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说话间来到厨房,军营里所有人都是在一起吃饭的。这里没有桌凳,只能拿了碗打了饭菜端着吃。
赵淮霁来了两天,都没见到菜里有一点儿荤腥,今天又是清炒白菜,连油和盐都放得极少,寡淡无味。主食是一人一只窝窝头,再加上一碗很稀的稀饭,一个成年男人吃这些根本吃不饱。
田西来得晚,端了饭菜后看魏周在角落里蹲着吃饭,便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吃。
赵淮霁在一旁,听到田西小声跟魏周说:“我刚刚来月信了,以前来月信的时候会肚子疼,这次一点儿都不疼,多亏了你。”
赵淮霁:“……”
怎么就多亏他了?
他不想听了,正好饭也吃完了,便借着送碗走开了。
魏周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不必跟我说吧?”
这不是女子间的私密事吗?跟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
田西道:“也是哦……你长得秀气,身上还挺好闻,不像那些人那样臭哄哄的,我不知不觉就把你当成亲姐妹了。”
魏周:“……”
姐妹?
田西道:“看来洗冷水澡果然是对身体不好的,希望那道圣旨早点下来,我真的很喜欢洗澡。”
魏周轻叹了口气,“你以前肚子疼的时候,也要去操练吗?”
田西点头,“对呀,不能被人发现不是?有次疼得差点儿晕过去,可是还得咬着牙撑着不能晕过去,晕过去就完了。”
魏周虽不是女子,但听她这样说,也能想象到她那时有多苦。他无奈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以后会好的。”
赵淮霁送了碗回来,就看到魏周搭上了田西的肩膀。
“……”
“对了,你真名是什么?”魏周假装不经意地问,“咱们都是姐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知道名字,就没法查她的面板。
“田雪舞。”
【查询田雪舞属性面板!】
【查询中……已显示田雪舞属性面板!】
魏周望着她头顶的彩色长条。
攻击力一千八百多,果然很强!
难怪她有本事帮战友拿人头!
他对田雪舞很好奇,“你爹是什么人呀?隐居的世外高人?”
田雪舞笑着摇头,“什么嘛,他就是个老农民,穷得很。”
“那你武功跟谁学的?”魏周更好奇了。
“武功?在军营里学的呀,怎么了?”田雪舞不解地望着他,“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魏周沉默了半晌,“你练了多久了?”
田雪舞道:“我来军营的时候就开始每天操练了,差不多两年吧?我挺努力的,是不是很强?”
魏周不说话了。
他曾听人说过,有些人天生便是强者,以前他不信,现在他信了。
这个田雪舞只是跟着军营练了两年,竟然强悍至此!她若是得了武林绝学,多练几年,还不知道能强成什么样呢!
她绝对就是皇帝想要的人才!
正在这时,无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鼓声。
田雪舞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快去集合!要打了!”
她丢下碗,拉上魏周便跑。
魏周道:“我是新来的,也要去打仗吗?”
田雪舞道:“打仗的时候是按旗来行动的,不分新兵老兵,咱们都是五旗的,你新来的,不懂便听我的,或者听小旗的。”
魏周看到赵淮霁还在旁边站着,一把拉住他的手,“走啊!”
匆匆跑到集合地,五旗的小旗曹右已经跑过来了,他清点了本旗的人数,便抬头看向指挥的高台。
高台上有人在挥动着旗子,曹右看了一眼,便指着前方道:“站那儿去。”
田雪舞拉着魏周往那个方向走,边走边道:“上面的旗语是在指挥兵阵的变换,咱们跟着走就行。”
魏周刚来,还没有学过旗语,他回头看向赵淮霁。
赵淮霁微微皱眉,说道:“这指挥的什么东西?庸才!”
魏周不解,看向田雪舞,“他指挥得不好吗?”
田雪舞耸肩,“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听指挥到自己该去的地方,这战场这么大,人这么多,我都看不全,如何知道好不好?只是有时候能打得赢,有时候打不赢要撤退,反正全听指挥就是了。”
赵淮霁只评价了一句,“阵法稀烂,没眼看。”
这时,曹右跑过来,招呼所有人道:“跟我走!别走错地方了!”
五旗的八个已经到齐,跟着曹右去往阵法所指的方位。
刚走到地方,便听到战鼓声再次响起,比之前的更密,也更急。
远处喊杀声震天响,震得魏周耳膜疼。!
昏君第五步九
魏周虽然见过不少惊心动魄的场面,但还是被震撼到了。
他跟着大军往前走,不时地注意着身边的赵淮霁的安危。他看到穿着异色盔甲的敌人现出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知这些人是如何出现的,只是下意识地抽出剑,便与敌人交战在了一起。
不多时前后左右都出现了敌人,魏周虽然武功不弱,但这样的大场面毕竟是第一次见。他还得保护好赵淮霁,便有些手忙脚乱。
田雪舞却仿佛是很习惯了这种场面,动作不慌不忙,但出手极狠,手中长枪一个突刺,就把眼前的敌人挑了个透心凉。她熟练地掏出短刀,将那人左边的耳朵割下来,递给魏周,“给你!”
魏周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还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嘛?”
田雪舞道:“拿着呀!我不是说过给你人头的吗?”
魏周:“这也……不是人头呀……”
田雪舞一边挑翻了一个正在进攻的敌人,一边道:“一只左耳就代表一个人头,不然你真的要把人头割下来一个一个地挂腰上吗?好看吗?”
魏周:“……”
那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先拿着吧,我没地方放。”
田雪舞这才将那只耳朵塞进自己腰间一个黑袋子里,“那行,我攒着回头一起给你。”
魏周继续与身边的敌人战斗,敌人却是越打越多,连田雪舞都抱怨起来,“怎么这么多人?”
赵淮霁一边战斗,一边道:“是阵法的问题,这样下去就会变成以少打多。不能这样下去了,送我去指挥台。”
魏周道:“是。”
他砍翻面前的两名敌军,一路护着着赵淮霁,往指挥台的方向走。
一路上又遇到了许多敌人,魏周防御力虽高,也禁不住这么多人轮番攻击。身体同一部位短时间内遭受多少攻击,防御力便会被突破。不多时,他的身上已经有了道道血痕。赵淮霁身上有黄金甲,仍被人砍到左臂,虽然伤口不深,却也流了不少血。
“这个凤林鹤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赵淮霁忍不住抱怨。
这几天一直没能跟凤林鹤汇合,完全不知道他分到哪个旗下了。夜城的守军有八万人,如果不知他的具体所在,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指挥台下的士兵立即拦住了赵淮霁和魏周的去路,“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赵淮霁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喝道:“让开!”
士兵看到那竟然是将军令,连忙退开道:“您竟然是……”
“新任平北大将军,季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