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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一撇撇嘴,懒得理这群俗人,秦昆想了想道:“说实话,李道长有点眼力的,如果他这么说,是有这种可能的。”
秦昆见识过李存一的道术,起码比起什么清泉观之流,要厉害的多,而且捉鬼师的结论往往关乎道门脸面,李存一看起来邋遢胡来,也不会那长庚山的名誉胡来。
看见于梦欣的脸色酱红,秦昆也知道妄议长辈不礼貌,补充道:“但是,还有其他可能,譬如你家里藏着一只脏东西之类。”
李哲、于梦欣不懂,李存一反倒一愣:“你是说,有小鬼天天跑出来吸阳气?”
秦昆点头。
李存一想了想:“这样的话,确实和我看到的症状吻合。只是贫道当时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晚上9点半,李存一走了,据说是去云游四海,走的异常洒脱。
李哲开着车,载着女友和秦昆,来到了于梦欣的家。
一个别墅,装修的别致,家里还有几个保镖和保姆。
“李少,小姐。”保镖打了招呼道。
李哲作为内定的于家女婿,深受于家喜爱,在于家也有地位。
一个妇女过来:“阿哲,欣欣,回来啦?这位是?”
李哲道:“赵妈,这是我和欣欣的朋友秦大夫,中医造诣很深,请来给爸爸看看。”
妇女是保姆的打扮,连忙道:“好年轻的大夫,这边请。我去叫夫人。”
于梦欣的家里,赵妈作为常年保姆,年轻时就伺候于梦欣的母亲了,她年纪比于梦欣的母亲还大很多,早年大病一场被丈夫抛弃,是于母救了她,于是一直跟着于梦欣的母亲。
于梦欣的母亲保养的很好,实际年龄已经超过50,看起来却像40出头。只是有些憔悴,看到李哲和女儿回来,强撑起笑脸:“回来啦。这位是秦大夫吧,年轻有为啊。”
看得出于梦欣的性格随了她母亲,这位阿姨修养很好,秦昆也客气:“阿姨,我能看看叔叔吗?”
既然是李哲和欣欣请来的,于母点头笑道:“当然。”
一个暖和舒适的卧室,于父躺在那里,脸颊已经没肉了,看到丈夫的模样,于母红了眼睛:“去东南亚那边谈了个生意,就成了这样。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但看样子人已经……已经……”
于母强忍着,没敢把‘不行了’三个字说出口。
于梦欣在安慰母亲,李哲站在一边,秦昆上前看了看,发现于父还醒着。
“叔叔,打扰一下。”
“出去!医生都说了我没病,我也知道自己没病!别来危言耸听,吓唬我家人!”
秦昆看了一眼李哲,低声道:“我要问一些私话,给我清人。”
李哲一怔,想起老叔说丈人‘嫖出事’的结论,为了颜面连忙照办,于母、于梦欣、赵妈被劝了出去,李哲发现秦昆还盯着自己。
“我……也要出去啊?”
黑魂教教徒
在秦昆的注视下,李哲悻悻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两人,秦昆坐在床上,看着瘦的皮包骨头的于父。
“我的房间里有监控,你想做什么?”
于父看着秦昆一直不说话,又盯着他渐渐凌厉的眼神,心虚说道。
秦昆半晌没有回话,最后才开口:“你……怎么会是黑魂教的人?”
一句费解的话,仿佛石破天惊,于父先是一怔,随后抖如筛糠,看向秦昆的眼神无比意外,又有些难以相信。他半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变得冰冷,非常吓人。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于父明显带着颤音,头转向一边。
秦昆扁了扁嘴,把他的头掰了过来:“我曾说过,黑魂教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于父更加震惊,直接坐了起来:“你敢杀人?!”
秦昆手指竖在嘴前:“嘘,小声点。我又不是滥杀无辜的邪教徒,你还能活一会。”
于父发现秦昆力气奇大,想挣扎,却挣不脱。
秦昆刚才做出清场的举动,于母就惴惴不安起来,生怕出什么事,但秦昆又是准女婿和女儿的朋友,不好说什么,只能说好奇秦昆的医术,想去监控处看一下。李哲、于梦欣陪着于母,刚看了一会,发现于梦欣的父亲被秦昆粗鲁的对待。
“阿哲、欣欣……这是……”于母手臂一抖,转头看向二人。
于梦欣也微张着嘴巴,不知道秦昆为何这样,李哲淡定了些:“妈,最近爸的脾气不好,明显不配合,你也知道,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
这个解释,于母勉强接受。
卧室里,秦昆道:“本来以为,你应该是小鬼缠身,被偷吸了阳气。谁知道,原来是邪术。于老板,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的问题,秦昆口气轻松,指关节被捏的爆豆一样响,于父看到秦昆沙包大的铁拳,确定这一拳下来,以自己的状态,基本就挂了。
于父牙关在打颤,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些,苦涩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圣魂教?”
秦昆揉了揉鼻子:“圣魂教?好古老的称呼。”
于父咽着口水,盯着秦昆的眼睛:“你不是中医,你是干什么的?”
“临江市殡仪馆的入殓师,绰号‘送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