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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从四年前分手后,两人就再也没过了。
闻砚深俯身,摸了摸贺沉的脸,“乖。”
贺沉的手抵在闻砚深的胸膛上,纹丝不动。
但是,却并未强烈地反抗。
“行。”闻砚深的眼神侵略性渐强,“你多反抗一分钟,我一会儿就多做一次。”
闻砚深打开了手机计时功能,放在了枕畔。
计时器滴滴答答的声音里,闻砚深的唇片抵着贺沉的耳朵根,说道:“期待你反抗得久一点。”
他一开口,温热的唇片轻碰着贺沉的耳朵。
贺沉骇然一颤。
身上,是早已体温炙烫的闻砚深。
身后,是冰凉流动的水床,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儿包裹进去。
“我……我没想反抗,你把计时关了吧。”贺沉很无奈,声音里蕴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纵容。
“放松,别躲。”
这大概就是有个擅长揣度他人心思的男朋友,最大的坏处,贺沉想。
这人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出,他是真反抗还是装反抗。
像是在他酒里加东西那次,贺沉是坚决抗拒这种亲密的,所以闻砚深不会碰他。
可这一次,贺沉温温柔柔地说着不可以,手抵着身上人胸膛的模样,像是无声的诱惑和邀请,又像是无形的药。
闻砚深很满意。
亲吻从贺沉的额头到鼻尖,从嘴唇到喉结,再到锁骨。
闻砚深的手指一颗颗地解开贺沉的衣服扣子,唇齿含上了贺沉的耳朵根,眼睛泛红地享受着贺沉极其轻微的颤抖。
衣服裤子散落遍地,露出贺沉清瘦白皙的身体。
……
……
“轻、轻点……”
“放松,别躲,帮我戴上。”
……
……
水床的流动性很强,随着两人的动作,剧烈晃动,从床体里发出水流动的细碎声响。
……
……
八月的夜晚,秋风萧瑟,水床清凉,可室内却渐渐升温,气氛炽热。
……
……
贺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是被早餐的味道香醒的。
初秋的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暖融融的柔和光线透过早雾,从落地窗洒落进室内。
生怕自己贪睡误事的贺沉,挣扎着想爬起来。
一动,浑身的骨头像拆散后重组了一遍,又酸又疼又麻。
贺沉摁了摁太阳穴。
下一秒,他才慢半拍地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奋斗到凌晨的闻砚深,他哭喊到哑得说不出话来的喉咙。还有,贺沉依稀记得,他晕过去之前,听到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
那似乎是……
做!塌!了!的!水!床!
“……”贺沉拍了拍发烫的脸,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的脸恐怕已经红到滴血。
贺沉低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沙发上,浑身被清洗得很干净,散发着一股沐浴乳和须后水的淡香,身上还穿着闻砚深的睡衣。
“醒了?”卧室门被推开,闻砚深走了进来。
“几点了?”贺沉一出声,自己先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他像是个发高烧的重症感冒患者,又像是个进入了变声期的少年。
“才七点多,给你准备了早餐,你先洗漱,一会儿过来吃东西,十点多再出发就来得及。”
……
闻家。
闻母早在几天前接到闻砚深要带人回家的消息后,就让人把闻家打扫了一遍,还特意向闻砚深询问了贺沉的喜好和饮食习惯,又提前准备了给贺沉的红包。最后,她吩咐管家在闻砚深的 房间里,按照贺沉的喜好添置一些日用品和装饰风格。
管家看不懂这位闻氏主母的心思,“夫人,当年三少爷跟一个男人谈恋爱,您不是也不喜欢贺沉吗?怎么还……”这么细心周到。
这哪里像是招待儿子的伴侣,倒像是接亲儿子回家似的。
闻母放下手里的平板,上面全都是外文字母,管家只无意间余光瞥到了一眼,不是英语,也不像是常见语种。具体是什么,管家不认识,只知道……
闻家主母,闻盛邺的妻子明锦书,曾经也是一位高官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在外交部的新闻司闪闪发光,她的荣誉不只是来源于煊赫的家族,更是来源于她在语言上绝对的天赋。
明锦书,精通五十多种外语。
只可惜后面迫于家族的压力,和闻氏子政治联姻,才逐渐隐退,成了一个困在后宅里的花瓶。
原因很简单,闻盛邺和明锦书夫妻二人不可能都在仕途中走上高位,只能保下一人。而明锦书是个出色的语言学者,却不是个出色的政治家。
“不是我不喜欢贺沉。”明锦书对管家说:“是闻氏不接受贺沉,我不能有自己的态度。可现在砚深既然能把他带进闻家,说明闻氏已经接纳了贺沉,我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
管家又问:“可是闻部长曾对贺沉的母亲……您不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跟闻盛邺结婚,置换的是两个家族的政治资源,又不是谈感情。哪怕他领个情人进门,只要不影响家族关系,我不会往心里去。”
她这颗下两个家族之间的棋子,左不过苦熬着等待死亡的那天到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