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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钱。”徐舒意的气息逐渐深重,不停地从胸腔滚出怒火。
他气极了气极了!!
徐黎说得不错,因为在十几分钟前,徐攸年也不断给他发出语音信息。
完全可以证实徐黎的推测。
徐家人会像嗅见肉味的鬣狗,不停地来叨扰他的平静生活,拖累他所有的未来计划。
甚至
徐舒意暗叫,蠢货!
不是说徐黎,而是咒骂自己才是蠢货!刚才徐黎提到商靳沉的名字时,他以为商靳沉有什么事,一时间犯了糊涂跟了下来。
若是一口咬定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也不会间接地承认自己认识商靳沉,无意识验证对方的一切猜想。
蠢货!我真是个大蠢货!
徐黎见他一句不吭,以为目的达到了,将印刷精美的名片塞给他一张,继续蛊惑道,“想明白了给我来个电话。”
又说,“没错,我也不怕你把这件事告发给我的父亲,假如你愿意帮助我,那我就是站在你的阵营。”
“否则,”徐黎道,“你跟小时候一样冷静、漂亮、完美,我以前便很嫉妒你的,小意,包括你的聪明才智,五叔把他全部的优点都继承给了你。”
“希望你没有遗传他的固执和短见。”
拍拍徐舒意挺直的背脊,算作假意好心地暗示,开车走了。
小张第五次到门口打探情况,返回时都显得十分无奈。
拜托,他只是来做护工的,不是来做恋爱间谍的!!
商靳沉如愿坐浴缸泡了澡,坐在轮椅上一边擦拭卷发,一边用犀利的眼神投向门口。
话说都十二点了,徐医生一直是个好宝宝,从没凌晨都不回家的记录。
小张道,“我确定徐医生今晚不值夜班。”
商靳沉并不担心这个,主要是徐舒意的电话关机了,对方极少关机的,如此反常的行径一个接一个,联系起来等于极端不正常。
商靳沉吩咐小张给自己盖上薄毯,操纵着智能轮椅驶进楼道。
陈旧的墙壁,残破的地板,包括昏黄的灯光,并不好闻的味道,都使得商靳沉打从心底厌烦,他从不喜欢如此的环境,只是因为徐舒意的存在而已。
商靳沉耐心地想,再等五分钟,假如五分钟再不回来,他就派人出去找。
电梯门像心灵感应一般打开,露出徐舒意那单薄的身躯。
商靳沉说不好是开心或不开心,总之不好叫对方太得意,装作刚出门道,“好巧啊,徐医生,你这是”
徐舒意捂住嘴,轻声嘀咕一声,从商靳沉的轮椅前摇了过去。
无视我?
商靳沉纵着轮椅跟了过去,竭力不显山不露水,“徐医生,你这是喝酒了?”
徐舒意继续没理睬他,伸手在随身挎包里掏啊掏,抽出手看一眼五指,居然是空的。
好奇怪。
商靳沉的轮椅比较宽,假如徐舒意打开房门进去的话,他的轮椅完全进不去的。
不由扯住徐舒意的手腕,问道,“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要看着我,跟谁喝酒去了?你是一个医生,你说过你的手不能抖”
徐舒意一把甩开他的纠缠,冲他第一次喊叫道,“所以你就当没看见我好了!”
“商靳沉,你管得太多了。”
“反正你一直看扁我,不如一直站在你的王座上,狠狠地看扁我好了!”
商靳沉被某人好一顿骂, 又被徐舒意当面甩了门,久积的压抑包括腿坏部分的忧郁统统涌上心头,纵着轮椅回屋也没有个好脸色。
小张惊吓得一夜都未好好休息, 生怕商总在外面受了点什么刺激,半夜整出点幺蛾子来。
商靳沉忍了一宿, 倒是镇静下来, 这个时候跑去主动问徐舒意为什么讲那些话才是最为愚蠢的。
徐舒意在他心底一直是个乖乖崽,包括不善表情的部分, 都是很令他心旌摇曳的加分项。
商靳沉只最在意最后一句,徐舒意指控自己轻视了他。
扪心自问。
他倒真的希望自己能像轻视别人一样去忽略徐舒意的存在。
商靳沉不由扯了扯满头蓬乱的卷发,感情这种东西的路数跟别的果真就彻底不一样,依照他的经验之谈,等于0基础的商总也梳理不清楚, 究竟在哪个环节令对方产生如此嫌弃的印象。
即使如此,商三还是认真得琢磨了一下徐舒意的异常, 给林子善敲个电话,叫他两个小时内搞定小区内的安保监控。
徐舒意昨天晚上喝得挺醉的,肯定有人护送他到楼下才离开。
追根溯源,他也得先弄清楚对方生气的原因才好。
林子善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须臾便给商总发来了截好的视频片段。
商靳沉点开一瞧,单元楼道口将人脸拍得十分清晰,除了不停推拒的徐舒意,连要送他上楼的黄忠虎的样貌也拍摄得十分逼真。
这不得不使得商靳沉提高警觉。
林子善在一个小时左右时间,将黄忠虎的个人资料及家庭情况发给他,毕竟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 总裁都会要求在极短的时间内弄到对手的全部资料。
商靳沉一瞧黄忠虎的年龄,好家伙都38岁还是老光棍一条, 怎么好意思对人家二十几岁的妙龄美人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