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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目光移向黑无常,活动着脚腕,黑无常看着马面满嘴烂牙,心中一虚,抬手指着秦昆道:“干什么!灵官就能乱打人吗?我警告你,我什么都没说,你要是打我,哼,我就诅咒你!”
秦昆朝着黑无常唾了一口。
什么玩意都是。
旁边,白屠已经走了过来,秦昆忽然把白无常丢了过去。
白屠愣住,刚刚秦昆救了白无常,现在怎么又送过来了?
“呵呵,你不怕我弄死他?”
秦昆笑道:“我想借刀杀人。”
白屠大怒,把白无常丢在旁边:“我会做你的刀?休想!”
阳谋!
秦昆的确想借刀杀人,不管自己有没有本事宰掉这四个阴差,但他不想自己动手,万一有后患呢,借白屠之手宰了就不一样了。
不过,秦昆也没做的那么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的绝了,会遭报应。
所以,四个阴差是死是活,秦昆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最好别死在自己手里,这就够了。
于是秦昆直言不讳告诉白屠想借刀杀人的时候,白屠能判断出他说的是真话,所以才犹豫了。
皮球被踢了回来,白屠不想被秦昆摆布,他是白神,不能受人摆布!所以不准备杀掉白无常,起码现在不准备杀掉。
他阴沉地看着秦昆:“没想到你成长这么快。”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呵呵,有趣,你是怎么从蛛网中出来的。”
“很简单,你的蛛网,根本困不住我。”
“大言不惭!”白屠不会信秦昆的鬼话,“所以现在,准备跟我打吗?”
“那倒不是。”
秦昆手上忽然又出现一团因果线,被他抛了出来,白屠看见秦昆虚空一捻,忽然想起这个动作,想要阻止,却晚了。
这条线又被秦昆跟自己的因果线撮合在一起。
周围,白神石像和弱水狱的地利还在,又一个白无常出现。
白屠勃然大怒。
怎么又来?什么妖术?!因果之力什么时候能这么用了???
怒气伴随着烦躁,但他并没有急着出手,那个出现的白无常环视四顾,有些喃喃自语。
“十八大狱之一的弱水狱?镇狱明王何在?!”
一地的阴差忽然看见来者,惊愕过后急忙大喊:“大人,我等在此!”
白山无常!
贵族中的贵族!
白袍鬼的身份放在秦昆眼里,也就是长得和其他白无常不一样,衣着精致了些,气质高傲了些,但放在其他阴差眼里,则就是崇拜了。
鬼仙以纯阴为基,白山无常生来就是纯阴之体,他们自酆阴山白骨丘诞生,如果鬼有血统,他们就是阴曹最纯的血统之一。
“尔等乃弱水狱赏善罚恶司四大明王,鬼气怎会虚弱至此?”
白袍鬼皱眉。
马面囫囵不清大声诉苦:“都是那个秦昆害的!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白袍鬼忽然浑身一抖,发现旁边秦昆似笑非笑,义正言辞道:“胡说八道!秦上师向来正气凛然,谨遵阴曹戒律,绝不会干出这种下作的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重新说!”
马面瞠目结舌。
黑无常三观崩碎。
白无常张口失语。
装死的牛头忽然闷哼道:“刚刚秦灵官救了我们,大人,其实都是这个白毛怪物害的!”
白袍鬼立即气势雄浑,面色阴戾,看向天岐督无大声呵斥:“你这是与酆都为敌!”
说罢单膝跪地朝着秦昆一拜:“秦上师,还望助我等一臂之力,扫除恶贼,安定阴阳!”
一番话,白袍鬼说的掷地有声。
秦昆老感欣慰,故作为难的点点头:“嗯……我身为灵官,确实有一份责任。无常大人,既然这么看重秦某,那秦某先为你们压阵吧。”
啊?
压你大爷的阵啊!
谁看不出来这都是你搞的鬼啊!
我都给你跪下了,你一点面子都不卖我的?
大家装傻充愣重归于好不好吗?
白袍鬼脸色吃屎一样难看,秦昆也看出他的为难,淡淡道:“不过让你一个领着四个残兵败将去对付他,也不太好,毕竟是个厉害角色。”
“牛猛马烈!”
“标下在!”
“尔等既然也身为阴曹鬼卒,佩戴酆都大令,也该尽一份力。”
“诺!”
“封一刀张布!”
“属下在。”
“尔等蜗居阴曹多年,酆都未曾对尔等下过死手,今日酆都几位差爷有麻烦,尔等也需帮衬一二。”
“诺!”
秦昆说完,当着白袍鬼的面思考道:“这四位差爷落到如此田地,阴龙都被打没了,确实有我的原因,他们不会记恨我吧?”
白袍鬼打了个一个激灵。
记恨个屁啊,这时候不讨好秦昆,命都没了。
白袍鬼环视四顾:“你们自己说!”
马面憋屈,黑无常愤恨,白无常身不由己,地上的牛头擦去鼻血傲然站起:“谁敢记恨秦灵官,就是与老牛为敌!”
秦昆心花怒放,难怪自己从始至终都喜欢阴曹牛头呢,多正直啊!
“好,那秦某就给你们压阵。”
秦昆面前,是自己的鬼,不是自己的鬼,全都一字排开,罗列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