——那帮双头座狼都是一窝一窝的,而且报复心特别强,一会儿估计就追上来了……”
说完它带着我们,一蹦一跳,却是继续出发。
我们在这漫山遍野都是岩石的地界,一会儿爬上,一会儿爬下,有时还穿越那长长的隧道……
这地方,乍一看荒凉无比,但真正深入其间,却能够发现很多隐秘的角落,却是生机勃勃。
我能够瞧见许多背阴处,生长着大片的苔藓……
有的石缝中,甚至还有类似仙人掌,或者胡杨之类的植株倔强生长。
我甚至瞧见有一大片类似于猴面包树的林子。
除了植株,还有各种各样的动物。
有的能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找到原型,又或者类似的近亲,譬如那双头座狼一般的东西……
有的甚至就直接古里古怪,完全没办法去形容。
当然,单小霸,也就是霸哥告诉我们,判断这玩意到底危不危险,有一个普遍适用的规则——那就是色彩越艳丽,造型越奇葩突出,越是容易发现、显而易见的,这玩意绝对就不好惹……
因为不强的,早就死绝了。
大概半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山腹间的石府。
真的就是一个石府,不但有一个石雕门楼子,门口居然还有两个一丈多高、气势威猛的石狮子。
只不过那漆红大门,却是破破烂烂,不成模样。
霸哥一脚踹开那歪歪斜斜的大门,冲着里面招呼:“小杜,小杜你个龟儿子,快出来,你霸哥我饿了,快弄点东西来,给你霸哥吃——对了,还有几个蹭吃蹭喝的闲人,快交出你的库存来,招待一下……”
我听到那小浣熊模样的霸哥,在那里装大爷一般的喊着,并不在意。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他喊的这个人……
小杜?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不耐烦地骂骂咧咧:”什么霸哥、霸哥,你特么就是个讨债鬼——小爷我不就是在这里借住几天吗,至于像黄世仁一样压榨吗?哎、卧槽!秀哥,秀哥,我滴神呀,你怎么在这里?“
故友逢,喝酒吹牛逼
他乡遇故知,自然是满腹欢喜。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从京城被发配到了宁古塔,结果转头一看,我的好兄弟、老铁居然也在这里……
原本还有些晦暗、忐忑与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瞧见风尘仆仆,满身兽皮的小杜,我自然是欢喜无比,上前招呼。
小杜上来,确定了我的身份之后,欢喜得发狂:“卧槽、卧槽、卧槽……”
随后两边寒暄,小杜这才知道我们赶来此处,却是被逼无奈,当下也是说道:“瘟疫那老娘们儿我知道,祂觊觎这边已经有段时间了,我师父跟祂都干过三回仗了,每一次把祂干跑,换个寄身,又搞过来,烦死了……”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卧槽,莫道长这么牛逼?居然能把那瘟疫之母给干趴下?”
瘟疫之母,据说可是域外天魔,据说是有“神位”的存在呢……
小杜说:“那是……”
说到这里,瞧见旁边那小浣熊的贼笑,他这才赶忙找补:“瘟疫之母这厮,受限于天地规则,无法本尊降临,只有透过投影降临……”
我忍不住点了个赞:“这也很牛逼啊!”
小杜被我夸得满脸笑容,谦虚地表示:“也还好了……”
随后我立刻问:“小杜,那咱师父呢,人搁哪儿呢?”
我这里是在盘算,有莫道长这种大神级别的高手坐镇,那么我们其实是可以反攻——甭管那以瘟疫之子为主的五方联盟,到底有多少高手,只要莫道长这么一个大杀器在,他们都得跪……
老子之前被追成狗的仇,似乎也可以报了。
但小杜的回答,却让我很是失望:“我师父?他跟人喝酒去了,走了都有半个月,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修行呢……”
喝酒?
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跟谁呢?”
小杜说:“跟一个划船的……”
我问:“能联系上他不?”
小杜摇头:“不能。”
呃……
我有些失望,忍不住吐槽道:“你们师徒的关系,很一般啊……”
小杜也是一脸委屈,说:“对呀,上一次带我去跟人踢馆,结果我输了之后,就带我到了这片鬼地方来,硬生生让我熬了一年,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一年?
我很是诧异:“不对啊?这距离我们上次分别,不也没几个月吗?”
小杜指着周围说道:“这个地方,时间流速跟外界不同,外面可能只过了几个月,这里却已经有一年了……”
我听了,忍不住问:“这个地方,是天上吗?”
都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又有“斧柯尽烂”之典故,所以我多少能够理解。
小杜却摇头,说:“南辕北辙,完全是两极——这破地方,据说是世界的边缘之地,规则错乱,反正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都有,也足够凶险——正因如此,我师父才留我在这里练剑,说不练了有点名堂的剑境出来,就不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