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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又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其中也掺和着几句讨论声。
“我去,帅哥啊。”
“他长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接下来的两年有福了,你说怎么样能快速建立起友谊呢。”
“别想了吧,长得这么正,还是国外回来的,听他们说成绩也好。这种高质量帅哥怎么可能想着和你做朋友呢。”
“这帅哥脑子被门夹了吗?好好的美国不呆跑回来上学?”
“不知道,不过管他呢。他现在是我的nuber o了。”
“你nuber one是谁?”
“闻喃啊。”
被女生惦记为nuber one的闻喃这个时候已经是趴着头睡下了,只能隐约听见有人在讲话,和四周的讨论声,他只觉得耳边很吵。
万征看了看教室,五班人一直都比较少,教室里看着空旷,基本上有五六个空位。万征大致扫了眼,对着简程枭说道,“空位较多,你看看坐哪觉得合适就坐哪,等期中考后会重新编排位置的。”
简程枭没看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抱着几本新发的教科书走下讲台,穿过两排的间隙,径直走到最后排。
准确来说是走到何祁润的面前。
何祁润抬头不屑地看去,身旁的闻喃已经睡死过去。
简程枭微微挑了挑眉,手指关节扣在课桌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麻烦换个座位,我要坐这。”
后排的动静不小,简程枭就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让全班频频转过头后看。
这新生……
何祁润和闻喃一样,都对新生不感兴趣。发现新来的转学生是个男的后,他就低头捣鼓着那副新买的游戏机。直到听到自己的桌子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他才抬头一看。
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转学生,他背着书包,已经将手里的那摞书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差动动脚把自己给踹下去。
何祁润也不是个善茬,他看这人分明就是像找茬:“新来的,没听见老师说坐空位上去吗?”
简程枭没什么表情,要说有表情的话,那就是看他时脸上透露出一丝嫌恶。简程枭看了眼他,瞥开视线,淡淡道:“你可以坐,那些位置你想做哪坐哪。”
万征站在讲台上,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个人,以及旁边一个睡死过去的。他出声劝阻道:“那个程枭啊…这里也有好多位置的,都不喜欢吗?可以先坐着试试看,期中考马上要来了,到时候也是可以换位置的。”
六中是私立学校,在这个学校,总体分为两类人,一是资源生,二是直升生。
资源生就是家境优渥,背景实力强劲的人,他们往往成绩够不上六中的边,但靠着家庭实力进了六中,这些资源生里,有百分之七十的以后都会送往国外留学,简而言之来说他们就是靠着砸钱进来混三年的,但其中往往也不缺乏那些天资聪颖的,他们不仅有着硬核的背景,还有比别人高一等的智慧,也被称作罗马人。直升生的种类就比较混杂,他们大多出自普通家庭,有的靠着努力取得的优异成绩进来,有的是父母辈的在六中任职,沾着光进来的。还有的则是受社会关怀招收进来的贫困生。
何祁润就是所谓的资源生,全靠家里砸钱送进来。学校是不敢得罪这些资本家的,他们做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征又是个老好人,在六中这些老师里,他就是清一色的老实人,因此有些学生根本不怕他,那些年段里的顶级刺头学生甚至还敢和他叫嚣。像何祁润这种问题学生他也只能管管学习上的事,真要闹出个不愉快,校方肯定拿他出来顶罪。
但旁边的简程枭也不是可以惹的,在前几天校长就和他说过会有转学生进来,要他额外多多关照,人是从美国来的,成绩也名列前茅,他父亲还给学校捐了两栋楼,这种罗马人就得被捧着。
哪个都不是他能管的。
万征犹豫了再三后,用戒尺敲了敲桌子,轻咳一声:“何祁润你换个位置。”
何祁润也跟着站起来敲桌子已是不公:“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说换就换?小万他不会是你亲戚吧,不然这么护着干嘛。”
万征轻拍了下他的脑门:“怎么说话呢你!”
冬日的早晨也不并不是寒风凛冽的,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了暖阳照耀,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闻喃的座位是最后一排的窗边,偶尔太阳会直射进来。
但他并不是被太阳的直射给照醒的。
闻喃本来还在睡,是被万征和何祁润这天打五雷轰的声音给吵醒。他一向睡眠浅,脾气又不好,被吵醒让人很火大,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眼都没睁开就朝着那个方向骂了句:“何祁润你神经病?”
结果过了好半响都没人应,全班出奇的沉默。
闻喃愣了一下,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缓缓睁开眼,从位置上坐起来。直到看清站在何祁润前面的人后,他猛地抬起头。
很奇怪
榕城的冬天永远都是冷的。
闻喃“啪”的站起身,盯着站在何祁润位置旁的简程枭,好半天才生硬的挤出几个字来:“神经病。”
他其实是想说变态来着。
万征不能容忍闻喃这么没嘴巴的性子,他火速走下来,把几人分开,先教育这个刚才一直睡觉的人:“终于醒了哈,闻喃,你睡到现在我都不想说你了,嘴还这么没把门,辱骂新同学,这么说是想置他于何地?你想让新同学第一天来就这么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