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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以从“无生圣母”那里,获得对于未来的一份承诺。
“什么承诺?”我问。
黄三郎说:“他们说宇宙的熵正在上扬,这个世界只会变得越来越混乱、无序,而到达临界值时,隔离黑暗与光明的晶壁就会破碎,从暗物质中诞生的外神,就会降临于世间,打破上一纪元就固化下来的阶层,重新洗牌……”
讲到这里的时候,他变得兴奋起来:“旧有的秩序被打破,必然会带来无数的机会,这就包括了权力的再分配,无生老母必然会跻身其间,而作为祂的信徒和追随者,我们也会拥有更强的力量……”
讲到这里,他猛然抬起头来,有些狂热地说:“甚至是……封神!”
啪!
马小招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将黄三郎那迷醉一般的期盼,给打落到了尘埃里去。
重回现实的黄三郎,捂着脸说道:“这是他们的原话,我只不过是复述而已……”
他委屈地说着,而我却托着下巴,说道:“所以,信奉给了你们未来的希望,神秘社又给了你们眼下的需求……”
我叹了一口气,说:“所以你们才会不顾世俗伦理,以及违法的代价,前赴后继,投奔于这帮邪教?”
黄三郎苦笑一声,说:“许……秀神你是知道的,我不过是山城黄家的一旁支,天资一般,外人看着好像还算风光,但平日里根本不受待见,不但得不到各种资源倾斜,而且还备受欺辱……”
他诉着苦,然后说道:“我们看见了更高的山峰,也知道山后还有更大的世界,但现实却只能跌落烂泥,被人践踏。”
“现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你说我们能怎么选择呢……”
林小君却是气得直翻白眼:“给人当狗,还当出优越感了……”
这家伙之前,还在青城山待过一段时间。
提起这个,林小君就来气。
然而黄三郎却是一脸惨然,说:“我说的,是我们这些人普遍的想法,也是人性的弱点,无法避免的……”
听到他的哭惨,我平静地笑了笑,没有多说。
或许黄三郎的这段自我剖析,对他而言逻辑自洽了……
但事实上,其实就是自我逃避与安慰而已。
就如同这世界上,人人都爱钱。
但君子爱钱,取之有道。
小人爱钱,却各种强取豪夺……
它能一样吗?
我不与黄三郎在这种问题上多加争执,而是继续推进下一个问题。
如此大费周章,目的何在?
对此黄三郎也给予了回答。
他们此番,是冲一个人来的……
那个人,是之前无论我们怎么猜测,都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秦长青。
养鸡的
别人我不知道,单说我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秦长青那厮上去。
毕竟蛊王大会,聚集了许多豪杰。
无论是苗疆一带的各路豪雄、年轻俊彦,还是过来观礼的这么多人,许多都是顶厉害的角色……
而敌人这边,还是三方汇聚,联合一处。
结果就为了一个小小的秦长青?
如此大动干戈,至于吗?
不只是我,旁边的人都觉得黄三郎这家伙又开始撒谎了。
于是马小招直接上前过去,准备大耳刮子伺候了。
黄三郎显然是被打怕了,赶忙说道:“真的,真的——秦长青其实只是一个引子,最主要的,是他背后的那人……”
他,背后?
就在我们都有些迟疑的时候,米儿同学却开口说道:“你继续……”
有了米儿同学的开口,原本捏紧拳头,准备上前饱以老拳的其余人,也都停下,保持了耐心。
而黄三郎则赶忙说道:“秦长青背后,是养鸡的——那家伙表面上从老厄德勒的掌教元帅上退了下来,但实际上,却一直在背地里搞事。许多地方、许多事件,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就跟以前大英帝国一样,搅屎棍的存在,各种搞风搞雨……”
旁边罕有发表意见的仝奔,突然打断,开口说道:“你说谁?养鸡的?这人还是邪灵教的掌教元帅?”
黄三郎点头,说:“对呀。”
仝奔一脸错愕:“邪灵教以前的掌教元帅,不是应该叫做小佛爷吗?”
于溪溪也惊讶:“邪灵教的掌教元帅,不是叫弥勒吗?”
马小招说:“邪灵教的掌教元帅,不是沈老总吗?”
我:“……”
你们到底在说啥?
为啥我一个都没听过……
旁边的米儿同学瞧见局势越发乱了,跟我们解释道:“你们说的这几位,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不同时期的名字而已——当年厄德勒变成了邪灵教,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耗子,这家伙立刻假死脱身,从明处转到了暗处……”
黄三郎一拍大腿,激动地说:“哎呀,还是您见多识广,一语中的——敢问怎么称呼?”
米儿同学不搭理他的搭讪,继续问道:“那人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让你们三方合作,针对于他?”
黄三郎犹豫了一下,说:“别人不知道,据说鱼太虚之所以恼火,是因为一次争夺某件至关重要,关系到鱼太虚化神的天材地宝……那一次鱼太虚失败了,恼羞成怒,故而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