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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是……”卓浔顿了顿,话斟酌组织了很久才出口,“是好奇愧疚羡慕纠缠在一起后营造出的一种不可抗力,我想要靠近,想和他成为朋友,成为真正的亲人。”
方子明听着卓浔的话自嘲出声,说话难得利索,“所以我不是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帮?南??风?手,我是给自己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如果我,我早告诉你真正的意图,你,也不会帮我!”
“是。”卓浔看着他眸底思绪难懂,“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还是赢了。”
方子明一时茫然,如今他这样,输得透彻,他不明白,他赢在了哪里?
“他顾念旧情,没有对我出手,我们让他伤心痛苦纠结自责,这一点您赢了不是吗!”卓浔眼眶倏然红了,眸中牵出的水雾让他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
“呵呵……”方子明冷笑出声,“我可真是养了两个好儿子。”
“我不管您对我是爱多一点还是利用多一点,可您实实在在给到了我父爱。”卓浔重新蹲下去握方子明的手,话出口是乞求,“爸,不要动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以后我会陪着您,不会不管您,我们安安分分过日子,好不好?”
方子明没接话,也没再看他,只木讷地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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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浔不算洗白,除了身世之外,他这个人本来就不黑,不用洗。
他的人设不是完美人设,他表面温软无害,但内心通透清醒,他聪明看得透,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机和目的,我只能说他人是善良的,但不是单纯小白兔,更不是盛世大白莲。
我不写完美人设,人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在我看来,人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不可能纯好也不可能纯坏,多样性的情绪更能让人觉得这个角色有血有肉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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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年
陆时安出了康复楼,见孟御仍是没回消息,就直接去了医院附近的餐厅。
等孟御打电话过来找他时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
陆时安点了菜,孟御匆匆赶来,坐下后他忙解释,“时时,抱歉,病人突发状况,所以耽搁了时间。”
“没事。”陆时安将提前充好的热水袋递给孟御捂手,“所以后来还顺利吗?”
孟御接过热水袋,“嗯,没事了。”
他视线落在陆时安身旁的文件袋上,“事情处理好了?”
陆时安点头,“一切顺利。”
孟御笑了,看着陆时安眉眼温柔,“时时,你好棒。”
陆时安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开口,“孟医生,你这样好像老师家长在表扬小孩。”
“那我把你当小孩养行不行?”菜上来,孟御给陆时安碗里夹了他喜欢的菜。
“可以啊。”陆时安吃了口菜笑眯眯看着对面的人,“可是把我当小孩子,不可以跟我做那种事。”
孟御玩味一笑,“哪种事?”
陆时安也不害臊,顺着他的话说:“羞羞的事。”
孟御眼底笑意更甚,“以前怎么没发现陆总这么狡猾会钻空子。”
陆时安理直气也壮,“孟医生,现在发现有点晚咯。”
两人吃完饭从餐厅出去,陆时安站在马路边,和孟御说:“我想了想,离婚协议还是我一个人去送吧,妈可能有很多话想说,你在的话,她会有所顾忌。”
孟御略一思忖,觉得有道理,就点头同意,“那我送你过去,我不进去。”
“别了,我叫了小徐,你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陆时安说完就凑过去快速朝孟御脸上亲了一口。
孟御笑着提醒,“陆总,这是大街上。”
陆时安也跟着笑,“没事,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名人了。”
陆时安话出口笑容僵了一瞬,“只是别人以后议论我,也少不了要带你,孟医生,以后要和我一起当名人咯。”
孟御牵过陆时安的手握住,话语坚定,“如你所言,做错事的从来都不是我们,公理自在人心,无需惧怕流言蜚语,我们挺直腰板就行,当名人没什么可怕的,在者说我老婆本来就是名人。”
陆时安靠着孟御撒娇,“我老公好会说话哦,孟医生,我不想一个人站在这,陪我等车来好不好?”
孟御搂着陆时安的肩,“没问题,陆总。”
昏黄路灯下,两个身影贴在一起,挨得极近,冷风吹过,也觉察不出寒意。
陆时安到陆家时陆雪岚没去休息,仍然等在客厅。
她没化妆,人看上去有些憔悴,漂亮的脸蛋也透出些岁月的痕迹。
陆时安换了鞋径直到沙发上坐下,他拿出方子明已经签过的离婚协议摆在陆雪岚面前,“妈,定个日子,我陪你一起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我可真是一点都不想见他。”陆雪岚看着那三份离婚协议,嫌恶地别开眼。
陆时安接话,“总也不能自戳双目,您去的时候就把墨镜带上。”
陆雪岚气闷,“我还要戴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行,您高兴就好。”
陆雪岚靠在沙发靠背上,她扭头看向陆时安,盯着瞧了很久。
等陆时安感受到视线回望过去时,她才说:“刚开始我以为你不公开那个贱人和她儿子,是怕我不想离婚给我留的退路,我后面看到你发的声明,才发现原来你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那贱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