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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说道:“不瞒你说,我这几天之所以没有去那鬼镇,其实就是一直盯着那什么秘毒研究所。”
我一愣,说:“怎么?”
包子说:“那帮人在这黄泉路上,弄了一个研究所,专门利用这里特殊的环境,做某些见不得人的研究,其中还触及到某些禁忌……”
我眉头一扬,问:“什么禁忌?”
包子说:“这个不好说,但总感觉那里极其危险,并且隐藏着大秘密——之前我还是疑惑,听到你说是瘟疫之母的场子,倒是多多少少有些理解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包子的脸上很是认真。
我很少有瞧见她这般认真过。
不知道为啥,我的心里,多多少少变得沉重起来。
等包子说完,我问:“所以,你查出了点什么了吗?”
她摇头,说:“不,什么都没有……”
是吗?
我很想问一句,因为我感觉包子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但这疑问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却最终都没有问出口。
我知道她不说,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而且并没有妨碍到我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包子:“你有什么打算吗?”
包子却看向了我,说:“你问出了鬼地菖蒲和肉檀香的下落了?”
我点头:“对呀,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
包子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采那鬼地菖蒲?”
我愣了一下,说:“这不是打算听听你的计划,再作决定吗?”
包子说:“不,我这边的想法,是探听秘毒研究所这帮人,到底在弄什么鬼东西——弄清楚这个,对我,非常重要……”
我说:“那我跟你一起打听呗?”
包子看了一眼我,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有一点,我得提前跟你说——不谈外援,光秘毒研究所的这帮人,就非常难缠,十分厉害……即便是我,暴露在他们的眼皮之下,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问:“那你要不要回去找援兵?”
包子说:“来不及了,他们这几天,就可能会有大行动——这个时候,再通过阴阳界,从泰山回返,时间不够……”
我想起王熙的二叔,问能不能通过那帮人的通道呢?
包子笑了,说:“你当真以为那帮人是来去自如呢?我跟你说,我们这一次过来呢,已经算是最稳妥的方式了,就相当于出国过关一样——他们那种旁门左道,相当于偷渡,一个不小心,直接船翻人亡,神形俱灭……”
呃?
这么危险吗?
听到包子的形容,我有些惊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包子看着我一身的伤,叹了一口气,说:“我找的这洞子,还算安全,你先歇一歇吧,我出去看看情况……”
她离开了,我这时才得以打量左右,发现我们的确是在一处山洞中。
周围散落不少东西,帐篷睡袋之类的。
这些都是包子自己带的补给。
很显然,她也有了类似我这蟠龙佩一样的东西。
我这边身上有伤,一想事儿就头疼,干脆也不多想,平躺下来,好生休息就好。
如此又过了一天,我竭尽全力地行气打坐,尽可能恢复一些。
包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观察,偶尔会回来吃点东西,然后与我聊上几句。
我感觉她有点心事重重,但问她什么,她却又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重逢之后的包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洒脱,仿佛顾虑很多一样。
这不像她。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那里行气打坐,包子突然匆匆进来。
她招呼我道:“秘毒研究所出发了,好像是又有大行动,我准备跟上去——你情况如何?要不然就留守这里吧?”
前辈
包子放心不下我身上的伤势,让我留守此处,等她回来。
这地方,距离那所谓的“秘毒研究所”并不算远,又有包子这几日来的布置,总体上来说还算是比较安全的。
但我却不想让她一个人去冒险,到时候人回不来了,自己又傻叉叉地到处去找。
于是我说我与她同去。
包子犹豫了一下,我接着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包子瞪了我一眼:“我要是怕你惹麻烦,就不会带你过来了。”
走!
两人并不是黏糊的人,说走立刻就走了。
我身上有好多处伤口,不过都给包子处理过了,此刻行进,虽然依旧有些疼,但并不妨碍什么。
两人钻出洞子,往外走去。
我瞧见远处的鬼火之中,有一队人马,从秘毒研究所的诡异土包中钻出,然后朝着西边行进而去。
那支队伍人很多,总共二十多个。
另外还有五辆马车。
马当然不是真的马,而是某种类似于马的驮兽。
话说回来,这黄泉路上,似乎很少有瞧见现代化的工业产品,特别是电器之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间规则的缘故。
吃穿用度,倒也没事。
因为相隔较远,所以我并没有瞧见车队之中,王芳露是否在里面。
又或者说,王芳露是否有从那小无相山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