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成交。”
方幻飞快点了点头,抚摸居居的动作变得舒畅不少,足见她对这个价钱还是非常满意的。
两人约定好,陆恒今日先付一两的定金,方幻回去思考一夜,明日亲自上门,告知陆恒抵御神音幻演的法子,届时再付完尾金即可。
送走了那稀奇古怪的一人一猫,群玉和陆恒回到客栈房间,天色还早,群玉赖在陆恒房里喝他泡的茶,纳罕地问他为什么相信方幻能解决神音幻演的难题。
陆恒用客栈送的便宜茶叶,加上他自制的干花草茶和干果,泡出一壶清甜微涩的冷茶,不似冷饮那般酸甜直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含在口中解暑生津,非常适合慢饮。
他给自己倒了一盏,坐在群玉身边,喝了几口才说:
“我猜那位方姑娘,可能是天上司命宫的仙官。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六界之中,唯有掌握万物命理的司命宫,才配得上这八字。”
群玉事先听青雁提过一次司命宫,当时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又听陆恒提一次,她才重视起来。
青雁此时正窝在靠墙的斗柜上梳毛,陆恒叫了它一声,问它的想法,青雁直起脖子,答道:
“那个姓方的姑娘像是有一些本事,那只猫倒是普普通通,没有灵气,应是受主人摆布,随她装神弄鬼罢了。至于方幻会否来自司命宫,我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不可能是神,最多就是个仙。”
“为什么?”群玉好奇问。
青雁:“司命宫分为神宫和仙宫。我虽和司命宫的人不熟,神宫里的神官倒是都见过,没有长得像她的,更没有什么居居神。而且,神族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方幻身上没有那种气质。”
群玉:“什么气质?”
青雁想了想,答:“如今神界最年轻的神,也有几万岁了。”
原来是老年人的气质。
群玉觉得很有道理,方幻眼中没有一丝沧桑,全是神经病的气质。
“说她是仙也抬举了吧。”群玉道,“她连尘霜剑都猜不出来。”
“也许她是故意猜错的。”陆恒接话道,“且看她明天能想出什么抵御神音幻演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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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璧山派弟子回到客栈,陆恒和群玉找到他们,询问魔族踪迹一事。
掌门特地交代过,就把陆恒和群玉当璧山弟子看待,所以薛英菱也不避讳,把今日从万剑宗那儿得来的消息都告诉了他们。
万剑宗掌门凌宸真人受邀参见吴忧江大宴,数日前就已到达景州。
景州城内,数吴王府最为显贵,凌宸真人和吴王有些交情,便携弟子到吴王府上做客,宴上宾主尽欢,直到凌辰真人离开吴王府后,没走多远,突然就遭到了不明来源的血咒袭击。
群玉一头雾水时,灵台中适时响起青雁小百科的科普:
“血咒是一种极为险恶的咒术,以使用者或目标的血液为媒介,通过不同的咒语和咒符,能够起到譬如束缚灵魂、吸□□魂、致幻堕落,甚至令人魂飞魄散等不同的效果,特点是非常难以破解和抵抗,使用者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所以正常人很少使用血咒的,最常使用血咒的就是魔族,反正他们已经是魔了,每时每刻都在疯狂中游走,自然不怕什么走火入魔。”
薛英菱继续道:
“血咒袭击并没有对凌宸真人造成太大伤害,仿佛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凌宸真人和弟子经过一番侦查,确认施血咒的应是魔族。他们才刚离开吴王府不远,所以猜测魔族此番来到景州,真正针对的对象,可能是吴王。”
群玉纳闷道:“正值大宴,景州守卫森严,魔族这个时候摸进来对付吴王,究竟想干嘛?”
薛英菱:“吴王是景州最尊贵的人,今年的大宴也由吴王府主办。若吴王在大宴期间出了事,景州必然大乱,整个中原也将引起轩然大波,魔族就可以趁此良机宣告魔族复兴、盛大回归,引起六界震动,达到他们煽风点火,搅乱六界秩序的险恶目的。”
“听起来好酷啊!六界乱不乱,魔族说了算的时代要归来了吗!”
群玉突发感慨,说完才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连忙找补道,
“魔族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蠢了?冒着生命危险跑到景州来挑衅正道,万一引起天上神仙的注意,神仙们岂不是又要下来打压他们了。”
“多饼姑娘,一看你就不了解魔族。”
薛英菱道,“魔族和妖族不同。妖族至少怕死,对神仙也存有一丝畏惧,魔族则全部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残忍嚣张的神经病,他们只要能喘气就不可能停止作妖,巴不得天天有人来打他们。”
群玉:“听你这样说,魔族不仅嚣张残忍好战,似乎还有一点智障?”
“没错。”薛英菱点点头,“你总结得很到位。”
“她说的对也不对。”青雁在灵台中对群玉说,“魔族确实好战,也比妖族狂妄张扬,但是阴险狡诈绝不输妖族,更兼实力强大,因此即便衰败,魔族依旧是六界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族。”
这才像话嘛。群玉心中不由得点头。
“所以魔族时隔千年重回人间作乱,应该不仅是挑衅正道让自己开心开心这么简单。”
群玉对青雁说,
“血咒,万剑宗掌门,吴王府,还有吴忧江大宴……唉,获得的信息太少了,串不起什么逻辑。”
青雁:“主人似乎对魔族之事很上心?”
群玉:“当然!那群魔头若敢搞乱我心爱的大宴,我必将他们全部砍死,当下酒菜吞了!”
青雁:……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卯时末不到辰时,陆恒的房门便被敲响。
敲了半天没人开,方幻又转到群玉房间,叩叩叩地把她从床上敲起来。
群玉打着哈欠,头昏脑涨地给方幻开了门:“早啊……你怎么知道我住哪的?”
“上天入地,无所不知嘛。”
方幻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陆恒去哪了?四两银子备好了吗?”
群玉闻言,忽然精神起来:“你想到抵挡神音幻演的法子了?”
“不然呢?”
方幻耸了耸肩,将背上的猫包放下来,打开盖子抱出居居,让它不用客气,可以随地乱爬。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方幻似乎有点急,“我还要抓紧时间找地方摆摊呢。”
群玉:“他应该去哪里做早饭了吧,你再等等……别这样看着我,我身上可没有四两巨款。”
方幻烦躁地想要坐地起价,忽而鼻翼翕动,闻到一股温热新鲜的饼香,一瞬就抚平了她心中所有褶皱。
“方姑娘这么早就来了?”
陆恒提着一大篮子烙饼走进群玉房间,见方幻的目光死死胶着在篮子上,陆恒心念一动,拈一张油纸取出一张饼,递给方幻,温声说,
“群玉每天都要吃一篮子饼,少吃一张她都会很难受,所以,方姑娘,看在群玉忍痛割爱的份上,四两银子,打八折?”
方幻一口咬掉半张饼,摇头:
“不能再打折了,但是我可以不加收费用。因为我昨天晚上想了两个法子,本该收你两倍钱。”
“行。”
陆恒为她倒一杯水,还没递过去,群玉便替他关照方幻道,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死了。”
……
“第一个法子。”
方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