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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狐疑皱着眉头,说经台独树一帜,就在山腰高岗,端得一处宝地,听说老子当年亲自筑台说经,方圆千里灵兽齐聚,祥瑞层出,三日不消,人人以为神迹。
听牛猛这口气,他来过这?
“什么东西,你见过?”秦昆纳闷,自己朝着说经台走去。
“没,我听祖上说的。”牛猛摇摇头,闷声道:“两位牛祖,得大造化后,都来过我们那讲经。也说过一些阳间宝地。”
“你等等……哪来的两位牛祖?”
“还有个读书的,也驮过圣人,可厉害了!”
读书的牛?
秦昆心中一震,他明白了。
走了很远,总算来到说经台,一进门,脑海中传来提示。
‘叮!恭喜宿主踏入福地,等级+1!’
秦昆现在36级,沉思良久,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上炷香?
这特么我就进个门而已……惊喜来的也太突然了。
点香敬祖,除了升了1级,秦昆再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说经台里,也没找到牛猛说的好东西。
下午,钟馗庙。
秦昆站在钟馗像前,一声跨越时间的叹息,自大殿响起。
“你又来了。”
大殿中的游客,全都听到了这声空旷的声音。
声音掩盖了嘈杂,带着苍凉,秦昆两肩阳灯旺如烈阳。
恍惚中,秦昆看到神像走了下来,伸出手指,点向秦昆额心。
……
老宅听训
临江市,魁山老宅。
距离猛鬼旅行社返回已经过了三天。
葛战回来了!
整个南宗,几乎是轰动朝拜一样,涌入老城区这处旧宅子里。
只不过,中风后的葛战,并没有见太多人。
除了烛宗楚道、斗宗景三生、符宗余月弦。只有极个别的南宗弟子才有幸目睹这位传奇前辈的真容。
正在拍戏的王乾这几天专门请了假,和楚千寻约好,让秦昆带他们来拜见葛战。
“秦黑狗……葛师祖不是都死了吗?”
王乾得到葛战回临江的消息,大为惊愕,他记得葛战30年前便已经销声匿迹,仿佛蒸发一样淡出了南宗的视线。
死?
秦昆以前身边没有南宗的人,消息一点都不畅通,也没听过葛战去世的流言蜚语,更不知道葛战这三十年的行踪。
回来的路上他问过葛战为什么会在白龙寺,葛战也缄口不言,没告诉自己。
对于葛战会不会死,秦昆可从没考虑过,照这旺盛的气血和这身子骨,再活10年也没问题啊!
屋里,葛战坐在凳子上,腰杆笔直,身上背着一个牌匾,仔细看去,他口角歪斜,正在训斥跪在面前的景三生。
回来三天,临江市发生的事情,景三生都禀报了个大概。
葛战唯一在乎的,是苏琳的受伤。
“小琳儿……怎么……受伤的?”
在葛战面前,景三生再老,也是后生晚辈,跪在地上,只有挨训的份。
当然,同辈之中,早已到了养尊处优年纪的楚道、家大业大富甲一方的符宗首座余月弦,同样跪在地上,楚道身后,跪着楚千寻,余月弦身后,跪着王乾。
景三生低下头,对于葛战的问话不敢回答,旁边是聂胡子嗫嚅道:“师叔祖,是一些……国外通灵师干的……小师妹查案,被他们算计了……”
“混账!他们也敢?!!!”
葛战的额头上,青筋突暴,背后牌匾被解下,砸碎了石砖,狠狠插在地上。
竖匾之上,四个大字醒目狰狞。
大威天龙!
众人脸上挨了碎石子,灰头土脸,门外,秦昆蹲在地上抽着烟,心中窃喜:幸好我没进去……早就觉得葛大爷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再得知伤了苏琳的人被秦昆弄死后,葛战脸上才露出正常。
似乎愤怒冲刷了血管,葛战吐字变得清晰:“当年杨慎说的话,都忘了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南宗核心弟子都在这,葛战说出这种种族论的话,让景三生尴尬,低声道:“师叔,时代都变了,现在谁还这么说……”
砰——
景三生整个人砸破门窗飞了出去。
正抽烟的秦昆双眼圆睁,这特么是斗宗的传统吗?这么喜欢踹人?
余月弦流着冷汗:“葛师叔,国外也有驱魔人、通灵师,他们也不全是坏的,也会像我们一样,阴阳相济,阴阳相安……”
砰——
余月弦也飞了出去,险些砸到了秦昆。
秦昆睁大眼睛,走到旁边:“余首座,你别吓我啊?没事吧?”
地上的余月弦,只剩出的气,没进的气,过了好久才吸了一口气:“没事……秦黑狗,拉我一把……幸亏今天金刚符贴的多……”
看到余黑脸还有意识记得自己,脑子应该还没摔傻。
秦昆松了口气,葛大爷自从那日知道苏琳重伤,脾气大为暴躁,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进去劝劝?
屋里,葛战看向楚道。
楚道一身儒袍,在葛战的注视下流着冷汗,他自己都70多了,见了个近百岁的,大气都不敢喘。
楚道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葛师叔……”
葛战:“楚道,你师父洪翼当年身体虽弱,也是丝毫不怕事的人。即使最后被左近臣掐灭阳灯,连求饶都说过一句。当初没能救下他,我有愧于你们烛宗,但南宗之中,吴雄走了,你年纪最大,性格沉稳,没有想过,一味回避忍让,不成体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