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种辣椒[穿书] 第92节(1 / 2)
深秋冷风一吹,魏檗脊椎骨阵阵发寒。
魏潭,如果利益足够大,他同样可以把自己切吧切吧,放在利益天平上论斤买卖。
魏檗颓然坐下来,她说:“你有你的想法和打算。我只希望,你将来做事,能有最起码的良心和底线。”
魏潭听了,沉默良久。
站起身来,对她说:“下午上班点到了,我要走了。”
魏檗木然点点头。
怎么处置我?
◎怎么处置我?◎
省政府大楼。
魏潭站在长长廊道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昨天在河边跟魏檗分开后,晚上又去找袁引璋“谈了谈”,为今天见袁起, 做了“万全”的准备。
袁起给他砸资源便罢,如果袁起想把他远远打发了,他自然有办法让袁起声名扫地, 家破人亡。
魏潭闭上眼睛, 他四岁的时候, 跟着魏红缨进省城寻亲, 他见过袁起,记得袁起。他记得袁起当年的无情和凉薄, 记得魏红缨让自己抱着袁起的腿哭,袁起一脚把自己蹬开, 看他的神色,跟看狗屎和垃圾一样。
魏潭长长吐出一口气, 压下心里翻涌的恨意。再睁眼, 眼里的寒霜消失不见,又变成了谨慎、温文、干练的青年才俊。
“咚咚咚。”他手指冰凉,却依旧节奏不乱,不轻不重,在门上敲了三下。
“进来。”
魏潭打开门,走进袁起宽大的办公室。
如今,他再不是只能抱着袁起大腿哭嚎的孩子。虽然手段不甚光彩, 他依然走到了袁起面前的谈判桌。
魏潭面上不显,内里却精神紧绷, 随时准备和袁起“斗争”。
而头发花白的袁起看到魏潭进来, 竟直直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起身, 全然没有领导的姿态,径直影响魏潭。
先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拉住他的手,拉他坐在会客的沙发上,自己挨着他,并排坐到一起。
“袁……”魏潭刚刚开口,便被袁起打断。
“儿啊!”
魏潭吓了一大跳!
他尚清清楚楚的记得袁起如何为了前程,弃他们母子如蔽履。他以为,此次谈话,少不得和袁起斗智斗勇,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让袁起捏着鼻子认下自己这个“私生子”罢了。
哪想到,袁起上来一开口就认下自己。
“儿啊。”袁起红了眼眶,拍拍魏潭的小臂,复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这些年你受苦了。袁引璋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高秀秀也不行,学历、样貌,都比你差远了。你xx部部长王伯伯家的姑娘跟你差不多年岁,北大毕业,我看着长大的,性情、样貌都好。还有你李叔叔家的姑娘,也是才貌双全。你李叔叔现在虽然在西北省份,但他将来是有望进京再进一步的……”
魏潭垂下眼,默默听着。说实话,他让袁起给整不会了。
因为魏潭现在年轻,又没有家世和背景,只能咬紧牙关,凭借自己辛辛苦苦往上爬。他能明白袁起二十年前的心思和做法,却体会不到如今已经五十多岁功成名就大权在握的老男人袁起的想法。
袁起现如今功成名就,五十多岁临近二线,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到顶。先前需要他抛妻弃子攀附的岳父一家,老岳父死后,人脉散尽,子孙不成器,二十年里时移世易,如今已经都要仰仗他过活。
即便老岳父在的当日,也没有他如今的职位高,本事大。
袁起自然不再把老婆和岳父一家放在眼里。从十多年前开始,袁起便在外面小三、小四、小五……的养二奶,包外室,准备生儿子继承家业。
他老婆没能给他生儿子——从袁引璋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
袁起的那些二奶外室们,怀了孕先照b超,是女儿就打掉,是儿子才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袁起作孽太多,这么多年,只有去年,不知道小几,才在怀孕照b超的时候,照出来一个男胎。
可那个小几,是别人送给他的。袁起心里一直怀疑,怀得究竟是不是自己亲儿子。但思来想去,他决定不论是不是自己的,都认了!毕竟有总比没有强。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起过念头,去寻自己大儿子。但他想到魏红缨那泼妇样,还有油山西村的穷困潦倒,便担心儿子在村里长成大字不识满口脏话打架斗殴的农村底层文盲。万一再被魏红缨娘狗屁膏药似的缠上,甩也甩不掉……
哪里想到,好大儿竟然这么争气,能在油山西村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考上本科,读书读出了头。看这样貌、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不愧是我的种,袁起看向魏潭,满腔慈父心肠。全然忘了刚刚知道袁引璋和一个穷小子闹出风波时,想要把穷小子碎尸万段的心情,不然也不会派人把魏潭查个底朝天。
在三天前知道魏潭是自己儿子的时候,袁起心里的天平,“哐当”,连倾斜不带倾斜的,彻底倒向魏潭。他特意选了没有紧急事务的今天上午,推了所有公事,吩咐秘书,今天上午,除了魏潭,谁也不见。拦下除了魏潭之外的所有人,他要和自己好大儿,好好交流感情。
袁起亲密得抓着魏潭的手,问他小时候的事情,读书的事情,工作的事情。教他要怎么和人相处,还跟魏潭说,“农村孩子,想出头,太不容易了。以后有了爹,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魏潭点点头,眼泪再也忍不住,直往下掉。他对袁起的恨,源于多年前父亲抛弃自己、看垃圾废物一样看自己。他恨袁起,心里日夜想把袁起踩在脚下,想把当年的一切还回来。说白了,还是想让袁起后悔当年抛弃自己。
无爱才能无恨。恨意多重,反面的爱,就有多强烈。
魏潭捂住脸,肩膀抖动。多年被人骂杂种,被人看不起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袁起也红了眼眶,声音时不时哽咽,拍着魏潭的肩膀安慰他。
魏潭哭了一阵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对袁起说,想要去洗把脸。
袁起说:“不用出去,我办公室里间,有清水和毛巾。”
魏潭点点头,到袁起办公室的里间。
高级领导的办公室,跟半个家一样。里间有一张床,床上还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床被子。除此之外,暖水壶、水龙头、脸盆、毛巾,等等生活用品齐全。在水龙头上方,还有一大块半身的穿衣镜。
魏潭没有用热水,他在水龙头上用凉水冲了一把脸。
抬起头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眼圈红肿。魏潭悚然一惊。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魏潭,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想要的,得到了吗?
魏潭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他在心里自问自答,没有!
不要看袁起表现得如此动情,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许诺了他很多东西,但魏潭仔细一想,全部都是以后如何如何,全部都是虚的!换句话说,袁起的意思是什么?
是你老老实实当我儿子,把我哄开心了,一切都是你的。
那如果你不老实不听话,我不开心,那东西我自然不会给你。
魏潭又洗了一把脸。他想起魏建岭。他虽然对袁起
现在,袁引璋还对他情根深种,昨天两人许诺了,事有不谐,一起殉情。他还知通过袁引璋,知道袁起收受别人的物品钱财,和袁引璋舅舅两人一起干“官倒”,倒买倒卖国家财产。
在他和袁起尚未深度绑定的当下