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你看他健康的时候便以为自己是整个宇宙的恒星,身体遭到重创后,也能立刻调整姿态,成为一个优秀的病患。
他对我的态度始终保持着扑朔迷离的感官。
可能对于我这样的情感缺乏,商靳沉的丰富多彩实在太过跳脱,不易把控。
徐舒意凝视了一阵,慢慢收回手,揣进自己的兜里摩擦了一会儿。
遵医嘱,镇痛泵的计量并没有恢复到之前的水平,这令商家三少爷被狠狠地折磨了几天。
还好。
人的耐痛性果然也是自然界中最强的。
商靳沉缓慢地试应了目前疼痛等级的阈值后,发现徐医生每天进病房的时间骤然缩减成半分钟。
why?!!
商三少爷住院超过一个月,他的那些亲朋挚友,包括狐朋狗友全部坐不住了,三番四次申请要去医院探病。
被商靳沉一一拒绝。
难得的清净时刻,尤其是身临其境跟徐院长相会在对方最热爱的职场——每天都隔着整整一座医院的距离。
不过商靳沉坚信,大佬没有拿不下的商业合同。
商凌云坐镇诺达也有些时日,勉强维持着公司的股价平衡,其中一部分核心项目是商靳沉的心血,有的项目例如新能源汽车研发及技术改造产业化一期,便因他的车祸被延期了半月。
如今只能交付与他最信任的人。
张启立和赵栋是唯二能进来看他的。
张启立带来了一期工程需要的文件,让商靳沉核对后签字。
而赵栋则带来了无数狗血花边逸闻。
例如商靳沉之前抛弃的那些小可怜们如何举杯畅饮。
尤其是港城那位文清含少爷,据说他在商靳沉出车祸的第四天,在港城著名的夜总会连续包场几天,港城的嫩模网红,热辣帅哥齐聚一堂,夜夜笙歌。
自然也有真心关注商靳沉的痴心人,例如某xx女星推了几个重要通告,跟赵栋间接表示自己能亲自到医院来照顾他。
还有某xx小鲜肉,给商靳沉叠了一万只千纸鹤,说要挂庙里替商总祈福。
某xxx少爷、某xxx名媛,某xxx企业小开,纷纷表示愿意亲手作羹汤,俯首为牛马,只要商总能留着他们一用。
赵栋二人本就出身名门世家,尤其赵栋更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之所以没留在赵家继承家业,是因为争夺家产太疲劳了,不如跟着商靳沉混,乐得一个潇洒。
所以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多半是真的,另一半是杜撰。
商靳沉无聊快一个月,偶尔听他讲点混不吝的逸闻,别说还挺调剂枯燥的生活。
张启立较为正派,有时候会强调自己混错组织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身边全部是纨绔的灵魂,只有他一人出淤泥而不染。
赵栋进了病房不能抽烟,烟瘾犯了,连续打几个哈欠,不得不佩服地端详平躺一整天的商某人。
“话说,我看三哥你也生龙活虎的,大概能逍遥一下了吧?”用手指比划了个夹烟的姿势。
张启立一把拍他头顶,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比较强,分外严肃道,“你想害靳沉一辈子站不起来吗?”
此话单纯至极,但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却听出了两种意思。
赵栋抽不了烟,使劲拧大腿道,“三哥哪有站不起来的时候?三哥站不起来的话,那些排队要伺候三哥的红男绿女,可不得要一辈子吃素?”
商靳沉瞧他要喷有色废料,反正徐舒意也不常过来,深沉也撑不过一分钟,嘴巴立刻没个顾忌。
无法无天道,“我要是真站不起来,全怪徐院长医术不精,冤有头债有主,有得赖就行,旁的都是虚的。”
恰好周五下午。
徐舒意结束一周的忙碌工作,六日休息的话,需要来给病患下医嘱。
人刚前脚立在门口,耳朵旁立刻飘来商三的戏言。
商靳沉说,“赵栋他脸皮太厚,我从不愁他的终身大事,搞不好他当一辈子和尚更好,免得害人。”
又朝一旁微笑的张启立道,“你,我就很不放心,都三十的人了,连个小姑娘也拿不下。”
张启立追求的小姑娘不是一般人,像他这样的正人君子都处处碰壁。
商靳沉继续道,“我觉得你把路子走窄了,哥这里有三个锦囊妙计,你要不要学?保准什么难缠的小姑娘,明天就跟你扯证去。”
商靳沉道:“首先第一条, 就是你要学会去仰视对方,启立你不要总是把对方当作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总认为自己照顾人家是情理之中, 有的女孩子人家喜欢被宠溺,但被认可的感觉会更令人愉悦。”
“你逮住她的两三个优点, 也正是对方最与众不同的闪光点, 你夸张地去放大它,让小姑娘先从心底认定你是她生命中的伯乐, 愿意掏心掏肺地跟你分享喜怒哀乐。”
“让她打从内心深处认定,你跟外面那些大男子主义的家伙好不一样啊,懂得欣赏独立女性的价值啊,这样的好男人全世界都不多了,错过这一个再没人这样懂我的了。”
“第二锦囊妙计稍微有点难度, 怕你太心疼对方舍不得用。”
“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手段。”
赵栋道,“你这样追人, 感觉起码得长十几个心眼子才够用。”
“我就不同了,我只喜欢肤浅的女生,我有钱长得帅,对方对我的要求也不过如此,等两人都腻味了,这种感情处理起来也很方便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