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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傅的西装做得很快, 三四天时间在徒弟们没日没夜的加班下,第五天顺利送到商靳沉面前。
商靳沉一向喜欢成熟稳重的纯黑或午夜蓝,唯独总记得徐舒意穿着医用白袍,在自己眼前仙气飘飘地走过来,又走过去的清高模样。
所以做主给徐医生挑选了浅蓝色的贴身衬衣搭配浅灰色修身西装。
商靳沉叫徐舒意进卧室去换, 美其名曰要看看给他报的尺寸合不合理。
徐舒意说,“那我就不去了。”
商靳沉只好眼神示意裁缝徒弟将熨帖笔直的套装递给他, 从一旁拿出两根箍袜子的皮带,也让徐舒意套在小腿上。
徐舒意微捏了捏胀疼的太阳穴,没在一众人面前发作,反而单膝往商靳沉的双腿中央一跪,强行逼着某人往轮椅后挪了点位置。
“商三”
徐舒意双手撑住轮椅靠背,弓着腰将脸贴在商某人的耳侧。
“你是不是连我的内裤颜色都要限制?”
商靳沉自然而然将手搭在他的后腰,能清晰感受到徐舒意的腰沉得像一座桥,而高高拢起的是他又圆又翘的臀部。
“那你今天穿得是什么颜色呢?”商靳沉故意反驳他,两人的唇息彼此贴合,融化成一团柔软的气流。
羞得周遭好几个男人连忙调整了视野角度, 再无知无畏地看下去,恐怕要看见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徐舒意毫无退让的意思, 大概跟商靳沉亲昵了几天,别的没学会,首先厚脸皮是学了个通透。
他说,“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医生而已,换句话说,流俗众的普通人,你用再奢华的名牌货包装我,其他人照样能看出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商靳沉可不赞同,皱眉道,“谁敢这样说?谁敢这样想?”他的头努力往四周环视,被徐舒意搬住脸摁了回来。
“我恨不能天天给你穿金戴玉的。”
语毕,商靳沉笑得没心没肺,“你愿意穿小裙子,我都给你买最贵的。”
好好好。
玩不过玩不过。
还是你无耻。
徐舒意的脸禁不住红成一团,拿手里的两条小皮带往对方胸口一抽,“没救了你。”
商靳沉被打得又疼又痒,捂住胸口发胀的位置,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料想,能与冷冰冰的徐医生调情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痛并快乐着吗?
一行人依照宴会邀请的时间盛装出席,包括保镖也打扮隆重,商凌云将大半个龙城商政圈有头有脸的人邀请了个遍。
以至于徐舒意在下不下车这件事上,犹豫再三极了。
商靳沉的轮椅被保镖们齐心协力抬下去,而后抚摸了一把领结的位置,向徐医生招手说,“来吧,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宴会。”
徐舒意明显退缩了,甚至觉得系到领口的纽扣有一些窒息。
商靳沉纵着轮椅朝他靠近了点距离,伸出温暖又宽厚的手掌,“我们不到人群中去,来吧,我只是想先带你看看这幢房子。”
徐舒意暗道信你才有鬼,只是周遭的男士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他身周,搞得好像他成了矫情的某公主。
努力克服了心理障碍,抓着商靳沉的手腕走下车去。
商靳沉所言非假。
之所以参加父亲组的局,与他来说并非是要抛头露脸的意思。
自从车祸至今,名利场便没了他这个人的踪迹。
再说商靳沉很烦在宴会中处于被观赏的中心人物。
像他们这样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不会出现在媒体中央的,商圈真正的幕后资本巨鳄都是藏头匿脸的,在电视网络上经常出现的只能称作企业家。
保镖护送一段路程,便停驻在原地没有跟进。
商靳沉的轮椅,仿佛一座称职的向导,引领着徐舒意从一条隐秘不宣的绿荫道中穿梭。
商靳沉的声音在浓叶馥香中仿佛被浸润,朗声解释道,“这片树廊的设计,包括整片的花园,全部是依照波波利花园的灵感设计,以主路为中心轴,两边的苗圃完全对称修建的。”
徐舒意立在紫藤花树之下,认真随着他的介绍打量而去,大概有点强迫症的关系,自从他迈入这宅子之后,总是从视觉上感受到一部分奇妙的舒适。
徐舒意说,“很好看,但我对波波利花园的认知,也只停留在这座瑰丽的花园,与皮蒂宫相互联通。”
商靳沉道,“想去我的皮蒂宫里转一转吗?”
徐舒意表示否决,“你住得地方一定奢华无度,还是不要害我这个普通的小老百姓眼馋了”
商靳沉嘴角的笑意淡淡化开,“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见外?两次在我面前说自己很平凡。”
“徐舒意,你不平凡。”
徐舒意睨他。
商靳沉果不其然接着说,“徐舒意,你从不是个平凡的人,尤其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就绝对不平凡。”
“哦。”
徐舒意简短地做了回复。
商靳沉反而笑道,“怎么了?觉得我说话不中听吗?”
徐舒意抬起西装衣袖,上面的袖口是商靳沉帮他挑选的,水蓝色的钻石意外淬亮,冷艳地散发出昂贵的光芒。
“我们难得穿这样漂亮,应该给商叔叔的客人瞧一瞧。”
商靳沉让他停,而后缓慢地靠近徐舒意的后背,从后面搂住他的腰际,“小意,你喜欢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