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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道,“假如你把我与老爹的话从头听到尾,小意,你最该知道我这双腿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我得知真相后心里又恨又必须忍耐,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到一定要先保护你,分手只是一种最坏的假设,你不能用一个假设直接宣判我的死刑。”
徐舒意叹气:“我知道你可能是招惹了什么人,我也不是傻瓜,我听得出来你提前跟商叔叔报备,是准备要对付害你的人。”
此刻两人都稍显激动,徐舒意用手摸了把额头的发丝,借助凉气散去汗意,“我提这件事是因为商靳沉,我不想总被你选择来选择去的。”
“你觉得情况好,我们可以在一起,过段时间情况不好,那我们就不要在一起,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大概情况变好了,你又突然跑来找我说不同意分手”
“商靳沉,你真的了解我,懂我吗?”
徐舒意将自己的面颊迎向对方,稍微抬起下颌,使得整张面孔在昏暗的车灯下仿佛最美的艺术品。
“就算你从一开始只喜欢这张脸,我陪你玩得也够本了,真的。”
“我真的需要什么?你了解过吗?你一个翩翩公子玩得花,你身边走马灯得来来回回那么多人,你知道我在商家最多的胆战心惊,全部都来自你吗?”
商靳沉瞧他说着说着,明眸底下映出一片雾气,低声句该死,双手捧住对方苍白的面孔,几乎低声下气,“你说的、批评的、指责的,我全部承认,之前确实是我不够好。”
“我心里最开始其实堵着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从小锦衣玉食呼风唤雨从没尝过任何挫败,当你说一辈子不嫁人的时候,与我来讲,确实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徐舒意瞪他。
商靳沉立马无奈笑道,“我承认我混蛋了,我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很多话都很混蛋,无论是用什么手段拼命刷存在感也好,还是跟大哥二哥耍心眼,或者专门塑造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气你我好像魔障了,偏执得想让你开口,先对我说一句喜欢。”
商靳沉拿起徐舒意的手,将被高原寒风吹到微微粗糙的十指,每一根都贴在嘴唇间不停地吻弄。
“我哪里会知道,竟把你逼到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的心胸狭窄罪孽深重,我祈求光和热的怜悯,我想让你崇高博大的胸怀包容并接纳我,我贪图你的美色同时也觊觎你的灵魂,我希望你怜悯我、宽恕我,爱我。”
“徐舒意,留下来试着爱我一次,好不好?”
他那嘴,一向善于讲冷酷的谈判条件,连说情话都是有段位的,不知是不是提前拜读了莎士比亚的情诗。
含着诱人的蜜糖,便要先吻住徐舒意的嘴巴。
结果被徐舒意张嘴咬了一口,痛得立刻倒抽了两声冷气,嘶嘶道,“小意,疼。”
徐舒意反抬袖擦擦沾在嘴瓣上的液体,真希望这液体是商三的血液。
“商靳沉,你不老实,不过也对,通过电话跟你讲确实说不清楚。”
徐舒意道,“你口口声声说对我的在乎,希望我先喜欢你,实际上你只是跟自己玩了一个爱情游戏,你沉迷在里面无法自拔,回头发现我已经抽身了,而你的自尊又无法容忍。”
商靳沉立刻蹙眉道,“我认真得在做自我剖析,为什么我的话能让你曲解成这个意思?”
现在不论是什么意思,我都跟你没意思。
徐舒意一把推开他,“商三,你永远不会弄清楚我真正想要什么,我说了,我信不过你。”
大抵上商三还要诡辩。
徐舒意问他,“你刚才打的电话里说,你认输了,如果你的占有欲和偏执欲没有在跟我玩游戏,又为什么主动会认输?!”
商靳沉彻底哑口无言,如果一个人真心打算离开你,无论你说什么,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会被揪出错来。
这跟他预先推想得毫不挂钩。
徐舒意将羽绒服的帽子戴好,他现在担忧自己吹冷风会感冒,远远高过于给商三的心灵暴击。
下车前,商靳沉依旧出手拉住了他,像是在找个不会被攻击的借口而处心积虑。
“总之谢谢你给我的这三分钟,我会很好的梳理清楚自己的感情。”
但是。
商靳沉重点说这个但是,“我绝没有拿你玩爱情游戏,这点我愿意用生命做保证。”
徐舒意深看他一眼,“早点离开云藏吧,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能跑能跳不是活得更好?”
语毕挥手关好沉重的车门,缓缓远去。
大概在高原上真的不是很适合谈情说爱。
商靳沉胸口堵得厉害,比他那天眩晕过去还难受几百倍。
商靳沉重新躺回智能轮椅中央,大手往眼前一遮,宛若自言自语说,“徐舒意,你说错了,我也是有真心的,你擅自抽身,又怎么懂我?”
人常说有山的地方有神明,越靠近天堂的地方越灵。
云藏经常因为海拔高被称之为世界脊梁,徐舒意掐指一算,商三从来不在嘴上吃败仗的,一般言语上行不通的,行动上会狂轰乱炸。
果不其然,他前脚去上班,后脚商靳沉便派人给他搬了点东西进屋。
徐舒意进门后,差点没有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