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谢景玉再也控制不住,起步就朝笙居走去。
云初刚在餐桌边上坐下来,厅里放置了冰块,很是凉快,丫环们将饭菜一一端上来。
她拿起筷子,正要用餐,就听见外头小丫头行礼的声音:“大人,夫人正在用餐,请让奴婢进去禀……”
小丫环的话还没说完,谢景玉就已经走进了偏厅,直接坐在餐桌边上。
云初淡声吩咐:“再备一副碗筷。”
谢景玉的目光定定落在云初身上,他记得她有一件这样的外衫,大概穿过两三次,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她现在身上这件就是从前那件,事实上,还是有些不一样,哪怕都是白色,也有些轻微的不一样。
这件衣裳,分明就是用来掩人耳目。
为何,她会在外头换了外衫,是只换了外面这件,还是里面的也全都换了?
他拿起筷子,沉着气随便吃了几口。
见云初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冷声道:“都退下。”
听霜看向云初。
云初笑了笑,正好她也想和他好好聊一聊,她挥挥手,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们都退下去,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
“夫人,你下午去哪里了?”谢景玉直接开口问,“你和宣武侯真的只是在路上遇见的吗?”
云初垂眸喝了口茶。
若不是知道,这个男人曾将她送给宣武侯平息谢家的灾祸,她可能会真的以为他在意她。
他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来,还有资格来质问她?
还不等她说话,谢景玉突然站起身,倾身向前,一把抓住了云初的手腕。
然后猝不及防扯开了她的外衫,他看到了一件从未见过的衣裳。
“你为何会在外头换衣裳,里里外外都换了!”谢景玉恼怒的捏紧她纤细的手腕,“你和宣武侯到底做了什么?!”
“你将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宣武侯府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这些?”云初冷冷道,“宣武侯同我说,那天在侯府时,你递给我的那杯茶中,下了蒙汗药。我还在想,我怎么会在侯府睡了一下午,夫君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谢景玉的心一个咯噔:“他还同你说了什么?”
“单这一件事,就足以让我震惊了,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事吗?”云初一把将谢景玉推开,眼神锐利,“若你不说明白,我不介意去一趟宣武侯府问清楚。”
谢景玉捏紧了拳头。
这件事,没有办法解释,就算解释清楚了,若秦明恒再向云初提起洞房花烛夜,那他会再一次陷入被动的局面。
他抬起眸子,满脸失望道:“夫人,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你的丈夫吗,我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
云初冷笑。
是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谢景玉骨子里的软弱和虚伪。
他情根深种
“夫人,我们大婚那天,宣武侯也来喝了喜酒,那天他喝醉了。”
谢景玉慢慢朝云初走近。
“是我亲自扶着宣武侯去厢房休息,他一直在说醉话,我仔细听了听,才知道他喊的是云初两个字,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宣武侯竟然对夫人你情根深种。”
“在我们成亲之后,他总是暗地里给我使绊子,幸而有云家这门姻亲在,他才不敢真正拿我怎么样,直到惟哥儿伤了宣武侯世子,他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便不顾一切给我制造麻烦……因为我纳了贺氏为姨娘,云家没再出面维护我,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那段时间,我在官场上举步维艰,所以不得不带着夫人上门请罪。”
“但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在夫人的茶水里下药,这世上,怎么会有男人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呢,至少,我不是这样的人!”谢景玉按住云初的肩膀,“夫人,那个人觊觎你,见不得我们夫妻关系和睦,所以在你面前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云初看着他的眼睛。
多真诚的一双眸子,伪装的可真好,难怪上辈子活到了三十多岁,她才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她已经确定,从这张嘴里是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了,他除了狡辩,还会说什么?
想知道的东西,只能她自己去查。
她脸上露出适时的惊愕:“宣武侯和侯夫人伉俪情深,后宅一个女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对我情根深种,夫君一定是误会了。”
“后宅没有纳妾,并不代表深爱妻子。”谢景玉开口,“谢家后院虽然有数位姨娘,但在我心里,夫人永远是第一位。”
他忽然抱住了云初。
“夫人,大婚之后,我就没有来过你房里,是我对不起你,今天就补偿你。”
他不由分说,将云初往榻上带。
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背着他,和宣武侯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
这段时间,云初一直跟着秋桐学武,从前或许不敌谢景玉,但学武之后,不仅身手变好了,连力气也大了许多,她抬脚就是一踹,谢景玉不受控制朝后倒,好在身后就是椅子,不至于摔在地上。
“夫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调理身体期间不允许同房!”
云初的声音冷厉至极。
谢景玉抿紧唇。
她这么抗拒,到底是真的为了调理身子,还是因为怕他发现端倪……
“夫君,我下午去了一趟城外的庆安寺。”云初转向别的话题,“为孩子们超度的大师说,孩子们的尸骨好似有些问题……”
谢景玉立即抛开方才的情绪,紧张追问:“什么问题?”
“大师说,孩子们转世投胎之前会回一趟这一世的家,可无论大师怎么引渡,两个孩子都不曾回谢家。”云初紧盯着谢景玉,“夫君,你说这是为何?”
谢景玉的头皮顿时一麻。
他一直觉得,什么法师超度,什么鬼魂投胎,都是世人编造出来的谎言。
可现在,他完全不敢这么想了。
难怪庆安寺香火那么盛,原来那里的大师是有真本事。
“可能、可能是因为这里非谢家的本家。”谢景玉绞尽脑汁搜刮理由,“孩子们或许是回冀州谢家老宅去了。”
云初点头:“应该是这样。”
“天色不早了,夫人早些休息,我还有事要忙。”
谢景玉站直身体,拉开门就走了出去,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云初浑身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她现在可以无比确信,宣武侯的话是真的,那两具尸体,真的不是她的孩子!
否则,谢景玉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否则,谢景玉绝不会就这么走了。
重活一世,竟还被谢景玉玩弄于股掌之中,她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
她更想知道,为什么谢景玉要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她孩子的去处,那可是他的骨血,他究竟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听霜!”云初抬高声音,“查一下,那天我找贺氏逼问孩子的葬身之处时,谢家所有人的去向!”
听霜点头:“是,夫人!”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声张,只叫了贴身丫环们一起打听调查。
这一夜,云初以为自己会梦见两个孩子,却并没有做梦,早上睁开眼,天色还是漆黑。
她穿上练武的衣裳,跟着秋桐在院子里练了半个多时辰,天色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