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一目之视苍生颤栗(1 / 2)
弹指间,杀一人。
这,简直。
整个教堂现场,所有宾客们,都骤然变色。
人们只感觉,整个现场空气,都仿佛被紧绷了一般,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周若彤俏脸惊慌呆滞,娇躯缓缓倒退了两步。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所见…杀人啊。
这一幕,太过震撼。
原来,杀人…可以这么简单?
不需要刀,不需要枪。
只需,轻轻一伸手指,便能…致人死地?
为何?为何这个男人就连杀人的一举一动,都如此淡然…如此优雅?
仿佛,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现场一片寂静。
陈纵横缓缓掏出一块方巾,擦拭掉指间沾染的血渍。
这世间,没有人…胆敢搭在死神的肩膀上。
他的肩上,压着整个华夏大陆最锋利的勋章。
触者,即死。
擦干净手指,他继续上香。
“之前我答应过你,在你的葬礼上,我会为你点一根香。现在,我来了。”
陈纵横声音幽幽,单手持香,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冰棺前。
他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冰棺中,黄泓晖那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
尸体,依然穿着金凤龙袍,嗅着金丝莽线,宛若真龙之袍。
见到,这具尸体的穿着。
陈纵横的目光,微微一凝。
“又是,金线绣身龙袍。”他目光喃喃,嘴角的声音,却变得微冷。
一个月前,黄家长公子葬礼。陈纵横已经警告过黄家,不许配备九龙金棺,不许穿戴金凤龙袍。
可,今日…黄二公子的葬礼上,他却…又看到了这金、与龙的搭配。
这黄家的记性,真是差。
“你可知,这金线之刺绣,只能…穿配在何等人身上?”
陈纵横的目光愈来愈冷,盯着冰棺中的尸体,自言自语的质问。
“历来帝王,封侯将相…方能金线缠丝,刺入金线大蟒图。”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一将封候,二将封帅,方可…配得上这赫赫九龙图腾。”
“而你,既没有鲤鱼跃龙门之格,区区一个宵小黑族少爷,凭何…能身披龙服?享用九龙之棺?!”
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冷冽杀机。
百战沙场,以血换来的荣耀图腾。
岂能,被区区一个区区黑道宵小,肆意穿戴之?
真当这金凤刺龙图,世人可用?
没有万般功勋,凭何…能承受这九龙之威?!
这,是对功勋荣耀的玷污。
放眼千百年,金凤刺龙图,无人…可肆意辱之。
无人可!
他的右手,缓缓抬起。
朝着面前的黄金龙棺,伸去。
“放肆!你焉敢?!给我住手!!”骤然间,一声厉喝回荡教堂!
老管家黄忠,面色暴怒,身躯急速俯冲,化成一道残虚之影,朝着陈纵横冲袭而去!
他试图…阻拦陈纵横的动作!
这,可是二公子葬礼。
黄家长公子上一次葬礼,棺醇被震碎,已让黄家…颜面丢尽。
而今日,若是…二公子葬礼上,棺材再次被震碎……
那恐怕…整个黄家,都将尊严扫地啊!
从此,将沦为整个沪海江南的天大笑柄!
此时此刻,必须阻止啊!
黄忠苍老的身躯,在此刻爆发出一股急速磅礴的杀机,朝着陈纵横冲袭而上,他的手中,一柄长刀相向…直劈陈纵横的头颅!
而在黄忠身后,一大群黄褐色制服的人海,也如洪流般,瞬间冲涌而上!
所有黄家成员,一拥而上,都试图…阻止陈纵横!
这二公子的黄金冰棺,可破不得!
黄金冰棺前,陈纵横目光幽幽,他根本…无视身后那万千汹涌而上的人潮。
缓缓抬手,摁在了黄金冰棺之上。
“区区蝼蚁,这九龙之图,你岂配之?”
陈纵横声音冷冽,手掌力道猛地迸发。
“咔嚓!”九龙金棺,瞬间龟裂蔓延!
“轰…!”一声炸裂声!
整个九龙金棺,瞬间炸裂粉碎成漫天黄金碎屑。
一股尸臭,冲天而起。
黄泓晖那具腐烂的尸体,就这么…直接栽落在地。
死无葬身。
整个教堂内,所有宾客…都心脏巨震!
这。
黄家二公子的冰棺,竟又被…震碎了?!
一个月前,黄家长公子葬礼的那一幕…竟然,再次…重演了!
冰棺震碎,尸体落地。
这,简直是葬礼大不敬啊。
“呃……你!敢辱我家二公子!!”黄忠双目暴怒,身躯已如闪电般,急速冲袭而至,那柄恐怖的长刀,沿着陈纵横的头颅,当头砍下!
电闪雷霆间。
陈纵横缓缓转身,右手,化成龙爪。
犹如真龙之爪,撕破空气。
那一瞬间的他,宛若…真龙下凡,瞳孔之下,睥睨苍生!
“噗。”他的右手龙爪,狠狠…穿透了黄忠的左胸膛。
沿着他的后背,贯穿而出。
那一刹,空气…仿佛凝固。
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人海潮,也尽数止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大…呆滞,不敢置信。
黄忠整个人呆滞,悬立在当场。
他缓缓低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穿膛而出的那只手。
他的瞳孔,带着震惊,骇然,和惊恐。
他再次轻颤着,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的陈纵横。
‘哐当。’他手中的长刀,摔落在地。
他的身躯,在颤抖着。
不是因为剧痛,而是因为…此时此刻,面前这个青年人的眼神。
那种眼神,藐视苍生。
那种眼神,匹敌于世。
仿佛,这天下,所有枭雄王侯,战将元帅…在他面前,尽皆蝼蚁。
他黄征鸣横行战场数十年,何曾见过…如此睥睨恐怖的眼神啊。
这一道眼神,堪比宇宙星辰。
一目之视,苍生颤栗。
“噗。”黄忠根本无法承受这个青年如此恐怖的眼神,猛地一口腥血吐出。
他的身躯,仿佛瞬间佝偻苍老。
面色惨白一片。
而,陈纵横的那只右手,也缓缓…从他的左胸膛前,抽了出来。
可,每抽出一寸。
黄忠的身躯,便剧痛颤抖一分。
终于,陈纵横的右手完整抽出。
在他的右手手掌之上,赫然…抓着黄忠那颗血淋淋蹦跳的心脏!
黄忠的心脏,就这么…被陈纵横抓在手上。
心脏在掌心跳动着,很乱很乱。
黄忠面色煞白一片,心脏与他胸膛血窟窿之间,还维系着数根的血管联系。
显然还是活着的,只是…却已被从胸腔内挖了出来。
“你曾,贵为军人。我给过你两次机会。”
陈纵横右手抓着他的心脏,声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