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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为了锻炼自己与人对抗的能力,以及帮老范报仇,加入了针对瘟疫教徒的专案组。
林小君跟了我两个月,前不久因为青城大考,返回了川中去。
不知不觉,我就变成了孤家寡人。
独一个。
人忙的时候,可能不觉得,一旦闲下来,突然安静了,孤独感就像水里的皮球,一下子就浮了出来。
那感觉怎么说呢?
就特别难受。
好在姬影对我不离不弃,也总算是让空荡荡的大平层,多了几分“人气”。
我喝着茶,看着脚下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安然享受着还算安静的下午时光……
下午五点多,我站起身了,回房换了一套正装。
在客厅里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姬影收进了蟠龙佩中去。
下午六点一刻,我徒步赶往,准时出现在了一所高级餐厅门口。
在侍者的引领下,我来到了一处靠窗的卡座前,瞧见了约我吃饭的人。
王芳露。
她今天穿着一件制作考究的黑色长裙,衣领和袖子都十分有讲究,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再配上精心挑选的珍珠配饰,把她身材的优点给完美的承托了出来。
脸上也精心化过妆,有点儿像是要去出席豪华晚宴的感觉。
我上前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
王芳露起身来,笑着招呼,然后说:“没有,是我早到了——坐吧……”
随后她叫来了服务员,又与我问询一番,把菜点了。
我坐在王芳露的对面,话语不多。
整个儿看着仿佛有些文静。
王芳露点完菜,瞧着我,不由得笑了:“怎么,有段时间没见,怎么感觉有些生疏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还好……”
两人又闲聊一阵,等菜上了,我埋头吃饭,胡吃海嚼,没有太多的拘束。
等到王芳露举起酒杯,提议喝上一口的时候,我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后说:“芳露,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绕弯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听到我的话,王芳露多少有些尴尬,接着撩头发的姿势,掩饰一下情绪:“没有啊,就是好久没见了,正好过来山城出差,就给你发了邮件,跟你见个面……”
我一愣:“真的?”
王芳露点头:“对呀……”
我没有再问,将面前的牛排全部塞进肚子里,然后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说完我准备起身,王芳露有点儿懵,慌忙起身来拦。
我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她。
有时候,平静也是一种力量。
王芳露不敢与我对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随后她低声说道:“其实,是因为王当的事情……”
社会牛逼症患者马
听到王芳露的话,我又坐了回去。
随后我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沉默了几秒钟,我开口说道:“芳露,按道理讲……王当是你的堂哥,并不是你亲哥……”
王芳露点头,说对。
我又说:“你父亲,才是湘西王家的当家人。”
王芳露明白我的意思,苦笑一声,说:“可问题是,我是个女孩……”
我盯着她,说:“所以呢?”
王芳露又说:“而且我自作主张去学医,不能留下来继承家业……”
我说:“所以王永白逼着你跑过来,找到了我,就是打算让我出力,想办法把王当给放了咯?”
一个月前,在遵义赤水的一次抓捕行动中,我们误中副车,居然抓住了正在窝点传道的王当。
这家伙不是瘟疫教徒的人,而是诡计的。
但好巧不巧,偏偏跟其中一帮中间人混在了一起,结果刚好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抓捕行动有些曲折,最主要的,就是因为王当这小子的实力暴涨,让行动组多人受创。
最终我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坚持的近身肉搏战,召唤出了雷部三众将来,联合刚苏醒的姬影,将其抓捕落网。
而我付出的代价,则是在后勤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
王芳露连忙摇头:“不是让你把人放了,只是想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想知道他被抓起来后,到底会怎么处理……”
我笑了,没有说话。
王芳露沉默了一下,苦涩地笑了一下:“有点为难,对吧?”
我说:“同样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熟悉……”
王芳露听了,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说道:“许秀,你变了……”
我偏头,问:“哪方面?”
她说:“各个方面吧——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啥也不知道的小年轻,并且还身患绝症,相当可怜……”
我看着她突然间有些深邃的双眼,放下了杯子,说:“现在也一样身患绝症……”
王芳露突然笑了:“世间哪有不在医院积极配合治疗,反倒是满世界到处抓人的绝症病人呢?”
她似乎想通了,没有那些紧张,双手撑在桌上,看着我,说:“你知道外面那帮人怎么叫你吗?他们都叫你是疯狗许……”
疯狗许?
我听了,眉头一挑,却是笑了:“听着倒是比什么雷电法王之类的,更加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