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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子不会死在这吧?
秦昆打掉那些小蛇,那些小蛇却锲而不舍地爬了上来,小小的毒牙咬在他肩膀、断臂、像是粗大的毛发一样挂在那里。随着抖动在乱摆。
被咬的地方迅速红肿,先前消失那股尖锐的血气再次出现,细如发丝,还带着腐蚀的痛意。
细小的尖锐血气聚集起来,迅速扩大,秦昆体内刺痛,同时看到身体的肉一块接一块被腐蚀掉,那股血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行了!必须让他停止念咒,许洋现在如果再不把我叫醒,估计我要交代到这了!
秦昆双目厉色一闪,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孵化出来的小蛇,反身一脚踢向哈桑陀。
“喝!”
这一脚打断了哈桑陀的咒语,但是,和哈桑陀的干尸手臂碰到后,秦昆只觉得踢到铁板上,脚骨断了一般。
“这点本事就敢向我挑衅?”哈桑陀阴狠一笑。
“这点本事足够弄死你!”
秦昆趁着哈桑陀不备,钉头杵凶狠插了过来。
哈桑陀大吃一惊,急忙躲开,但是秦昆也改了方向,钉头杵刺入了哈桑陀的左眼。
“啊——”哈桑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秦昆头脑已经开始晕眩,半个身子被小蛇的蛇毒麻痹,但是没有保留任何力量,抵住哈桑陀的身子向后撞去。
咚!
哈桑陀撞在墙上,钉头杵从他脑后刺出。
“你敢毁我法身!我要你求死不能!”瞎了一个眼睛,哈桑陀却牢牢抓住钉头杵,开始继续念咒。
秦昆最后一点力气用出,还是没有对哈桑陀造成致命伤害,这毕竟只是一具死婴的身体,好似铠甲一样保护着里面的鬼魂。
秦昆感觉全身都要被腐蚀透了,胃中都有小蛇在钻来钻去,腹部已经不知道钻了多少条蛇进去。
哈桑陀看到秦昆再也没有反抗能力,倒在地上,他拔出钉头杵,摸出一瓶黄色液体:“你不是会那种阴冷的道火吗,尝尝我的尸油火吧!桀桀桀桀……”
哈桑陀将尸油倒在秦昆脸上,将其点燃。
……
……
你打算怎么弄死我?
许洋此刻,脑中剧痛,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坐在保安值班室。
偌大的房间,灯还亮着。
他的身边,秦昆似乎睡着了。
许洋‘嘶’地吸着凉气,拍着发痛的脑袋。
缓了一会,许洋晃了晃头,清醒过来,仍旧是保安值班室,李松全却不见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也不见了,保安值班室里没有一个保安。
他旁边就是秦昆,此刻,秦昆拿着一个鬼偶,刚刚割开,那鬼偶身上的血滴在秦昆身上。而秦昆,似乎睡着了。
这个鬼偶……很像刚刚看到的那个啊!
许洋头皮发麻,偷偷瞟去,像,太像了!除了手臂以外,简直一模一样!
许洋看到那个鬼偶莫名地抽动了一下,吓得大叫一声,拔腿逃走。
跑出值班室好远,许洋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想了想,似乎把秦昆一个人丢在那里,有些不厚道。
“妈蛋,那个家伙本事那么大,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许洋确定,秦昆手里那个死婴,是货真价实的鬼啊,许洋逃脱生天后精神本来就脆弱,再也不想经历一场恐怖的幻境了。
对于秦昆,他是一点好感都没,从之前打自己脸羞辱自己,又给自己贴符让他一天都没说话,受人嘲笑,包括这次来星宇置业,秦昆指明了是让自己来这里当诱饵的。
这种人,一直在捉弄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就是活该!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啊!本事不大,装什么高人。
许洋啐了一口。
点上根烟,许洋舒服地抽了一口,尼玛活着真是好,他恶狠狠想到,最好秦昆死了。让他喜欢装逼玩神秘!
许洋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外了,望着空旷的街道,突然停住了脚步。
许洋眼神里闪过极为挣扎的神色,回头看着星宇置业的大厦。
“姓秦的说过,让我一定要把他叫醒,否则会有危险。他虽然屡次吓唬我,但是他那种素质低下的殡仪馆小工,喜欢装神弄鬼,我也就忍了!我许三少是什么人?怎么能和姓秦的一样小肚鸡肠!”
许洋骂完秦昆祖宗十八代,往回折返。
被恐吓,被羞辱,被藐视,他许三少活了这么多年,秦昆把他的禁忌都犯了,“要不是……要不是我看你台球打的还凑合,我才不救你!!”
许洋撇撇嘴,给自己找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理由。
返回值班室,许洋看到那个死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他的方向。
妈呀!
许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临走的时候,这死婴绝对不是这样的!
“小鬼!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跟秦昆斗法,根本无暇分身,你们装神弄鬼那一套我也是在电视上看过的!”
许洋抄起拖把棍,把那死婴从秦昆手里捅到了地上,急忙用垃圾筐扣住。
“秦昆!秦昆!你醒醒!姓秦的,操你大爷,别给我装死啊!醒了赶紧走啊!!”
许洋拍着秦昆的脸,摇着秦昆肩膀。
他发现秦昆眉头紧皱,浑身轻微地颤抖,许洋心中一凉,想起电视里的情节,轻轻翻开秦昆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