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1 / 1)
额上有汗水沁出,剑眉紧蹙,眉宇间似有不耐之色,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可是头疼的厉害,越是想便越是疼。
片刻后他便放弃了,能忘记的事情想来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等过段时间身体好转,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因为邱彦书醒了过来原本要推迟离开的日子被其拒绝,师傅在中毒后身体未愈的情况下要离开玄妙宗回崇明剑宗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怎可因为他而耽误。
更何况他除却有些头疼之外并无任何异常,算不得什么大事。
云雾缥缈,他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起伏不断的山峦。
身侧传来脚步声,邱彦书侧首,发现是苏梓汐。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但是想到她近日以来的关怀便生生的止住要离开的脚步,等待着她的话语。
“兄长身体可好些了?”她在问这话的时候还是紧张的。
一开始她也以为兄长可能如自己般是伪装的,可是接二连三的试探下来发现并不是。
邱彦书捏了捏鼻梁骨,忍耐着头疼之症,面上还是淡然之色,“无碍。”
话说出口后似乎觉得有些太过生硬,又补充道,“我无事,你无需担心。师傅的伤怎么样了。”
“阿舒的伤已经快恢復,兄长可放心。”
邱彦书颔首,之后两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各自离开。
此番回崇明剑宗宁舒有些急切,故而三日内便到了。
宁舒回到崇明剑宗便被掌门带走。
而苏梓汐则是由邱彦书,笛月看守下回到缥缈峰。
笛月看着眼前的师兄,鼻翼翕动,好似闻到了什么味道,但是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以至于她以为是错觉。
她的目光落在了苏梓汐身上,然后回想起刚才那一瞬间熟悉的香味儿,隻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那东西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出自蝶衣大人手下,却不陌生的。
蝶衣并非良善之辈,在笛月没有到苏梓汐身边之前,她每日过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那一日自己也如那众多人之中的一个般被带走然后再也不见踪影。
还好,她是幸运的。
遇到了最需要人保护的苏梓汐,而蝶衣大人无暇顾及这个柔弱不堪的凡女,便将微不足道的自己提到了苏梓汐面前。
然后她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一直到如今。
邱彦书是苏梓汐的兄长,她作为外人看的分明些。
两人虽然彼此怨怼,但是说到底还是在意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的争执,甚至是动手。
当然动手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苏梓汐罢了。
她看到过无数次邱彦书在竭力忍耐着,她想苏梓汐还是没那么惨的,至少她兄长是在意她的,她一次次的无理取闹都被对方所容忍下来。
而且她陪着苏梓汐一路走来,苏梓汐在不在意邱彦书她是清楚的。
所以,苏梓汐怎么会对邱彦书用那种东西。
当回到缥缈峰的庭院时,苏梓汐看到了房间里摆放着的衣裳,呆呆的看向笛月。
“这是昨日送过来的婚服,师娘要试试吗?”之所以不说是嫁衣是因为崇明剑宗自始至终都只是说举办师傅师娘的婚礼,未曾谈及谁嫁谁娶的问题。
“成婚的时间不是还早吗?”宁舒只是说回来之后要成婚,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成什么婚。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苏梓汐加剧到让她不安的心跳隐隐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宁舒……
说话从来都不会空口而谈。
所以……
在告诉她之前宁舒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也就是说……自己才是那个最后知道的人。
如果苏梓汐对宁舒的喜欢有那么一点儿深刻的话,她或许会感动于这是宁舒为她製造的惊喜,可惜苏梓汐不喜欢宁舒,所以有的只是不满以及愤怒。
感觉自己被宁舒诓骗。
而笛月也察觉到了苏梓汐身上阴郁不悦之色,声音都小了几分,“成婚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五日后。”
各宗门的帖子早就下下去了,原本一开始师傅的打算是在秘境之后就成婚的。
可是中间发生了诸多波折,那些事情不提也罢。
所以拖到了现在,玄妙宗诸宗门联谊之后不会直接回本派而是转而来崇明剑宗参加婚礼。
苏梓汐的眼睛像是淬了寒冰般凝睇着笛月,语气冷然,“所以说,你早就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
而笛月也知道却没有告诉她。
笛月……
已经开始向着宁舒了吗?
趋利避害的本能令笛月后背寒意渐起,她太了解苏梓汐这个人了,敏感又神经,根本经不住一丁点儿的刺激,“不,我是昨天才知道的,我如果早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你的。”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是想告诉苏梓汐的,可是……
梓汐只能同我成婚
脊背的冷汗将衣衫泅湿,心臟‘扑通’‘扑通’地跳动着,直到远离苏梓汐的庭院笛月才恍惚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温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将她身上的冷意驱散,抬手,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纤细的脖颈。
艰难地喘息,随时都能闭气过去般的窒息感好像还在她的身体上残留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珠子有些往外凸出,看起来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