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1 / 1)
“啪”一声脆响,夏轲司与一本奏折一同踢出大殿。
夏轲司:qaq
毒药
匈奴王宫。
呼衍扶摩坐在皇位上,他垂眼看着底下用兜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巫师:“如何?”
巫师没说话,仍旧继续摆弄着自己手中的水晶球。
呼衍扶摩:“……”
他咕哝一句:“从西方来的就是不一样,连皇帝的话都不听了。”
这下,巫师终于抬起了头。
顺着他的动作,一缕墨色长发自耳边滑下,他的眸子漆黑,一眨不眨的盯着呼衍扶摩。
呼衍扶摩被看的发毛:“……”
还是下头的人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汇报道:“汉人元气大伤,可那虫不分敌我,我方也是死伤无数。”
巫师别过脸,他道:“我提醒过不要抬头。”
汇报的人一噎:“……”
这个巫师在他们这边的军营里的确不讨喜,没有谁愿意服这么一个摆弄神神鬼鬼的玩意。
巫师垂一下睫毛,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却始终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下次站远些。”
汇报的人有些愤愤不平:“怎么站远?一走远汉人就要追!我们能怎么办?”
巫师不再吭声,手依旧自顾自地抚摸着水晶球。
呼衍扶摩看不下去了,他咳一声,强行打破这股气氛:“行了,下回的战役下次再说,备好酒,让将士们好好享受享受。”
汇报的人躬身退下,一时之间,大殿内只剩下了呼衍扶摩与巫师二人。
呼衍扶摩问他:“光是用虫可不行,你还有什么别的能耐么?”
这巫师也是个奇人,前几个月莫名其妙浑身是伤的倒在了大殿外,有探子来报,呼衍扶摩隻当是央朝派来的某个使臣被不要命的土匪重伤如此,现在看来,竟然是捡了个宝。
巫师沉默半晌:“还有毒。”
呼衍扶摩眼前一亮:“毒?毒好啊!毒死他们!”
巫师点了头:“是。”
出了殿门,巫师拢了拢自己的兜帽,确保自己的样貌不会被其他人看见。
他会的毒比苗疆的蛊更加可怕,他自己是不太想使用的——没办法,呼衍扶摩救了他,他必须得回报点什么。
抱歉了,汉族的人们。
巫师眸光闪了闪,脚步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张源淙补觉,正补到一半,外头突然传来惊慌的吼叫:“这什么东西?!”
张源淙隻觉得大事不妙,她猛然一睁眼,匆匆忙忙掀开了帐篷就往外看:“又出了什么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士兵,他身上的皮肉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腐烂着——那士兵她见过,是一个炊事员,为人还挺友善,总是笑呵呵的待在军营之中充当着和事老的职责。
张源淙瞳孔一缩,她拨开熙熙攘攘聚集起来的人群,满脸不可置信:“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干的?”
众人摇了摇头,其中有一人指了指水桶,满脸的惊恐:“不知道啊,我们一起打水回来,我都没事他就变成这样了。”
思考了几秒,还不等张源淙继续发问,那人突然恍然:“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他不小心摔进了水里!”
张源淙问:“那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人道:“没有,只是颜色有点发黄,太阳照着还有点五彩斑斓——我们以为是水太深,谁知他摔进去却发现水位还没有没过小腿。”
张源淙:“………………”
她大喝:“把那桶水放下,谁都不要碰!把周院然叫过来!”
这人的样子让她突然想起来了一种很不好但是非常现代化的东西。
人群一阵躁动,有人出去通风报信,还没有跑出几步,刚才汇报的那人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自他的小腿与手臂开始向上浮肿,没过几分钟,他便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具巨人观。
但他的眼睛还在动,样子特别的痛苦——与第一个人一模一样。
他尖叫着,控制着本能强行思考:“就是这水的问题!这水不能碰!碰了一点都会死!”
他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扭曲翻滚,张源淙背后一凉,她急忙上前,想要将那水提出这人扭曲的范围。
然而已经晚了,那人碰到了水桶,随着一声尖叫,人群四散逃走。
张源淙站在原地,她定定的注视着自己沾满水的手掌,眸色越来越冷。
她吼道:“不要乱!周院然呢?将周院然找过来!”
人群骚动的更厉害了,有人喊到:“不知道!我们没有看见将军。”
张源淙:“……”
她眼前一黑,低骂了一句:“净会挑时间失踪……找!快点儿找回来!越快越好!”
很不巧,此时的周院然在离驻扎区不近不远的位置——一个刚好能看到驻地却看不清的位置,这是他找到的最好的视野点。
他背对着驻扎区独自蹲在地上望着远处的草原发呆,思考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有人踢了踢他的背,周院然抬眼,来人是七晓鹤。
她言简意赅道:“回去看看,大事不妙。”
短短八个字,激起了周院然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一次七晓鹤这么简短的说话还是在她追杀妄伽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