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豪门大叔甜爆了 第118节(1 / 2)
“什么在大门口?”
一夜浑浑噩噩半梦半醒,林峤头昏脑胀,一时没反应过来。
“姑爷,是姑爷!”小佳快急死了,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要冻死人的呀,“姑爷就穿了件衬衣,头上、眼睛、肩膀都是雪,都成雪人了,小姐你快下去看看吧。”
小佳指指自己的脑袋、眼睫毛和肩膀,绘声绘色描绘着在门口站桩的姑爷的惨状。
脑子“嗡”地一声响,对小佳说的话,林峤惊讶到失语。
他……
真在外边站了一夜?
林峤失魂般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提起步子往楼下冲,跑到楼梯口又猛地顿住脚步。
“小姐?”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小佳不解。
“他……”林峤压了压心口翻涌的沉闷,“还活着吧?”
“活着。”
听到人活着,林峤松了口气,手紧紧抓住扶手,指甲在平整光滑的木料上留下划痕,过了大概半分钟她松开手,转身对小佳说:“让他回去,就说我知道了。”
小佳揣着满肚子疑惑下楼了。
小姐很喜欢姑爷的,每回说起姑爷眼睛都亮闪闪的发光,这是怎么了嘛。
林峤回到房间,站在面向正门马路的窗口,没有拉开窗帘,不确定男人有没有在看着窗口,不想拉开帘子后和他视线交汇。
没站多久,小佳又上来了。
“姑爷不走,也不理人。”
要不是鼻孔还在喷气,他们都以为他已经死翘翘了。
“小姐,要不你还是下去看看吧,打个电话也成啊,我刚看了天气预报,现在外头零下二十三度呢。”
见林峤不答话,她提高音量,“小姐?”
“他要站就让他站!”林峤冷声说,面上染上怒色。
对她的身体就这么欲罢不能,值得他装模作样到这个地步?不给睡就真站给她看?冻死正好,冻死了继承他的亿万家产,拿着逍遥快活过她的小日子。
“不用管他。”
又甩了句狠话,林峤在小佳欲言又止的注视中离开房间,到更衣间随便取了件羽绒大衣套在睡衣外,下楼,拿上车钥匙到后院停车棚。
开的是配给佣人买菜用的suv,从后院的通车道出的别墅。
另一边。
方嫂正苦口婆心劝姑爷进屋,听到“哎呦”的一声痛呼扭过头,一看是慌忙忙从楼里跑出来的小佳下台阶踩空,摔在了雪里。
方嫂急忙过去查看,见是踩最后两级台阶才摔,提起的心落回实处。
“得亏是最后两步,毛手毛脚的,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方嫂一边扶人,一边数落。
小佳揉着被台阶磕疼的屁股,嘴硬道:“一点都不疼。”然后把林峤的话原封不动传达给方嫂,方嫂又传达给简昱舟。
院子里的雪没扫完,天上又飘起小雪。
方嫂搁下扫把再次出门劝简昱舟进屋避雪。
主要是确认人别死,“姑爷,小姐出门一般不会很快回家,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话坐下来心平气和讲清楚就可以了……”
一路之隔的马路斜对面。
林峤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瞧见方嫂再一次无功而返,御寒的衣物和遮雪的伞都被拒绝了。
漫天的雪雾,这样刺骨的严寒,再强健的体格也遭不住如此糟践,男人的行为实在叫人生气恼火,但她又实在不想面对男人。
心累。
“犟种。”
林峤骂咧咧掏出手机,可翻开电话簿却赫然察觉他的朋友她一个不认识。
男人从来没有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他的朋友都有谁,她对他踏出家门后的生活一无所知,对他的过往一片空白。
正当林峤纠结要不要拨通简玉的电话,林安丰从楼里出来了。
他是被方嫂用风油精叫醒的。
父女俩都对风油精和花露水的味道特别敏感,闻一下能打喷嚏打到鼻涕眼泪乱飞。
大学军训的时候,林峤睡懒觉,一屋子人都叫不醒,爱搞怪的教官就在她的鼻孔下面滴了两滴风油精,没想到人是叫醒了,却流了一上午的鼻涕和眼泪,把教官和带班导师都吓得够呛。
后来有一次林安丰喝醉,睡到第二天下午还不起,林峤想起自己在军训期间的遭遇,也在他的鼻孔下滴风油精,结果林安丰也流了好几个小时的泪。
从那以后,林家上下都掌握了怎么叫醒林家父女的方法。
吐血
林安丰抹着眼泪鼻涕,趿着拖鞋冲出门,在同一个台阶滑到,也摔了一跤,到简昱舟跟前时还忍不住揉了两下屁股,滑稽得像个小丑,小佳直接就笑出了声。
方嫂沉稳些,憋住了。
林安丰瞪了小佳一眼,转头仔细打量简昱舟,登时惊得眉头猛抽抽。
他昨晚和女婿喝了酒,交了心。
女婿保证会一辈子对闺女好,不近人情女婿成功荣升为大宝贝女婿。
刚才摔跤就是听说了大宝贝女婿在门口站了一夜,怕把人冻坏了拖累宝贝闺女,他吓着了才会摔倒,这一瞅,老丈人的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
天爷爷耶,眼睫毛和头发丝丝都结冰了。
林安丰也没能把人劝进屋,只能给闺女打电话。
林峤叹了口气,饶了个弯把车开回去,从后门进楼再从正门出来,装作刚下楼的样子。
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不要再为他伤心,也不要为他受累。
两人面对面站着,其他闲杂人等都退回了屋檐下,伸长脖子也听不见门口的对话。
林峤并没有开口。
他站在男人面前,盯着他的脸,只是沉默的站着。
呼出的热气瞬间结成白雾,白雾氤氲着冻红的脸蛋,柔和了些她眼底的冰冷和疏离,让她看起来仍是软乎乎的小娇妻。
“现在,”简昱舟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唇瓣冻得惨白,但眼神还算温和,“可以跟我回去了?”
昨天在书房他就想通了,就算她是任性的、自我的、小气的、矫情的,他也要她。
上瘾到了极致,轻易离不开了。
然而小娇妻却又一次让他失望了,没有点头,而是平静、冷淡地问他,“为什么呢?”
他说对她好,她问为什么。
让他站在风雪里请求原谅,他做了,换来的不是冰释前嫌,还是一句冷冰冰的为什么。
“你是简太太,你后半辈子的家不在这里。”
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回答,终究不是女孩期待的答案。
林峤轻轻摇头。
目送他转身而去。
男人离开的脚步沉稳果断,不见丝毫狼狈。
强者自有强者的骄傲,一次、两次、三次,绝不会再有第四次低头。
同一盏路灯下,昨夜的车轮印被积雪覆盖,随着男人拉开车门,雪镀的平整路面重新印上痕迹。
印子很深,可一阵风、一场雪或雨、日照或清扫,抑或一辆后来的车辆和三三两两的脚步,都能将其抹杀得干干净净,而最初成就这印记的车轮丝毫没有留意自己带来过什么、又丢下过什么,它是那么的风轻云淡、来去自如,多像女孩飞蛾扑火的爱情,深刻,却又那么的短暂。
林峤望着车轮印出神,慢慢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