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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本不想跟女生说话,可无奈那丫头长的太可爱,所以我们还是把我们的见闻说了一遍,游晓清听完之后就说了一句:“我也想要一只‘皇帝鸟’。”
原本我们认为游晓清只是这么一说,可谁想第二天游晓清就真的用绳子帮着一只黄鸟来了学校,那黄鸟跟我们在林子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和赵杰问游晓清从那里弄来的,她就说从家旁边的树上抓的。
那只鸟爪子被帮着,平时就放在她的书包里,下课的时候拿出来炫耀,不过那只鸟却不知道怎么搞的,叫都不叫一声。
赵杰偷偷地告诉我,说他觉得游晓清那只鸟,就是我们村儿林子里那只鸟,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想,他说不知道,就觉得是。
所以我和赵杰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放了学我们两个没有回家,直接跑到了我们村儿的那片林子去,我们刚到林子口,就看到林子上方数十只不同的鸟在盘旋,同时伴随这凄惨的鸣叫。
我和赵杰顿时吓了一跳,那会天黑的还不是很晚,不过毕竟是傍晚我和赵杰还是有些害怕,赵杰问我要不要继续往里走,我说:“要,我身上有我义父留给我的玉娃娃可以辟邪,不怕!”
我们进了林子,走到我们看到黄鸟的那棵树下,就发现那鸟窝已经被打翻,里面空空如也,而在鸟窝附近的枝头站着十多只鸟,他们的种类各不相同,有麻雀、喜鹊、乌鸦、猫头鹰、啄木鸟,还有几种我叫不上名字的,他们无一不在哀叫。
枝头上还剩下一只黄鸟,不过它叫的最凄惨,声音也是最大,我和赵杰甚至都感觉耳膜有些疼了,而且我隐隐约约觉得树上的那只黄鸟仿佛已经叫了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会啼血的鸟?
当时我和赵杰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游晓清手里的那只黄鸟就是从这里抓走的。
可昨天放学后,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跑这里抓鸟呢?难不成她家人给她抓的?如果那样的话,她家人得有多宠她啊!
这林子我们不敢多待,因为这里鸟的叫声似乎可以穿透人的心扉,感染到我们的心情,我和赵杰也都莫名的伤感了起来。
回到家里我把皇帝鸟的事儿给老爹、老妈说了一遍,他们说我想多了,这山林里哪会有什么皇帝鸟?
第二天去了学校,游晓清没有再带那只黄鸟,我问她黄鸟呢,她就说,死了。
说“死了”两个字的时候,游晓清的表情冷冰冰的,仿佛对她曾经的“玩物”丝毫不记挂的样子,就算是玩具,被玩坏了,那也应该感觉到可惜吧?
更何况是一只有鲜活生命的漂亮黄鸟?
我有些生气问她:“你的那只黄鸟到底从那里抓来的,你知道不,因为抓了黄鸟,整个林子的因为没有皇帝,都开始乱叫,乱飞了,而且另一只黄鸟都叫出血来了!”
游晓清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冷冰冰地说了一句:“真的?还有一只?”
我突然意识到我说错话了!
惊魂魅影
游晓清的话让我不由一冷,我问她想干嘛,她就说:“我能干嘛?我就是随便问问,另外你说的那个什么林子的鸟不是我抓的,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林子在哪块儿。”
跟游晓清的谈话属于无果而终,不过我心里却一直“嘭嘭”乱跳,仿佛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一直伴随了我们一天,到了放学我就拉着赵杰往回跑,目的自然是先去林子里埋伏,看看那只游晓清会不会来抓这只黄鸟,不过我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黄鸟那么敏捷,就算是游晓清本人真的来了,她真的能够徒手抓到会飞的黄鸟吗?
到了林子,我们就发现鸟的鸣叫声比昨天轻了不少,准确地说是林子里的鸟少了不少,难道它们是因为伤心都给飞走了,迁徙到别的林子去筑巢了?
于是今天的林子就显得的格外的宁静,走到那棵树下,我们就发现侧翻的鸟巢还在,可树枝上那些鸟都不见了,包括那只黄鸟,我不由叹了口气说:“你们都快搬走吧,今晚有人要抓你们。”
赵杰听到我的话就问谁来抓,我说我也不知道。
隔天到了学校,我就直接跑去问游晓清有没有抓到新的黄鸟,游晓清就失落地说:“没,黄鸟都没走了,没抓着。”
我顿时觉得游晓清有些奇怪了,她说的难道是我们村儿林子的黄鸟,如果是,她又是怎么知道鸟飞走的呢?如果不是,那她说的黄鸟又是哪只呢?难道真的恰好在她家树上也住着一窝黄鸟吗?
这些问题自然是没有人回答我的。
黄鸟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线,后来我和赵杰虽然去林子里又找过几次,可是再也没有寻找到黄鸟的踪迹,甚至连数十只的鸟同站在一个树枝上的场景都没再见过。
而游晓清也终于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我也就渐渐没再觉得她有问题了。
转眼就到了94年春天,这一年我九岁,个子也长了一些,可我突然发现原本是小个子的游晓清突然个头长的比我还高了一些,而且模样也是越长越讨人喜欢,特别是她的那一双眼睛,有时候看一眼仿佛就会被其迷惑一般。
这一年发现这个问题的不光是我,还有赵杰,他私下里跟我说:“小勇啊,也知道咋回事,上课时候,我发现我一看游晓清的眼睛就会跟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去想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