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山 第19节(1 / 2)
“你确定?”北野活动下筋骨,附近的人都以为他要动手,直到——
“姜羡,你弟归你管还是要我管?”他嗓音微沉,眼角眉梢透着冷意,“我给你三秒。”
姜祁闻受够了北野目中无人,言语威胁姜羡的姿态,五官近乎狰狞靠近北野:“你他妈敢威胁她试试!”
“急了?”北野抬手推开他,“那就别惹我。”
姜羡顶着众人目光拉住姜祁闻,是提醒亦是警告:“闹够了没,是不是回去等着人问你在学校和谁发生冲突?”
这是姜祁闻死穴,对姜羡亦是。北野清楚他们软肋,他不用动手,只凭一句话轻松化解。路家是姜家拼了命要去巴结的对象,姜恒无数次的叮嘱,在学校尽量和北野搞好关系,以后万一有事也能求得上人家。姜羡不懂,什么样的事是可以借助他们这个年龄段,借助他们和北野的关系,能攀上人家?求上人家?
她似懂非懂,姜祁闻是忍不下这口气,至于姜恒一切以利益为重,谁要是破坏他的棋局,即使是亲生女儿也照打不误。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十点前不更新你们就不要等啦,早点睡,第二天来看,别熬夜。
要有背景
沈砚的哨声将这场闹剧打断, 混乱寻队友的人群让人误以为他们这儿是在组队和商议,而非发生矛盾。
北野横插一脚的行为等同于将南佳自动划入了他的队伍,原本过来叫南佳组队的谢婉宁自觉退开, 和旁人刚好组成一队。
南佳准备过去时, 正好迎上谢婉宁投来的目光,她张口想说马上就来, 谢婉宁冲她摇摇头,嘴巴微微抿着示意她和北野一队。
姜祁闻什么时候离开的南佳不清楚,左不过是姜羡的缘故他才肯乖乖听话。她环视四周, 还未找到队伍的人仍有不少。
“走吧。”他径直往前走。
南佳轻声叫住他:“北野, 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他转身似在咀嚼她这话,“如果我说才揍过他,你信吗?”
他们之间的恩怨南佳不清楚, 但从刚才北野仿若捏住姜祁闻七寸的言辞来看, 姜家两位对他不能说毕恭毕敬, 起码有点忌惮, 但究竟是为什么不得而知, 像是他们三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必明说各自心中清楚。
南佳无意打探其中掺杂的大小事,感谢北野出面化解矛盾,更不想欠下人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情债还不清,最难还:“今天的事谢谢你。”
“你要谢我的事,”他利用身高优势倾身给予她压力, “多了去了。”
眼前一抹暗色, 遮挡住阳光直直打在脸上的热意, 南佳本能后退一步, 距离从危险趋于安全,垂眸盯着他干净鞋面:“以后如果有用得上帮忙的地方……”
“别以后了。”
“啊?”
“就现在。”
他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拽着她衣袖往前走,顶着队伍所有人异样眼光,淡定解释:“不是差一个?”
宋嘉礼是后来过来的,怕南佳面对都是男生的队伍尴尬,主动打招呼:“我们挺有缘啊,刚才就一个队。”
南佳浅笑应下:“嗯,是挺有缘。”
她就是一句客气话,落在北野耳里多了几分刺耳:“这就缘分上了?”
南佳觉得莫名其妙:“客气话你懂不懂?”
“懂,”他微顿,对着她挑了下眉,“这么看我跟你缘分很深。”
“我们能有什么缘分?”南佳察觉对面几人时不时落在他们身上打量的目光,看得人很不舒服。
“紧张什么?”他食指轻轻点了下她的肩,“孽缘也是缘。”
周围凑热闹的唏嘘声叫得人耳红。南佳慢慢靠近他,轻声反驳:“能不能收收你捉弄人的小心思?”
他眼眸微微眯起,看她时多了些许探究之意,薄唇微微动了下:“还挺聪明。”
南佳没再多言。或许北野的行为落在别人眼中是对她的特别,唯有她自己清楚,他恶劣时的样子,紧紧握住她手腕低声警告时的阴狠,他可以上一秒出手帮你,下一秒对你恶语相加。凭心情做事的人,阴晴不定,最为可怕。
他并不是对她有别的想法或企图,而是一股不服输的争斗。她在众人面前拂他面子时,他不是隐忍而是伺机而动,这样的人不会白白吃下亏。
游戏进入了白热化,八班和三班在场所剩人数仅剩十人,北野和姜祁闻均在内,应了那句俗语: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沈砚话音刚落,哨声还未来得及吹响,场上十人瞬间动身拼队,数字六,意味场上必有四人离开,巧的是两班各离开两人,场上剩下六人又是各班占三人,游戏拼到最后,所剩人数不是众人关心的点,输赢也不在乎了,场上剩下的人员可是高一部两大巨头的pk,远比比赛本身更加精彩。
谢婉宁和南佳都已淘汰,混在看台早早出局的人群里,注意力都放在前方躬身屈膝的几人身上,他们浑身似散着火光,大有即刻燃烧拿下比赛的狠劲儿。
三对三,面对面,彼此甚至能看清对方脸上肌肤纹理。
赛前挑衅这样的事姜祁闻手到擒来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死死盯着北野:“新仇旧恨一起算。”
北野不惧他眼神威胁,轻嗤:“纯比赛多没意思,要玩就玩点大的。”
“奉陪,”姜祁闻拇指外翻指向看台方向,“那女生挺带劲儿啊!”
北野缓缓起身,眼睑微垂,胸腔发出一声冷笑:“老拿她说事做什么?”
“没什么,看你挺照顾她,想着去认识一下,不过分吧?”姜祁闻借题发挥,“就像你以姜羡名义威胁我一样。”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她特别?”北野眉梢微扬,“她比你们姜家人有趣得多。”
姜祁闻像火药桶被点炸了,冲上前揪住北野衣服,大声嘶吼:“你他妈侮辱谁!就你们路家人是人是吧!”
沈砚和八班体育老师见状迅速跑来,两位老师各自负责班里学生。
沈砚:“林岳快点给他拽开!”
现如今和他们那时候不一样,老师不能体罚学生,林岳拽开姜祁闻以后,寒着一张脸质问:“做什么?我和三班老师都在那儿你就动起手来了?你把我们老师放在眼里了吗?”
姜祁闻忍不住顶嘴:“是他侮辱人在先!”
见他还没意识到错误,仍在犟嘴,林岳脸色难看到极点,厉声呵斥:“那你说说他是怎么侮辱你了?要是他有说脏话骂人,我亲自帮你讨公道!”
姜祁闻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小孩子似的说话没头没尾:“反正就是侮辱人了!”
林岳深叹一口气:“当你觉得对方有错时,拳头未必能解决事情只会激化矛盾,我虽不知道你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问题关键是对方没动手而你动手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让我去给他道歉?”姜祁闻甩手拒绝,“不可能,要我给他道歉情愿退学!”
“人与人相处,你说话让对方不舒服时,可能你觉得自己出发点是好的,但对方玻璃心无法接受,他生气了不高兴了,纠结谁对谁错没意思,你只需要知道当你那句话让对方不舒服时,你就已经不对了。”
“是啊,他说的话的确让我不舒服,不对也是他不对。”
林岳沉默片刻:“你其实听懂我的话,如果为此觉得要退学,我也可以联系你家人过来处理。”
姜祁闻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