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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喃:“”
闻喃把纸条叠好,这么弱智的东西拿在手上自己恐怕也会被感染。他余光瞥了眼旁边那人,想了想。
“简程枭。”声音在后排突兀的响起。
闻喃不太习惯地叫了遍他的名字,有点绕口。
身旁那人顿愣了下,手依旧捏着笔,但纸上“沙沙”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他抬头看向闻喃。
闻喃也看着他,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
简程枭接过,只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写了几个字。
他折好后还给闻喃,好奇心驱使着闻喃打开瞄了眼,简程枭的回复很简单,就两个字:
加油。
“……”
什么鬼?
闻喃没急着给何祁润,只攥着纸条,打量了简程枭一阵。
长得还挺帅,高高瘦瘦的男高中生。刚才听万征说的还捐了楼,怎么看也是一副家境殷实,聪慧过人的样子,怎么偏偏人奇奇怪怪的。
闻喃已经在心里给简程枭下通牒了。
“偷窥狂。”他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声音不大,虽然前面的人听不到。可简程枭不是前面的,是他的新同桌。
简程枭知道闻喃在说他,他停下笔,看了过来。其实新课本上只写了寥寥几个字,他没在认真听课。
“看着我干吗?”简程枭就长着一张很颓废的脸,那双眼睛黝黑深邃,闻喃被他盯着瘆得慌,有些皱眉地说,“我说错了?”
简程枭不太爱说话,这和他的名字有的一拼,沉默寡言的一个人。
“闻喃。”他平静地喊出他的名字。
闻喃趴在桌上定眼看他,带着一丝懒散:“还知道我名字?”他想了想,嘟囔道:“也是,毕竟偷窥狂。”
简程枭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
“这话得我问你想,你为什么老看着我?我们见过?”早上是,现在也是。明目张胆,无所畏惧,似乎是知道自己会转回头看,所以根本就不转头。闻喃觉得不自在,他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
火热的视线让他烦躁。
教室里是老师讲课的声音,偶尔安静下来。最后一排靠门的地方,画面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又互相看着对方,诡异极了。
简程枭那张脸,那副怪异的性格,不爱说话。在闻喃心中更证实了他是个变态。
神经兮兮的。
明明都不认识。
见简程枭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闻喃也没抓紧不放铁定要答案。而是终于想起纸条还没传回去,他抬起头,看中何祁润的背影,眨了眨眼,朝着他后脑勺扔了过去。一记完美的抛物线。他又转过头,发现简程枭还在看着自己。他重新趴下,突然问道:“哪个cheng?哪个xiao?”
课堂上万征讲课的声音大了起来,大概是想以声音的形式把那些犯困的同学叫醒。但这对后排的同学没什么效果。
简程枭看了眼讲台,墙上的钟表已经走了快一圈,这节课要下课了。
“程门立雪的程,枭鸟的枭。”他回答道。
闻喃默默记下,觉得这名字虽绕口却有点熟悉。
熟悉,也没印象。
闻喃有点困乏,最后问道:“我们认识吗?”
他趴在桌上,两只手弯曲着,头靠在手肘上,柔软的发丝垂落着,眼睛随时都有可能闭上。简程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握着笔圈的食指不自觉的用力,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最后还是说出:“认识,你可以想一想。”
“记忆力不怎么好。”闻喃懒得回想,他只是认为新来的给他的感觉就是两人很熟,可他完全不认识这新来的,或许是之前见过面也说不定。
但闻喃没印象。
简程枭没回答。
“怪人。”他转过头把脸埋在臂里,不想再和简程枭谈废话,说了一句后彻底的睡过去。
看着偏过头的闻喃,简程枭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眼皮子也就跟着耷拉下来,唇角微垂,下颚的线条有一瞬间的紧绷,削瘦的手背上青筋鼓了鼓。
他想,闻喃忘了他。
很熟吗
下课铃准时响起。
何祁润硬生生地憋了一节课,听到铃声后他火速飞奔到闻喃身边。
“喃酱,陪我去厕所。”何祁润摇了摇闻喃的手臂,试图把人叫醒。
轻微的晃动感让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闻喃被拉回现实,他只是很困想睡个回笼觉,只是第一节课就被吵醒了两次。
“你神经病?上厕所还要像女孩子一样有人陪?”
何祁润拉起闻喃的手,把人带了起来,“人家那是姐妹,我们是兄弟。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性别不是问题,本质上都是人。”
闻喃给了他一脚。
两人动静不大,但却让简程枭抬眸看了这边一眼。
就是这一眼,闻喃发现挺帅一小伙怎么就长了张生人勿近的脸,冷戾低沉的,那双黑眸让人不敢多对视几眼。单眼皮,眼角下有颗泪痣,薄唇,是一种很典型的颓废长相,自弃的那种类型。
不愧是偷窥狂,该有的气质全都有。
简程枭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
何祁润拉着闻喃走时还不忘递给他一记眼神。
没人注意到铅笔的笔芯已经断了,按在书上,碎成了两截。没芯的笔生硬地被人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