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 / 1)
“梓汐不希望我涉险。”
此话一出尘风子难得的沉默了。
叹息连连,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站在师妹的角度必然不是责怪苏梓汐的心疼还来不及呢,分明是关心那里舍得苛责;站在苏梓汐的角度谁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去涉险,还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没影的事儿呢,担心这么多做什么。”这才哪到哪儿,还没有确定魔界是不是要卷土重来呢。
“师兄,婚期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要不是自己还年轻尘风子都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耳背了听错了,“你这是说什么呢?”
自家师妹他还不知道,都快挂苏梓汐身上了。恨不得两个人合成一个人如胶似漆的好,怎么会舍得推迟婚期。
“等事情平息之后再说吧。”说这话的时候,宁舒低下头,卷翘的长睫不住地翕动着。
她并不知道如果事情再起她会如何,虽然很想和梓汐在一起。
但是在生死未知的时候,婚期暂且不提是最好的打算。
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私心就让自己后悔,更不愿意若是自己有个什么意外梓汐毫无选择只能和她挂钩。
“你是昏了头了!”尘风子气的大骂,“他死没死你心里没数吗?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尘风子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没死,才过去这么几年又能恢復到哪里去?”
他看啊,就是师妹现在顾忌的太多,以至于乱了分寸。
“可是万一呢?”
宁舒忍不住的去想那些最坏的结果,万一他们为了杀自己无所不用其极呢?
万一自己真的出意外呢?那么她的梓汐该该怎么办?
“那我就杀了苏梓汐给你陪葬。”看着油盐不进的师妹尘风子冷着脸说:“你那么喜欢她肯定不愿意和她分开,既然如此……”
“师兄!”闻得此言的宁舒急忙呵斥。
剩下的话被宁舒呵斥一声淹没于喉咙之间。
尘风子就这么看着宁舒。
她端着手中的杯盏平复自己纷乱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儿,宁舒恢復如初,“是我失态了。”
不怪宁舒会如此,她心有眷恋不舍,所思所想总是会多一些。
从前自己孤身一人同苏梓汐的羁绊没有那么深的时候,虽然有遗憾但是却不会如此。
可是现如今,她不舍,惶恐,不敢再去想如果有意外该怎么办。
尘风子摇首,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最难的已经过来了,不要自我困扰。”他不明白当初宁舒小小年纪就要去绞杀洛尘的时候都没有似现在这般惶恐不安过。
现在又为何会如此,这般的失态。
都有些不像他的师妹了。
:是爱?亦或者是占有欲?
翌日,崇明剑宗山下。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头戴幕篱的女子,虽然被幕篱所遮掩但还是端看身姿能依稀看出是位美人。
门口摆着双鱼戏莲屏风,池水清浅泛起涟漪,莲花粉嫩似山间花色,绣的栩栩如生精美非常宛如活物。
白色的烟雾从屏风后的室内逸散升腾,香味厚重沉珂略显老气,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所喜欢的熏香。
来人闻到香味儿抬手虚掩着呼吸,好看的眉头皱作一团,显然是极为不喜欢这样厚重的香味儿的。
“你的品味真是复杂多变。”什么时候竟然喜欢这样老气沉沉的熏香了。
蝶衣对苏梓汐话语里面的嘲弄之意充耳不闻,反而是更靠近矮桌抬手扇了扇风让熏香往自己所在的地方飘散,模样极为沉醉的深吸一口气显然是爱极了这味道,“这可是在崇明剑宗山脚下。”
这番话还是上一次苏梓汐对着南归说的,倒是不知道怎么被蝶衣知道了去,现在反过来讥讽自己。
“你……”
苏梓汐皱眉,神情似有不悦,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蝶衣打断。
“我没有在你身边安排除却笛月之外的人。”蝶衣盯着手中杯盏上的花纹,然后放下,深邃的目光像是越过了屏风落在了苏梓汐身上,“你也无须质疑笛月的忠诚,她从跟随你那天开始她的一切都为你所控。”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渐渐地摸索出来苏梓汐的性格,敏感多疑,心眼子多的跟蜂巢有的一拚,从来不肯服输,任何时候都想要占据主导地位以便对自己更有利。
苏梓汐绕过屏风出现在蝶衣面前,她将手中的幕篱放在一旁。缓缓走到软榻的另一侧,自在的像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般,极为放松。
“所以呢?你的猜测是什么?”她不相信蝶衣只是因为自己态度稍变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这不是她认识的蝶衣,想来她还有话说。
蝶衣抬手壶嘴里的茶水倾泄而出,将茶杯放置在苏梓汐面前,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好奇的打量着蝶衣然后端起杯盏浅尝一口,茶香醇厚,后味甘醇,“尚可。”
她倒是不知道蝶衣什么时候竟然还学会了焚香烹茶,魔界可没有闲情逸致做这些在他们看来没用的事情。
莞尔勾唇蝶衣地嘴角微微上扬,她的模样本来就出色,是那种秾艳、色彩明艳到极致的红色花朵不容忽视的美,笑起来的时候更甚,就连苏梓汐也晃了神。
她想连苏梓汐都觉得自己烹茶手艺尚可那么必然是不差的,毕竟苏梓汐这个人挑剔的不行,对她更不可能顾及什么来说假话哄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