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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道:“不是,刚才不小心坠入梦中了,着了驩兜的道,你,你清醒过来了?”
宋嘉琪点头道:“嗯,刚才徐大师在梦外面联系我了,他说驩兜犯规了,所以他也出手帮我们,帮我们在梦外面稳住心神,那会儿恰好驩兜专心对付你,没有理会我,所以徐大师就先跟我说了。”
犯规!?
宋嘉琪继续说:“按照徐大师和驩兜的约定,驩兜只负责造梦,它自己不能干扰这个梦,可我们一进这个梦,驩兜就不停用不同的梦境来击溃我们的心里防线,想方设法让我们留在梦中。”
原来如此,原来驩兜从一开始就已经在使诈了。
听宋嘉琪这么说,我就大声喊了一句:“驩兜,既然你和我师父打赌,那你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去赌,为何还要从中作梗?”
过了一会儿那个苍老的声音就道:“哼,我作梗有怎样,徐宣杭还不是一样施展法力给你们稳固心神,我和他半年八两,谁也别说谁使诈,倒是你,从一开始,你就能有一半的心境游离在我的梦境之外,我倒是真有些小看你了,以你这心境,假以时日,在幻术和符箓之术上的修行,定将前途无量。”
驩兜竟然夸我?这让我有些意外。
而此时宋嘉琪就在我旁边说:“徐大师说,我们要出这个梦境,还要自己想办法,他只能帮我们稳住心神,可要怎么从梦里醒来,还要靠我们自己。”
子雪显得有些担心,显然这个梦已经折磨到她了,她担心自己会永远落入这个梦中。
我没说话,驩兜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要出这个梦境,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小子,你不是正在学六相煞符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些符箓,正是我们巫符秘传符箓,你用道术就算勉强画出了那些符箓,也是不伦不类,发挥不了完全的威力。”
驩兜忽然说起了这个,他要跟我比画符吗?
这个声音想着,驩兜那个干枯的身体就再一次站到我的面前不远处,同时他继续说:“我来教你六相煞符的巫符画法,画好了六相煞符,我就送你出去,只不过你要能在三天之内完成,就算你赢了,如果完不成,那你和你的师父可就输了。”
我好奇看着驩兜:“你教我画符?为什么?”
驩兜忽然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因为你是第一个跟我有过相同体会的人,你刚才体验我一部分的过去,那种心情你也真实的体验到了,这算是对你的报酬吧。”
说着驩兜又说了一句:“另外,我教你画符,也有我另一个目的,只是我现在不会告诉你,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选择帮我的。”
驩兜的话,让我忽然有些迷糊了,我这算是在梦里要走运了吗?
巫术修行
驩兜说将来有一天我会选择帮他,这话里玄机可就深了,我为什么要帮他,又在什么问题上帮他?
这些他好像都知道,可他现在却给我卖了一个极大的关子,当然我也可以理解为他在唬我,干扰我的心智,从而再耍什么阴谋。
见我半天不说话,驩兜便问我:“怎么,你还不信我?”
我冷笑一声说:“我自然不信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敌对的关系,我凭什么信你,再说你选择教我本事的理由也太牵强了,我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驩兜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忽然诡异得笑了笑,那笑容让我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因为他那个笑的表情完全是又褶子堆成的。
诡异第笑过之后,他便对我说:“小子,我帮你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灵目全开的状态下能活这么多年,可见你身边的那些家伙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你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地基,非常的牢靠,有了这么牢靠的地基,那能建成多高的楼,就看后续培养你的人的本事了,能在这么巨大而牢靠的地基上留下一笔,对我来说肯定不是坏事,至于我说你会选择帮我,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会理解。”
驩兜这么一说,我就忽然想起柳师父把我逐出师门的事儿,之前几乎一直是柳师父在教导我打下各种各样的基础,等这些基础都打好了,他不是不想再教我,而是想我那稳固的基础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开始想柳师父了,我至今才真正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见我表情有些动容,驩兜继续说:“你考虑好了么,你现在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你和那个丫头已经进入我的梦中一天半了,再有一天的半的时间,如果你俩出不去,那徐宣杭就输给我了,到时候他再想阻止我,就要拼死和我一战了。”
拼死一战!?
徐宣杭虽然平时对我尖酸刻薄,可在大义上,他对我还是不错的,至少我的很多基础道法都掌握的更加的纯熟了,而且这些天跟他在一起,我也沾了他不少的仙气,身上的阳气也是越来越强盛了,这对压制我的灵目发作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么算起来,徐宣杭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真让徐宣杭和驩兜拼命的话,我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他是我的师父。
这么一想,我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便对驩兜说:“好,我答应你,一天半的时间,我肯定会学会所有六相煞符的画制方法。”
驩兜也不废话,那干枯的手微微举起,然后类似骨架的指头就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我们周边的一切再次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