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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骑,能把千户收为手下,好歹拿出些本事来啊!”黑绸鬼激将道。
“放心,你死了贫道都死不了!”又一个恶鬼袭来,赵峰反手一掌捏住对方面门。
“鱼龙九变·真火变!”
张嘴,轰然一道阳气喷出,化为火焰,将那只恶鬼燃烧成渣。
“吃我一刀!”
背后,另一道强大的鬼气刹那间出现,黑绸鬼惊呼:“小心!”
赵峰一笑:“早感觉到你藏在旁边了。”
这是一只隐藏在恶鬼中的鬼将,忽然趁乱出手,鬼头刀朝着赵峰脖颈砍下,赵峰刹那间变成树叶,鬼将一怔,只听到树叶中,一个声音出现。
“鱼龙九变·飞刀变!”
刷刷刷刷——无数树叶爆开,刮出龙卷,那鬼将根本来不及逃开,被树叶削成肉泥。
赵峰恢复原状,气喘吁吁,宰了第几只了?他都忘了。这群鬼将好像受人指挥一般,全都往自己这里涌来,可恶啊……徐法承和朔月那边怎么不多照顾一下?
黑绸鬼护在自己身边,周围被清理一空,但是血河桥、瓮城城门,又涌出一堆猛鬼。
无休止的战斗,太过压抑,精神紧绷地在做同一件事时,很容易枯竭,尤其是斗法。面对这么多恶鬼,稍有不慎也会受伤。
赵峰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此刻,天空忽然落下几片叶子。
飘零的树叶,让他有种错觉,好像是一只只眼睛一样,但赵峰确定,这只是槐树叶。
不过,又是哪飘来的呢?
“赵师弟,别走神!若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邪丧出现,我们就先撤!”
徐法承没有被重点照顾,可是赵峰、朔月被照顾了,而且险象环生,他不得不留在二人身边并肩作战。
一边提醒赵峰,一边看向黑白无常:“二位有办法吗?”
黑无常杀的兴起,浑身挂彩多处,只图一个痛快,白无常则留了心眼,他对徐法承道:“徐兄,我几次观察,都发现城头有鬼将窥视……”
徐法承道:“想说什么,直接说。”
白无常其实有一种猜测,这群家伙就是城头那只鬼将指挥的,但不敢确定。
按照常理,鬼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面子,指挥同级大鬼替他卖命?而且还是当炮灰。
等等……
白无常眼睛圆睁,炮灰?
猛然回头,地上尸山血海,死了这么多鬼将、恶鬼,但阴气太浓,那些家伙鬼体都还在!已经散发出异味。如果说……这一仗他们撑下来,这群炮灰能复活的话……
那岂不是代表,有卖命的理由了?
“徐兄!城头那只鬼将,我怀疑是指挥!只要打掉了他,应该会破除困境!”
“怎么可能?!”人烛鬼大声道,“谢兄,相识这么久,你指挥我跑腿我还认,指挥我卖命,我怎么会去?同理,这是群鬼将啊,谁家鬼将那么大面子,指挥别人卖命的?”
你就是张布?
人烛鬼不信,饮火鬼、碎骨鬼也不信。
黑无常开口:“谢子迟,我信你!说一下依据。”
白无常说了自己的观点,黑无常点头道:“一群蠢货,如果那鬼将代表的是背后的鬼王,岂不是一切都通了?”
众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鬼王的威慑力其实也没想象的大,毕竟当炮灰是死,不听话也是死。
难道真是因为能复活吗?地上这堆尸首已经被打的魂魄残缺,本我意识都没了,能活吗?
就算能活,就算城头上那只鬼将是替鬼王指挥,那万一……鬼王就藏在附近呢?即便强行上去,也不会很容易对付吧?
魇州的鬼王有四只,目前可是一只都没出现啊!
要上城墙,就代表徐法承得和赵峰、朔月他们分开。那里一旦有鬼王将徐法承拖住,赵峰、朔月就会陷入险地。如果是两只鬼王的话……赵峰、朔月差不多就挂了。
毕竟魇州猛鬼的战力,比下辖郡县高了不止一筹!
白无常沉默,众鬼反对,徐法承做了决定:“听大家的,太危险,不试了,准备撤!”
朔月道:“妙善师兄他们怎么办?从黄粱郡过来,应该是在另一边,说不定也遭遇了困境!”
徐法承手握铜钱串,锯链一样缠住一只恶鬼的脑袋,割了下来。
“掩护你们出城后,我一个人去支援他们!”
“可是……”
“没有可是!”徐法承朝朔月大吼,“我说了,撤!”
城头,腐脸鬼将喝着茶,忽然发现阵中三个阳人和他们的鬼将开始后撤,脸上一笑。
“王圭。”
“属下在!”
“你去支援乔让,同时告诉他不必再守血河桥了,率军往前压。”
“是!”
“阉僧在哪?”
“贫僧在此。”
“他们要从瓮城突围,把城门守好,逼他们走城墙,同时在城外准备几支兵力,与乔让前后夹击。”
“得令。”
腐脸鬼将的后脑,一张脸阴测测笑道:“张布啊张布,这些连下九郡的阳人上师,杀了不下二十只鬼王,居然会败在这群鬼将、恶鬼手里!在下佩服,到时候城里那几个家伙定然会更加倚重你。”
腐脸鬼将呵呵一笑:“据城而守罢了,没什么厉害的。若不是发现他们很急,连下九郡后东西都没抢,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