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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梓阳:“他还有一个疯子妈,脑子不正常,一天到晚胡说八道的,清儿帮他们就是单纯可怜他们而已。”
姜梓阳:“大哥你别生气,清儿玩两天玩腻了就回来了,清儿可是从小到大就喜欢女孩子的,他没弯,他很正常,你不信就等着看,清儿马上就回家了。”
录音结束。
陆靖收回手机,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小宝让我交给你的补偿费,他良心十分过意不去,请你一定要收下。”
顾知琰忽然笑了起来,看着那一长串零的支票,笑得眼中带泪,然后就当着陆靖的面把支票扔进了火里。
陆靖没有阻止他,“你收不收是你的权利,现在我要来谈我的权利了,小宝已经决定跟你断了,但我希望你们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同一所学校里,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遇到的时候。”
“你想说什么?”
陆靖不再周旋,“这是你的退学手续,你签完字交给学校就行,我可以为你引荐别的学校,除了沪城,整个华国的学校随你挑。”
顾知琰重新跪回了墓前,“我如果不退呢?”
“顾知琰,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我们小宝欺骗你让你很难过,我们陆家也尽可能来补偿你了,希望你能识时务该放手就放手,小宝他习惯了山珍海味,跟你在一起也只是单纯的尝尝鲜而已,现在他尝够了,也就当断则断了。”
“所以他就见死不救吗?”
陆靖不明他的言外之意,但显然话到这份上,任何话都得顺下去,他点头,“没有意义的人没必要救。”
“滚。”顾知琰将冥纸狠狠地扔向陆靖,“你们真够狠的。”
陆靖拍了拍身上的灰,不以为然道:“既然你不愿意主动,那我就只有自己动手了,三天后你会收到学校的退学通知书,以后离我家小宝远一点。”
顾知琰双手撑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再也撑不住身体,整个人都如同破布一样摔在了地上。
他望着眼前的墓碑,看着上面笑容可掬的母亲,心如死灰……
司机有些于心不忍,“小陆总,这个时候说这些会不会不太好?”
陆靖上了车,“只有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把狠话说尽,他才能死心。”
“如果被小少爷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陆靖扯开领带,“等找到小宝,就把他送出国,等他玩两个月回来后就会忘了这个没必要的人。”
司机不放心道:“顾知琰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少爷都没有出现,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陆靖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姜梓阳只是说陆清不见了,他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人,可是这好端端的大活人,能跑去哪里?
我是不是快死了
姜梓阳永远都忘不了找到陆清时他的样子。
他单薄的身体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一条又一条,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管子连接的是哪些部位。
他的清儿这是怎么了?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短短一分钟已经叹了十口气了。
“病人不知道在海上飘了多久,被渔民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我们这家小医院也只能尽力抢救,虽然人抢救回来了,但腹腔感染太严重,高烧不退,伤口痉挛不止,用了强效药,依旧效果甚微,如果家属有能力,赶紧转院吧,或许还能救回来。”
姜梓阳脑袋嗡嗡嗡的,完全听不清医生在说些什么。
“哔哔哔。”icu里又开始报警。
姜梓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还在跟自己说话的人转眼就冲进了重症监护室。
周围乱哄哄的,姜梓阳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他急忙扶着墙,不敢置信地看着里面又是一轮抢救的身影。
他家清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转院的直升机上,陆清短暂地清醒了片刻,他轻轻地勾了勾姜梓阳的手,努力地挤出一抹看起来没有那么虚弱的笑。
姜梓阳凑上前,仔细听着他说话。
“不要、告诉阿、阿琰,他、会难过的。”陆清喘不上气,拼命地吸着氧。
姜梓阳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是痛哭失声。
陆清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阳、阳儿好、好丑。”
“清儿最漂亮了,咱们不说话了,好好养着,会好起来的。”姜梓阳握着他冰凉的手。
突然,血压报警。
陆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在不顾疼痛的起伏。
“戒指,我的戒指。”
姜梓阳抓紧他的手,“清儿,你的戒指在呢,你瘦了太多,戒指戴不上,我给你收着呢。”
陆清睁开眼,仿佛想要求证他没有骗自己。
姜梓阳不得不把那枚不知不觉大了一个尺码的戒指穿在项链上,然后套在了他脖子上。
“清儿,你摸摸,在这里。”
陆清摩挲着戒指轮廓,满意地闭上了眼。
姜梓阳脱力地坐在一旁,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不敢告诉陆清这几天发生的事,他怕自己这话一出口,陆清连直升机都下不了了。
沪城第一医院:
陆清被紧急送进icu,这一进去又是昏迷了十天。
姜梓阳尝试过联系顾知琰,可是他电话关机,人也不见了踪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