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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离鹤这个外姓人,钟兆锦又怎么会把自己扔下,去找他那个所谓的爱人呢?
这在国外时,根本不可能的事,最起码,那时钟兆锦对自己是上心的,现在呢?都是因为这个离鹤。
真搞不懂爸爸为什么当初要娶那个带着儿子的女人结婚,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爸爸也能和她过那么多年,能容忍离家的孩子在自己家住这么久,偶尔想到自己和他是一母所生,她都觉得恶心。
她从小就看不顺眼这个哥哥,甚至憎恨到想杀了这个男生,长大后的现在,如果不是因为钟兆锦,她怎么可能和离鹤在同一屋檐下?
离鹤和妈妈一样,平日里不作声,其实心里绿茶的很,他刚才不和锦哥哥一起把自己送进来,反而要锦哥哥单独去找他,他可真会撩,和死了的那个女人一样。
离鹤以为自己听错了,从小这个妹妹就对他不亲,但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她的表现让离鹤有些意外。
“以蓝,我是你哥哥,你受伤了,我来看看关心下不是很正常吗?”离鹤见她真的被医生处置得很好,才起身坐到沙发上,语气里尽是疑惑。
而以蓝是笃定了这里没别人,更没必要对这个男人客气,便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道,
“你是关心我的伤呀,还是关心钟兆锦对我有多温柔啊?哼,你说得比唱得好听,以为你是哥哥就可以管教我吗?你还是省省吧,如果是真拿我当做亲妹妹,就应该在我回国时自动退出钟家,把锦哥哥还给我!”这话说到最后,以蓝可以说是大声吼出来的。
这里是医务室后面的休息室,没别人,只有他和妹妹,但…
离鹤震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以蓝会这么说。
她看着离鹤俊秀到极致的脸,恨得咬牙切齿,
“从来没听说哪个上流社会的子弟和男人结婚的,你不过是个临时的,一个临时的爱人能做多久?你和我抢男人,亏你做得出来…”?
:不想面对任何人
以蓝的话让离鹤彻底的石化在原地。
以前他一直认为妹妹的相貌与妈妈有几分相似,但现在看她的狰狞的表情哪里还有妈妈当年的风采。
离鹤感到手都是凉的,一张脸变得苍白,原来妹妹想的,和自己之前的猜测没什么不同。
“以蓝,我没有和你抢什么…”离鹤在离开房间时,幽幽的说了句,然后听见背后有着不屑的哼声。
全身好像都没了知觉,离鹤一个人忘记了钟兆锦,又去了花园里,只是这次他找了个更僻静的角落,好想就这么把自己藏起来,然后,不去面对任何人。
以蓝从国外回来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一切都在自己的猜测中进行,只不过现在,妹妹把自己猜测的事给说了出来。
事态,由猜测变成了现实。
离鹤身为一个男生,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么多年经历的事,足够他坚强的面对一切,只是今天,刚才妹妹说的事,真的让他感到震惊和为难。
当妈妈病重在床,尹叔不愿再出医疗费时,离鹤也只知道去夜场唱歌赚钱给她治病,那时他觉得有点累,但好歹有个期待;
妈妈过世后,离鹤虽知道妹妹和他不亲近,但怎么说也是同母所生,对她一直很好,他就是放不下这唯一的亲情,但今天的事,让离鹤感到身心疲惫,从未有过的疲惫让离鹤累到眼睛发酸。
咸湿的液体让离鹤觉得夜风转凉,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就这么呆在这里,永远不被人发现。
该怎么办?
如果离婚,这件事自己不是没提出过,只是钟兆锦没同意;
不离婚,以妹妹的性格,不把钟太太的头衔拿到手是不会罢休的;
在这之前,他的确想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把,但现在看来,事态变得更麻烦了,已经不是自己想守就能守住的。
身旁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曳生姿,空气中的冷意开始袭进皮肤,离鹤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这时一个侍应生礼貌的问道,
“您好,请问您是离先生吗?”离鹤听到如此有礼貌的声音马上用手抹了下脸,然后尽可能的露出个微笑来,
“我就是。”
“那边有个先生,让我给你送件大衣过来,夜里风凉。”侍应生说完,把一件看着很平凡的大衣帮离鹤披上,暖意袭来,把冷空气隔绝在外,让人觉得刚才的坏心情都改善了很多。
“你说的先生是哪位?这衣服…”离鹤好奇的问着,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有种气息,有点熟悉。
“这衣服是别墅内提供的,您离开时随便放一个地方我们自己会收的,您说的那位先生,哎,是他…”
侍应生说着话,往刚才的方向看了下,只见那人穿着看似低调但做工精良的西装礼服正往一辆黑车商务车走去,离鹤觉得那人应该就是翡翠摆件的送礼者,他来不及多想,马上追过去,但因为太急,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身子没站稳,整个人跌倒在湖边,路灯不算亮,但离鹤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这么被湖边的水和於泥给弄脏了,好像腿还磕到了石头上,正当离鹤想起身时,身边一个有力的手臂帮着把他扶了起来,就在起身的那一刻被磕到的地方疼得他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