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9 / 10)
吧。”
倾奇的手摸进他的衣服里,描画着肌肉的线条。
自由自在的时候原来倾奇更像只小猫,灵动,狡黠,空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被磨得越来越硬。他红着脸求饶说不想做,因为做完以后倾奇就会躲他很长一段时间,但猫没太在意,依然往他身上贴,“那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碰我吗?”
“也没有……只是,我得挑个好时间,不能这样。”空急得把他紧紧压在怀里,“很不尊重你,而且也很容易再弄疼你。我怕你再像之前那样不让我抱。”
倾奇评价道:“都十八岁了,这方面倒还挺稚嫩的——看不出是初夜会强迫我的样子。”
空更不敢看他了。
“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又……一根筋。生日宴会上有人问我,为什么你那个保姆还在这儿伺候你?明明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让他这样说你,所以就回答……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
“嗯?我怎么没听到?”
“是在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后来我喝得迷迷糊糊,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你不是保姆,不是奴隶,你应该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把他们都踩下去。”空低声说,“于是就一直在想这件事,钻了牛角尖,就觉得……做了以后你才是我的爱人。对不起,我知道这想法又坏又蠢。”
猫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是笨。”他说,“但是谢谢你,空。能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了。”
他用最柔软也最温柔的方法哄着空,小狗的眼睛晶亮可怜,心甘情愿地被蛊惑,再在对方的教导下小心翼翼地深入他的身体,学着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如何取悦对方。
“是这里吗?倾奇好像很舒服,流了很多水。”
“啊……”
“什么,是要轻一点吗?那我轻一点。”
那只干净又美丽的小猫已经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滩水,躺在柔软的被褥间大敞开双腿任凭对方宰割,空每撞一下都能听见他欢愉的喘息声。
“这次应该是不痛的,你看起来特别高兴。”他说,“而且这次没有哭。倾奇?为什么不说话?”
“我……嗯……!”
空不再逗弄他,专心地顶着他的敏感点,再轻轻地揉捏他的性器。猫在这样的夹击下很快就哼唧着高潮了,空怕他不舒服,也跟着停了动作,再一次把倾奇搂进怀里。
“这次感觉怎么样?”空亲昵地贴着他蹭,“可不可以有三?”
“可以,四五六七八都随你。”倾奇有点累,但还是努力把他够过来亲了一下。“你呢?”
“当然很好了,我舒服得要命。”空一下下捏着他的胸脯,脸依然是通红的。“我很喜欢。”
当晚他们做了好几次,倾奇有意放纵他,空看出来了,也就乖巧地领了那好意。虽说空不知道为什么倾奇一定要做,但还是跟着他一起疯狂了个彻底。洗澡的时候倾奇才告诉他,是因为他担心这事儿不早些解决了,会变成空心里的死结。既然都决定好准备过一辈子了,这点小事就不能成为感情的隔阂才对,何况……正常状态下办事的空其实挺可爱,像小狗。
空回答:“你看我像小狗,我看你像猫,也算般配。”
“……”
倾奇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像猫了,懒洋洋地靠在空怀里,忽然轻声问道:“空以后会后悔吗?”
空茫然地低头看他一眼,指了指窗外的月亮。
“你就像这个,倾奇,月亮。”
少年的语气很温柔,透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倾奇随着他的手看向深黑的天空和皎洁月色,今夜是个满月。
“月亮照在我身上,十年如一日,从不缺席,他总是极力追随我,顶在我头上,避免我被日光灼伤。我就在这样的月色里长大。”
倾奇很安静地听着他讲,这样的比喻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于是终于有一天,我把他抱在怀里了。他安静的时候原来也不会发出那样很亮的光——庇护我的时候,他每一天都拼尽全力。”
他求之不得,绝不会放手。
空把倾奇搂得更紧了些,看着他裸露的雪白肩头,忍不住低头去亲了一下。“我说得很幼稚,想笑就笑吧……但是我爱你,倾奇,我是很认真的。”
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呢?
倾奇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也是,空。”他温柔地回答,“我好像还没有认真地对你说过呢。”
空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眼睛亮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又把自己绷紧了。
“我爱你。”他微微红了脸,说出这样坦诚的话显然让他觉得有些羞耻,“谢谢你。你说错了,我没能保护你太多,是你一直在保护我——从相遇那一刻就开始了。”
就像他们两个人跌跌撞撞的交错——也从相遇那一刻,就注定了。
后来空去陪他祭奠家里,顺便给他带来了一个挺好的消息——倾奇养过的那孩子竟然真没死,也不知道是怎么逃出追杀的,就是右腿落下了点残疾。他被一户普通人家收养,现在也安安全全地长大了。倾奇愿意的话,可以悄悄去看一眼。
说这话的时候倾奇在往地上洒酒,山坡上风大,被吹得打了个哆嗦。他闻言愣了愣,说那就不要了,听起来那孩子如今过得挺好,他就放心了。
他泼了几瓶酒,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是那张打着印的奴契。空为他点起来一堆火,他把纸扔下去,火舌瞬间将那薄弱吞没了。
“真到这时候,其实还挺放松的,没多兴奋。”倾奇慢慢舒了口气,“我和家里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好,但是从被卖到贱籍的那天起,我就忽然特别想回来看看。那时候想回来哭一场,说我真的很委屈,为什么不带我走?到现在,我都哭不出来了,没什么好哭的。”
空安抚地握着他的手,看出他眼眶有点泛红,于是故意转移了话题:“这算是带我见过家长了吗?”
“算吧,不止家长,我全家都在这儿了。”
“…………………”
为表诚意,空也挑了个没人打扰的好时候,领着倾奇去了自己生母的墓前。她的墓藏一片森林里,有些阴暗,修得也很简单。倾奇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女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依然敬重地为她祭上花,再深深鞠躬。
“小的时候——我说的是你还没来的时候,我隔三差五地往这儿跑,甚至带一床小被,在她的墓碑前睡觉。那阵子觉得家里没人疼我,这儿最好,有妈妈看着我睡。这地方还是她自己挑的,安静,昏暗,适合长眠。”
空往她碑前的台阶上放了一大盒子的各色点心,然后就坐下了,随性地拉着倾奇也坐。“没事,她不在乎的,走累了就坐。妈妈,这是我的……后妈?或者说是养母,现在是我的爱人。”
“嗯,我没见你来过这儿,下人们也没来报过。”
“你来了以后我就没怎么去了,就每年忌日去一回,每次都给她带一大堆花,一大盒点心,她最喜欢。”空说,“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从这里获取爱了。见家长还是见她比较好,我想你也不爱看我那个爸。”
倾奇轻轻地笑了笑,嗯了一声,开始认真地为她摆放花束和糕点。他把这些东西错落有致地摆好,甜香的气息于是引来了蝶群,纷纷落在她的墓碑前。
感谢您……空是个很好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得很高,很健康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会照顾好他。
“走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