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周围没一个鬼敢笑。
两只乡勇鬼被坐死的一刹那,所有鬼都情不自禁地扯了扯嘴角,额头有冷汗流下。
这、这个阳人……刚杀了屠户鬼……还给两只乡勇鬼一屁股坐死了?!
怎么可能呢……
鬼也有感受到荒诞的时候,荒诞的念头过去后,剩下的,就是恐惧。
周围最厉害的几只鬼,被这个年轻人顺手宰掉,打的魂飞魄散,轮回资格都没有!这是什么感念?!
这个人,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个捉鬼师,还是道行不低的那种!他们竟然、竟然把这人当替死鬼?!
冷风在吹,寂静无声,风或许是两只乡勇鬼飞散的魂魄,吹的每一只鬼都打了个冷颤。
古爷看到秦昆顺手就杀掉三只鬼,老眼含泪,带着希望爬了过来:“秦小兄弟,救救我!!!”
古爷的腿上挂着几个孩童鬼,好似水蛭一样死不松口。
秦昆揉着屁股站起,指着这些孩童鬼:“这都是谁家的孩子?”
话音落下,没人吱声。
所有鬼都停止攻击了,这几个孩童鬼还在贪得无厌地吸食阳气,眼力劲太差了。
秦昆目光平静,扫过众鬼。平静中酝酿着暴风雨的势头,让几只鬼牙关打颤,站了出来。
“我、我家的……”
“还有我家的……”
“这个是我家的崽子……”
一个饿的瘦骨嶙峋的村妇走出,接着,一个铁匠走了过来,还有几个成年鬼走出,想抱自己孩子回去。
他们的手接触到孩童鬼的时候,秦昆上前踏出一脚。
“早干什么去了?”
噗……
一个孩童鬼还没来得及叫,脑袋就被踩爆。
那位瘦骨嶙峋的村妇抬着头,鬼眼中厉色迸现,啪,一耳光抽了过来,她还没看清耳光是怎么打在自己脸上的,就觉得身上传来剧痛,整个鬼体爆开。
狠辣的手段,如同宣判,突然惊醒了其他孩童鬼。
秦昆转头,盯上另一只孩童鬼。
那个小孩目光怨毒,龇牙道:“你是谁!不许杀我!我爹爹是铁匠,他会砸死你!!!”
那个铁匠刚刚也参与了攻击,秦昆走过去,铁匠浑身僵直冒着冷汗。
“上师饶命……童言无忌啊……”
秦昆掂了掂他的铁锤,随手一锤头朝着铁匠胸口擂去。
噗……前胸透后背,铁匠凄厉的叫声,比起刚刚的屠户鬼还惨。
秦昆中气十足,朝着那个孩童鬼暴喝:“你说他会砸死谁?!”
虎吼激荡,响彻山林,巨吼如狂风过境,孩童鬼七窍流血,意识直接被吼爆,他呆呆站着,双目无神,浑身出现龟裂,啪地一声,破碎在空中。
如果说刚刚杀掉屠户鬼没让大多数人直面感受到血腥,那么这次,就是一次实力上的彰显。
虐杀铁匠鬼,甚至最后吼爆一只小鬼,似乎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
这下,镇子上这些鬼都明白了过来,它们,好像惹到老虎了。
被困鬼镇
镇子里,先前那处女鬼选婿的台子上,灯笼撤去,一派肃杀。
秦昆坐在椅子上,手指指向台下。
“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你、你,出来!”
被秦昆点到的鬼,目光凄惨,露出绝望的表情。这些都是刚刚趁乱造次的鬼,现在面对的,就是它们该有的裁决。
刚刚秦昆已经杀了两拨了,这群鬼也知道任谁被这个年轻人点出,就是死的下场。
“上师,我糊涂啊!!!”
“上师,饶命啊……”
“上师,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上师,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鬼哭狼嚎,一地凄惨,秦昆旁边,是冯羌、古爷、温掌柜。
古爷和温掌柜战战兢兢,冯羌则大怒:“放尼玛屁!早干嘛去了!”
冯羌手里,提着一把屠刀,正是之前要杀他的屠户鬼用的刀。
刚刚两批人,都是冯羌杀的,现在这一批也不例外。对于杀鬼,冯羌现在由衷的热爱,可能是因为骨子里就带着对这些脏东西的残忍,而且刚刚这群家伙真的将他惹到,冯羌心中火气难平。
全镇子的鬼都在围观,冯羌手起刀落,杀的干净利落。
温掌柜手脚哆嗦,看到冯羌拙劣的刀法,杀猪一样在杀鬼,简直如阴曹地府走出的煞星一样,他战战兢兢看向旁边:“古爷……这可都是群难缠的小鬼啊,这么激怒他们,合适吗?”
刚刚几只小鬼缠身,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这秦昆、冯羌两个年轻后生,一杀就是几十个,太血腥了!温掌柜跟搬山家的下了多少次斗,从来没遇到这种反客为主的情况。
古爷一只腿耸拉在地上,他看着满脸脓疮,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温掌柜,手中发颤夹着一根烟点燃。
烟雾掩盖了古爷眼底的慌张,一口烟下去,古爷淡定了许多,也理智了许多:“温掌柜,别管那么多,这里没有吕梁杜,也没有桥岭古,这里只有秦昆。”
……
三批鬼杀完,秦昆看着冯羌一脸狰狞地在擦拭着屠刀,似乎还不怎么过瘾,他摇摇头,看向旁边的温掌柜:“咱们真出不去了吗?”
温掌柜欠身道:“抱歉,秦爷,小的本事低微,找不到回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