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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眼睛一亮,这消息已经够用了。
从弹性空间里摸出三包烟塞给罗刹,秦昆带着地图上路了。
……
……
一处麦场,正值收获。
黄澄澄的谷子散落在地,鬼卒提着鞭子,抽打着收获的猛鬼。
临了,还将他们绑在地上,推着巨大的石磨从身上碾过去。
石磨地狱。
聂雨玄搓开谷皮,将麦粒喂入口中,他奶奶的,和阳间味道一模一样!
聂雨玄身后是鬼差巨石鬼,巨石鬼背上背了个碾盘,看到别的鬼卒在碾鬼,自己也过去凑热闹。
旁边,是韩垚和祭炉鬼。
“聂师兄……都好几天了,我们连鬼将的影子都没找到,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
聂雨玄鼻子动了动,做贼一样往麦场旁的一个镇子走去。
韩垚看他的表情,无奈跟上。
有粮食的地方,就有酒。
况且粮食这么丰盛,酒应该有很多!
镇子上,一处规模巨大的酿酒作坊。聂雨玄大手虚空一抓,一个酒缸出现。
正是秦昆送他的法器,酒魔缸。酒魔缸的唯一好处,就是能凝聚阴风化酒,不过现在阳气不足,喝阴风酒对身体不好,这些粮食酒最合适。
在酒池里,聂雨玄舀了一缸子酒,美滋滋地灌了一大口,络腮胡子上全是酒渍,酒龙在胸中乱窜,辛辣之气被聂雨玄吞下,良久才道一声:“好酒!”
韩垚见过不务正业的道士,秦昆是一个,王乾是一个,李崇是一个,聂雨玄也是一个,感觉南宗的家伙都是这幅鸟样,无奈摇摇头后,又觉得很有意思。
二人偷完酒,一个阴测测的老鬼出现,看着聂雨玄二人,淡漠道:“小老儿就说最近的酒怎么没的这么快,原来是碰到贼了。”
韩垚一愣,全是毛孔紧闭,汗毛竖立,这老鬼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然没感觉到?
聂雨玄摸着胡子,醉醺醺地靠在墙上,对老鬼的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哈哈一笑,打着酒嗝道:“老东西,爷爷喝你的酒是你的荣幸,给的脸,你得接着!”
老鬼一怒:“哼!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小老儿是何人?”
“这是石磨地狱!你是一只死鬼!爷爷说的可有错?”聂雨玄的声音也高了八度。
老鬼被挤兑的青红一阵,不怒反笑:“好大的口气!这是石磨地狱不假,但小老儿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这里的鬼卒都不见得惹……”
老鬼话说到一半,一个巨大的酒缸砸来,黑影当空,老鬼话还没说完,从头到脚被砸成肉泥。
噗地一声,鬼体爆散,无法凝聚。
聂雨玄拎起酒魔缸,不屑一笑:“一只鬼将,还敢聒噪!周围的东西,都给爷爷滚出来!!!”
鬼将?
韩垚一怔,刚刚那老鬼只是鬼将???
他和祭炉鬼朝夕相处,祭炉鬼的鬼气,还不及那老鬼的一半啊!
下一刻,周围鬼影重重,乍眼一看,这些家伙,都是镇子上各家店的老板。
“阁下太过嚣张,今日你走不出‘五谷镇’!”
聂雨玄豪迈大笑:“敢说这话,有种!韩垚,退后。”
聂雨玄一口气闷了半缸酒,腹大如鼓,走路踉跄。
双目横扫周围,十三个鬼将,站位有序,将他团团包围。
突然,胸口酒气冲天而起,龙威应世而生。
“行云!”
天空突然乌压压一片,阴云密布,匪夷所思。
“布雨!”
小雨淅沥,逐渐滂沱。泥泞了麦场,打湿了街道。
“雷何在?!”
轰隆一声,阴雷划破天际,聂雨玄背后的影子,变成一条肆意舞爪的龙。
“今天,一个都不许走!”
入寨
茅山后山。
时至第三天,第一缕波动出现。
后山那个老槐树里,猛然撞出一个魂,刚出现,便钻入自己的身体。那是沿海白木观的弟子。
白木观的五柳大师看见自己的爱徒苏醒,心中哀叹一声,他不会认为徒弟已经走完十三站归来,恐怕他已经被淘汰了。
“师父!”
那位弟子神魂不稳,徒然见到回到阳世,情绪崩溃,大哭起来。
五柳大师拇指摁在弟子后颈,微微用力,弟子晕了过去。他红着脸欠了欠身:“诸位同道,见笑了。”
茅山、扶余山、九地的宗门前辈,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其他门派亦然。
这次茅山开鬼门走阴,走的是十三站,捉的是鬼王。
能活着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众人散去,酆都观的晁老道追上葛战,拿着麻布给葛战擦了擦口水,好奇道:“老匹夫,已经三天了,你也不急?听说你家那头小龙羽翼未丰,这次去十八狱就不怕折损在那?”
晁震和擦西瓜一样擦着葛战的嘴,葛战大怒抢过麻布,生气道:“你管得着吗?晁老魔,你半只脚踏进棺材了,酆都观也就一个真传,这是急了?”
晁老道冷哼一声:“贫道才不急。无忌天纵奇才,越是那种地方他实力越强,我酆都观秘术,尔等俗人可懂?”
一个缺牙老头出现,嘿嘿一笑:“信你的邪?怕是十八狱最乱人性呦。你家那小魔头,万一染了些戾气,可难保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