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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秦昆疑惑,怎么看,自己都不认识对方啊。
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秦昆打量起那个妇女。
村妇的打扮,风尘仆仆,想必是远道而来。
妇女正了正衣衫,干笑道:“你就是秦上师吧?我是阴川县白石沟的……”
妇女看到秦昆几人更疑惑,连忙道:“是……是蒋神婆让我来的。”
腌头瓮
蒋神婆……好遥远的名字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堂叔秦平远一家惹了黄皮子,当时蒋神婆为堂妹出手驱邪拔毒,后来李家沟有只大鬼蒋神婆解决不了,请秦昆帮忙解决。
那老太婆是鱼龙山外门,算得上故人,也是同道。
这位大姐竟是蒋神婆派来的?
秦昆沏了杯茶递去:“蒋神婆让你来做什么?”
妇女牛饮而下,润了润嗓子,将怀里的布包放在桌上,一层层揭开,里面,是个瓷坛子。
说骨灰坛,大了点,像是古代贵族用的花盆,但上面的花纹,又有些恐怖。瓷坛子四周是五个小鬼杀人的纹样,全是人头落地的景象,画的逼真,上了釉彩,血淋淋的,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秦上师真年轻哈……蒋神婆托我前来,给上师带一样东西,想请教一下这坛子是啥。”
妇女将坛子推了过去,秦昆狐疑拿起。
普通瓷坛,脏兮兮的,上面有几道裂纹,入手冰凉,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腐味。
秦昆看向王乾,王乾摇摇头,把玩了一会道:“看起来挺邪门,但我没见过,有阴气的味道,不过没见邪丧。”
秦昆看向楚千寻,大小姐灯油一甩,妇女身上冒火,吓了她一跳,火势瞬间被油灯吸收,楚千寻睁开眼:“只看见一个老太婆把这玩意交给她……其余的,没了……”
妇女惊魂未定,刚刚楚千寻那一下将自己吓得不轻,她更拘谨了:“对对对,蒋神婆给了我2000元路费,只是托我将这玩意带给秦上师看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秦昆自己看不出眉目,王乾和大小姐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于是道:“那你回去告诉她,我也不清楚。”
妇女有些为难,蒋神婆说了,得到确切消息,再给她1000块辛苦钱,秦上师不知道这坛子来路,等于他少了1000块收入啊……
“秦上师……你要不再看看……”妇女咬着牙道,“这是300块钱,当做报酬行不……”
秦昆哭笑不得,大姐,你这是鉴宝来了?
屋子后,杜清寒走了出来,咬碎棒棒糖,将小棍弹到垃圾桶里,二指一夹,将三百块钱收下。
“记住,这玩意叫‘腌头瓮’。你回去告诉什么神婆,她现在下的墓,不能往里走了,再进一道门,定有来无回!”
墓!
妇女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没错,前几天白头沟一个老头死了,几个村民挖坟时意外发现一座墓,专门请蒋神婆来把关的,她丈夫就是挖坟的村民之一。
这事知道的不超过10人,这个姑娘咋知道的?!
杜清寒敲了敲瓷坛:“这东西是冥器,装脑袋用的,你也不用带回去了。走吧。”
“可是……”
妇女踟蹰,装脑袋用的瓷坛,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没有可是。贪则死,不贪能活!如果你家丈夫也在墓里,不想守寡的话,就赶紧回去。”杜清寒淡淡道。
妇女吓了一跳,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妇女被吓到,拜别几人匆匆离开,秦昆看向杜清寒将瓷坛子包好,挂在身上,好奇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吕梁杜家支锅下斗,好多消息都是从村民那里买的,也不奇怪。有些村民下地经常会挖到墓葬,大多数性贪,以为里面有宝贝,这事多了去了,那个神婆既然派她来一趟,还带着冥器,她家肯定有人参与其中。”
杜清寒道:“这玩意,就是普通的腌头坛子,从五代十国到明朝,兵权被节制的厉害,一些将领受到猜忌,哪怕莫须有的罪名,大多都会被砍头,不留全尸。有些将领是被诬陷的,查清后会将盛脑袋的坛子厚葬墓中。这些都是冤死的武将,戾气很重,许多墓里都有。那个神婆,应该是启了个将军墓,太贪的话,要见血啊。”
秦昆三人恍然大悟。
楚千寻之所以没算到,因为这个妇女和那个墓并没直接关系,没想到杜清寒看出了眉目。
见到杜清寒收拾一番准备离开,秦昆道:“你准备把这玩意带到哪?”
“找个地方埋了。一些冥器不宜留在阳间。”
杜清寒戴上摩托头盔,扬长而去。
……
晚上,秦昆回去时已经4点了。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石沟……怎么这么熟……
猛然间,秦昆想起。
白石沟!
这不是王乾那次拍电影的取景地吗?!
当时拍《龙虎天师斗僵尸》时,还是自己第一次上镜,就在那里啊!我靠……那么多丹阳死士,已经很恐怖了,蒋神婆他们现在挖到的……不会是那里的将军吧!
披了衣服来到客厅,秦昆急忙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临江市阴川县老庙镇秦家村。
二弟秦明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皱着眉头,一看屏幕上是秦昆,急忙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